陈瑕细细跟她讲了他的计划,其实它并没有多精妙,它只是有用。
“你顺着余屏音的安排去做,就装作和我真的闹翻,水火不容的那一种。”
“大人们总是很自信,顺着他们,他们就会信以为真。”
余下的事,都只关乎陈瑕。陈瑕会好好学习,考和她同一所大学。
当然,这件事他会瞒着陈永华,直到跟她一起离开南垣市。
短期的痛苦是为了长久的幸福,它有期限。因此能够得以隐忍。
再之后……逃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逃到陈永华和余屏音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到那时……
“快点,把这张试卷写了。”余瓷将试卷一展。打着个手电。
手电筒的光聚焦在题目上。
“我真的学不来物理。”陈瑕苦不堪言。
“你怎么能做到数学一点就通,但物理差成这样的啊?”余瓷不解地看他。
“我不知道啊,你怎么做到全科都很好的啊?”陈瑕无奈地摊开试卷,眼前的物理题看得他两眼一抹黑。
“你学啊,学就好了!”余瓷指着一道题,“从这道题开始。”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天才,”陈瑕按着太阳穴,强撑着看题,又抬脸看她,“单摆周期是什么?”
“……”
每天夜晚的补习成了固定桥段,余瓷给陈瑕讲题的时候,也正好给自己查缺补漏,倒是不耽误。
陈瑕比她想象得进步要快,她大致的确小看他了。
本来英语就好,数学一点就通,她拿最近一次的月考试卷给他做,陈瑕居然能挤进前100了。
她真怀疑陈瑕从前埋头就是睡,是为藏拙气陈永华了。
聊到这个,陈瑕只是脑袋埋她脖颈,求着她给点继续学习的奖励,对问题本身置若罔闻。
但他们两个,好像都忘记跟周荔和齐迟星提一嘴。
以至于,被周荔和齐迟星关进排练室时,她和陈瑕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