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灯被打开，郑宜有些痛苦地眯起眼又紧闭。苏河看见了，又将灯关上。
“几点了？”
“八点。”苏河腕上的表盘蝴蝶闪动。
郑宜伸着懒腰，打开了画室的灯。黑暗的教室瞬间明亮，墙上贴着的满是素描人头，后方桌子上是整整齐齐一排石膏头像，有几个人的座位上还有手骨模型。
苏河鸡皮疙瘩起来：“你大晚上不开灯一个人在这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郑宜在抽屉挑选糖果，最终选了颗荔枝味的，又递了一颗可可夹心的牛奶糖给苏河。
“你嘴怎么烂了？”苏河接过糖塞进口袋，上前捧住郑宜的脸。
“有人车技烂，急刹车的时候被吸管戳流血了。”郑宜任由苏河触碰自己，又在苏河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愧疚。
“对不起。”
这有什么，郑宜想，又不是苏河的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遇到太多该好好向自己道歉的人，可他们没有；偏偏苏河会道歉，会捧着自己的脸，很紧张地问自己发生了什么。
有点像很多年前的高思霖。
郑宜有些恍惚，记忆中的人影和眼前红发的男生重叠在一起，他有些分不清。
半晌，郑宜挪开脸：“哎没事，我今晚能不能去你家，突然想起来还没听过你弹吉他，真过意不去就弹琴给我听。”
“好，想听什么？”
郑宜没说话，一口吻在苏河脸上，等苏河反应过来，郑宜已经站在教室门口。
“《路小雨》，那部电影里的。”
“嗯？那是钢琴曲。”
“那我也要听。”
“好，我弹。”
郑宜走在前面，苏河就跟在郑宜后面，看他在前面蹦蹦跳跳。
郑宜突然开口：“你知道从我们教室到画室要多少步吗？”
苏河摇头。郑宜说，你笨啊，你应该说108步。
“是108步。”
“对嘛，见到我只需要从教室走到画室，要108步，所以你要多来找我。”
可我不是叶湘伦，你也不是路小雨。苏河在心中喃喃。
郑宜去牵苏河的手，隔壁教学楼灯都亮着。两个人不好从正门离开，去侧门翻墙出去。
郑宜扯扯苏河的衣服：“你是像逃课去livehoe搞乐队哄女朋友开心的吉他手。”
苏河揉乱郑宜的头发，一到校外就叼着烟。烟雾向上飘去。
“首先我不搞乐队，其次我不喜欢女生。”
“这么认真啊。”郑宜拍去苏河的手，捋平自己被揉乱的发丝。“被你喜欢一定很开心。”
“是么？”
“是啊，你这么好。”郑宜回应。
苏河没接话，泛红的脸和耳朵被黑夜吞没，心底的湖泛着涟漪，问自己是否真的像郑宜说的那样好，又反过来嘲笑自己愚蠢，怎么能把郑宜的玩笑当真？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和郑宜多呆一会。
苏河坐在地毯上，抱着吉他轻轻弹奏。郑宜半靠在床沿，苏河的指尖拨动着琴弦，雨滴落入水面，层层涟漪交织融合，却又是独立的。苏河低着头，半张脸都被红发遮挡，整首曲温柔，似庭院的玻璃桌上那杯温热的红茶。
最后一段弹完，苏河抬起头，郑宜已经低下头去吻自己。很默契的，两个人都闭上眼，郑宜吻得温柔，小溪流水般缠绵。顾忌郑宜上唇的伤，苏河没像以往那般啃咬，动作是小心翼翼的。
郑宜的衣服被褪去，浑身赤裸躺在床上，有些难为情地偏过头。苏河从未觉得郑宜如此青涩，此刻对方更像未经人事的少女，害羞的、懵懂的、纯洁无瑕的……
苏河忍不住去抚摸那白皙胸脯上的樱桃，又俯下身去含。郑宜搂住苏河的脑袋，膝盖被压着，又不安分地乱动，蹭在苏河的某处部位，也撩动他的心弦。
手指抚过郑宜的侧腰、臀腿，最终探进最隐秘的花园。穴口湿漉漉，中指指腹轻轻在阴唇口磨着，淫水给指腹覆了层亮膜。郑宜忍不住呻吟，苏河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去帮自己做扩张，耐心的样子和以往判若两人。
最初和苏河做爱，是玩笑，是故意勾引，苏河脾气也不是很好，很多调情的话会当真。郑宜时常恍惚，做爱的时候，身体的欲望得到满足，心里的伤口在加速溃烂，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继续抬着腰去迎合男人。
三根手指插在女穴里面，浅浅抽插了一会，苏河咬开避孕套戴上，阴茎抵在穴口蹭弄。
最前端进去了。
“怎么突然戴套了？”以前做爱从来不戴，郑宜疑惑，“你担心的话，我明天去做体检。”
“我没有病的。”
“不是的……”苏河勾着郑宜把人往前拉，女穴贪吃咬住那根阴茎，苏河又往深处顶撞。
“上次，你不是说没清理好，你生病了。”
苏河操得很慢，但每一下都是温柔地顶弄，在找让郑宜敏感点。郑宜觉得舒服，要苏河吻他，吻完又贴近苏河的耳畔。
“没关系嘛，可以不戴，你可以学着帮我清理。”
“你也喜欢内射我对不对？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要顾虑我。”
温热的气息久久萦绕在耳边，苏河感到一阵晕眩，却不自主加快抽插的速度。郑宜的呻吟声变得清晰，苏河上去堵住他的唇，吻得激烈，下身的交缠也激烈。
直到苏河射精，白色t恤上也沾满郑宜的精液。抬起头看着郑宜，头发散乱着，乳粒粉里透红，小腹上是不可描述的白浊和黏液，下方的女穴水光四溢，殷红又泛着透明的膜。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床，因为最后吻得用力，上唇的伤口被再次撕裂，涌出丝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