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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脆弱(1 / 1)

“郑宜,滚到最后一排站着。”班主任呵斥一天不见踪影的郑宜到教室最后罚站,病态白的男孩叹了口气,轻轻咳了两声拿着书倚在教室的角落。

自习课,班上有些吵嚷,就像窗外的天气,闷得人难受,偶尔的几滴雨也不顶用。

郑宜喉咙有些痛,单薄的长袖卫衣罩在身上,肥大的衣摆垂在胯侧。

老师前脚刚走,郑宜立马将卫帽扣在脑袋上,笔尖抵在书本上,写下的内容鬼画符似的,勉勉强强能看出写下的是汉字。

突然被人拽拉到椅子上,郑宜被扯得胳膊生疼,眉头不禁皱起,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苏河那双被红色发丝遮挡住的眼睛。

“我罚站呢。”

“老吴开会去了,坐着。”嗓子闷闷的,平时清冽的少年音变得沙哑,砂纸摩擦玉石一样。“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郑宜伸手扯了扯苏河工装裤上的口袋,望着对方的脑袋微微抬起,苏河弯下腰将耳朵凑过去,半蹲在郑宜身边。

“你那天操太凶,精液也没有清理干净,我好难受。”郑宜声音轻飘飘,说出的语句不堪入耳,却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河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及时抓住书桌险些要摔在地上。

郑宜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伸手让苏河借力站起来。

苏河装模作样拍拍身上的灰,扭过头望窗外,喃喃怎么还不下场大雨,闷得人难受。

遇到窘迫尴尬的场景会选择性失忆,怎么这么幼稚,郑宜撑着胳膊半张脸紧贴掌心,嘴角上扬。对周遭环境的感知力极其敏感,察觉到苏河回头的那刻,郑宜收回笑容,垂着脑袋趴在桌上,近距离看着被放大的数学书。

苏河缄默,郑宜也不开口,两个人一站一坐,自动屏蔽这个教室的其他人,形成一块独立的区域。

苏河从盥洗室拖了把椅子坐下,眼看郑宜在播放器翻找音乐,趴在桌子一角望着正在解耳机线的郑宜,指尖被黑色线条缠绕,笨得要死。苏河拉开郑宜食指上那处打结的线,很快就解开了。

“给,一起听吗?”郑宜将左侧耳机递到苏河面前,苏河扭过头表示拒绝。

爱听不听,郑宜也没多问,自顾自听起歌。

音乐响起的那刻窗外的雷声一震,教室也短暂安静了那么一秒钟,紧接着雨点落下,淅淅沥沥碎在地面。

就这么熬到放学,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郑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发现红发少年撑在栏杆上,伸手扯扯对方的衣领。两个人并肩下楼,苏河开口问,你要去哪?

郑宜抬起眼,上一层台阶一身而过的身影自己太熟悉,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苏河,口袋中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今天有点累,我想回家睡觉。”

“嗯,明天见。”明明还想说些什么,“对不起”在口中打了半天转也没有说出口,苏河转身再也没有回头,心想我下次会说的,以后不会那样了。

“再见,苏河。”

看着苏河的背影在眼前消失,郑宜瞥见自己衣服上红色的发丝,用手指拈起扔掉。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郑宜回头看见高思霖撑着黑色雨伞。不同于苏河大胆张扬的穿搭,高思霖偏爱简约风,身上常年就是黑白灰三色,只不过今天衣角被雨水沾湿。

郑宜将头发别到耳后,撑着自己的伞放慢脚步,高思霖与郑宜擦肩而过只说了一句,我在家等你。

不需要郑宜的回复,高思霖知道他会来的。

独栋的别墅,周边环境静谧,风一吹只有树叶沙沙作响。高思霖用锁开的门,屋内蒙着薄薄一层灰,看起来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和外面都不一样,香樟木桌上摆放着青色的玻璃瓶,上面插着绽放的郁金香,整间屋子不同于其他地方,一尘不染。

“脱。”

高思霖声音低沉,青春期男生的换声期大部分都是公鸭嗓,可眼前人不是,郑宜听他说话总会不自觉去服从。

很听话,又没有那么听话,解纽扣的动作像被人肢解,慢吞吞显得笨拙,白皙的锁骨和大片的胸脯裸露出来,高思霖只是挑了挑眉梢,并不着急这一刻,眼神游移在郑宜的胸口顿了顿,在一旁的衣柜找出什么后绕到郑宜身后。

下巴蹭在郑宜的耳边,将手上的布料往对方身上围,是一件女士胸罩,很经典的白色蕾丝款,可惜郑宜胸口平坦,撑不起来。

高思霖两指夹住内衣排扣,另一只手挽起郑宜的长发,不让发丝缠到内衣上。

郑宜实在是太瘦了,哪怕扣到最紧,胸罩还会往下滑。高思霖干脆将人环住,双人倒在身后的床上,郑宜的裤子被高思霖连拽带踩,孤零零躺在地上。

郑宜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棉质内裤和高思霖刚给穿上的女士胸罩。只是躺在纯白的被单上,这幅样子却给高思霖一种莫名的圣洁感,郑宜还在生病,眼神不似往日清澈,迷迷糊糊,像被砍掉翅膀坠入凡尘的天使。

是我的,高思霖想,郑宜是自己的。

“高思霖,我不是很想做。”郑宜说。

“不做,我给你舔舔好不好?”

郑宜点点头,小声喃喃,那你快一点。

指尖勾着跨间的内裤,郑宜纤弱,身上没多少肉,胯骨和内裤之间的缝隙都能透风。

“太瘦了。”高思霖蹙眉,帮郑宜脱内裤的动作慢条斯理,难得郑宜没有湿,内穴干涩。

两人目光交汇那一瞬,郑宜眼神空洞,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安静等待一切的发生。

高思霖抬起对方一条腿架在肩上,双膝跪在床边的地毯,将舌尖抵在郑宜女穴的缝隙之间。

舌头灵活,像小蛇一样在穴口游走,往里面顶一下就有液体往外漫,高思霖知道郑宜现在有感觉了,嘴唇贴近阴户,舌尖搅弄脆弱的阴蒂,一时间女穴涌出蜜液,黏黏腻腻喷在高思霖嘴边。

有点难为情,郑宜按住高思霖的头不让对方抬起看见自己潮红的脸,越推高思霖越往深处舔,好似那穴里真是什么琼浆玉露。

故意放大吮吸的声音,手指也在不知不觉插进那花穴,来回抽插带出的水声,以及郑宜细碎的呻吟声。

“比春天的小母猫还会叫。”

高思霖吻在郑宜的腿根,缠绵起来仿佛亲密爱人,可是事实上他和郑宜根本不需要被所谓关系束缚。

食指和中指在女穴搅弄,郑宜身上的胸罩早已落在腰间却又被高思霖推上去,另一只手蹂躏着胸脯,郑宜的呻吟声夹杂着哭声,终于在高思霖将手指抽出的那刻高潮。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高思霖揽着郑宜入怀,咬着对方耳垂喃喃,郑宜,你会不会怀孕?

如果怀孕了,会二次发育吧?

“不会。”

“说不定呢,试试?”

“不试,不生。”

指关节划过郑宜左侧颈的疤痕,长长一条粉色的淡痕从耳后连到后腰,郑宜转过身扯开高思霖的手,恰好合了高思霖的意,睡衣领口很大,高思霖双手揉着郑宜的胸脯。

“你是喜欢女人吗。”明明是问句,郑宜却只是陈述,好像已经默认了问题的答案。

高思霖没有否认,郑宜也没有生气,更没阻拦对方的动作,两个人只是沉默着。

大概是这样的郑宜让人没兴致,高思霖收回手,轻轻抚摸着郑宜的头发。

整间房只有床下的夜灯微微亮着,窗外的乌云遮挡住月亮,连绵雨又在下。

明天不要忘记带伞,郑宜。

好。

晚安。

晚安。

清晨,郑宜口渴,侧过身才发现高思霖撑着胳膊在看自己。

“把水递给我。”

郑宜小口喝着,还没太醒,眼睛半眯着,右边肩上的白色吊带垂落在胳膊上,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

刚把玻璃杯放回床头柜,郑宜被高思霖猛得推在床上。

郑宜彻底清醒,尽管眼睛还是眯着但望着高思霖的神情满是戏谑。郑宜踢掉身上的被子,匀称白皙的小腿勾住身上人的腰腹。

高思霖低头去吻郑宜却被躲开,干脆从锁骨往下,胸脯、乳房、小腹、大腿根……所及之处留下殷红的痕迹。

草草扩张后,高思霖整根没入。

九浅一深,高思霖很会磨郑宜,郑宜被操得腿都勾不住。在高思霖俯下身吻自己的那刻,郑宜死命搂住对方。

“高思霖……”

“你又想沈苑了……”问句还没说完就被掐住脖子,高思霖依旧笑着,只不过眼神带着三分狠戾,仿佛要杀死郑宜。郑宜不在乎,哪怕快要窒息,哪怕是仰视,他只是嘲笑高思霖。

“郑宜,你太不听话。”

“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谁跟你说好?郑宜不屑,高思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挪到腰间,掐着就是往最深处顶撞。

“好痛……”郑宜蹙眉,腰被掐得生痛,下体酸胀,想射的前一刻,高思霖用手按住郑宜的阴茎。

“你他妈混蛋。”

“这是惩罚。”高思霖轻笑,“苏河不也喜欢这么玩你吗?乖,我们一起射,逼夹紧点。”

想把高思霖杀了,郑宜忍不住喘粗气,前头被死死按住射不出,女穴被抽插得不堪入目。

数百下高思霖终于射精,灌满郑宜子宫的那刻也松手了,郑宜憋到紫红的阴茎终于得到释放。两个人在床上躺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郑宜下床穿衣服,就听见高思霖开口。

“我刚给你转了五万,你……”

啪——

郑宜毫不客气地扇了高思霖一耳光,许多事情不必明说,他和高思霖的关系像夏季腐烂的水果,怎么都是恶心的、不堪的。

高思霖捂着半边脸,说,不送你了。

郑宜离开的时候,站在二楼朝走廊深深望了一眼。也就是数年前,他看见高思霖在吻睡梦中的沈苑,想到这里郑宜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已经过去太久,郑宜闭上眼又睁开,恰好苏河的电话打进来。

“你在哪?”没去学校第一个找自己的居然不是班主任,不过郑宜转念一想,班主任估计每天求天拜地自己早点退学。

“去水库旁边的公园散步了。”当然是骗苏河的假话。

“你……”苏河顿了顿。

“怎么了?”

“没什么。”

“说嘛!苏河,求你了。”郑宜撒娇。

“我……你来我家,帮我头发补个色。”苏河结结巴巴终于说了句话。

“好哦,你等我。”

敲开苏河家的门,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乱而不脏的客厅,吉他、磁带、笔记本、拨片、香烟盒……都被苏河扔在地上。

郑宜小心翼翼跨过这些,苏河嗤笑,说郑宜蹑手蹑脚像个小偷。

“这都是你的宝贝,碰坏了我可赔不起。”

“那倒不至于。”苏河后一句话没说出口,意识到什么及时住嘴。

“不是要染头发吗?你坐好呀。”郑宜轻声道。

调好的染膏放置在劣质塑料碗里,好在染膏不刺鼻,郑宜绕开头皮一层一层帮苏河涂抹。

“你好像只染过红色头发。”

“嗯,其他颜色不好上了。”

郑宜帮苏河上完染膏,熟练地去冰箱找汽水,顺带给苏河也拿了一瓶。苏河带着个塑料浴帽,看起来滑稽得不行,郑宜玩心大发,拿起手机对着苏河就是拍。

苏河上来抢手机,郑宜往后退不小心被电线绊了一下,整个人倒进沙发。苏河立马半跪在郑宜面前,有些紧张,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对方锁骨上的吻痕。

“还好后面是沙发,不就拍你一下嘛,干嘛这么小气!”郑宜嘟着嘴,假装生气地瞪苏河。

苏河没有说话,指尖抚上面前人的锁骨又挪开。

你,除了我,还有其他的炮友?

苏河没问,答案心知肚明,却害怕郑宜大方承认。

郑宜凑上来亲了亲苏河的唇,橘子汽水落在嘴角。

“别生气嘛。”

“没生气。”苏河撇过脸,要去洗头发。

郑宜站在一边看着苏河冲头发,鲜红透明的液体顺着白色水池流进下水道,郑宜不自觉联想到那件事,于是回到客厅打游戏。十分钟后苏河吹好头发,原本有些暗淡的发色又变成玛瑙般的红。

“看电影吗?”苏河问。

“好呀。”

少女的翅膀被钉在桌上,男人无情拨开梦境的外皮,内里是墩子原本的模样。郑宜忍不住皱眉,还是继续看下去。

电影不长,结束时苏河问郑宜要不要出去吃饭,郑宜说不想出门,苏河点头,然后点了外卖。

苏河起身去开灯,却被郑宜拉住。郑宜扒下苏河的牛仔裤,脸庞贴近男人最隐秘的部位。

“不是,你他妈……”郑宜一下含住苏河的肉冠,舌尖舔弄着。

嘴上这么说,可苏河并没有推开自己,郑宜内心涣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莫名的冲动,反正他知道,无论和哪个男人处在同一个密闭空间,性的发生是迟早的,无所谓,都一样。

后脑勺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后扯,郑宜不明白,他问:“你不是喜欢让我帮你口吗?”

苏河提起裤子,打开灯,说现在不想做爱。

“好吧。”郑宜耸耸肩,“我以为你打电话是找我上床。”

不是,我想弹吉他给你听。苏河只在内心说。

“人与人的关系再怎么深刻,也还是不会了解对方最深处的想法,哪怕用di入侵梦境也不行。”郑宜喃喃道。

“你说得对。”

外卖到了,郑宜没什么食欲,翻到一包拆开的烟。

“能抽吗?”

“你会么?”

“你最好了,教我好不好。”

苏河放下筷子,让郑宜叼好烟,然后从口袋掏出打火机。

“咔嚓。”火焰燃起又消失。

“你吸一口。”苏河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被烟雾笼罩,有些失神,在心中喃喃,我的神明,不要消失。

“好甜的烟,像香精加多的奶茶。”烟雾散去,郑宜的脸逐渐清晰。

“咖啡味的,不是奶茶。”听到这形容苏河差点以为自己买到了假烟。

“是吗?”郑宜又吸了一口,将烟吐在苏河脸上。苏河没有生气,拿起另一包烟,对着郑宜唇上那根烟点起来。

两支烟紧紧贴近又开始燃烧,火星点点,每一次闪烁都是一个瞬间。

苏河咬开爆珠,陈皮和尼古丁的苦涩味瞬间漫开。

“我想试试你的。”郑宜开口。

“下次吧,”苏河打开烟盒。“这是最后一根。”指的是陈皮爆珠。

“好吧,那我们约好了。”

苏河心想,下次才不要带你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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