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帐东西!
就是故意的!
十几个小时后。
林乾飞抵京都,回到林家别墅。
一入客厅,就看到元书湉穿得一丝不苟,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张保养良好的脸冷冰冰的,宛若冰山。
林乾冲拉行李的保镖们说:“你们都出去吧。”
保镖们应声离开。
林乾抬手解开两粒衬衫纽扣,换了鞋,洗了把手,朝元书湉走去,连走边笑,用风流磁性的气泡音说:“结婚二十八年了,夫人还像年轻时那么美貌。即使冷冰冰板着脸也倾国倾城,动人至极……”
元书湉抓起桌上的咖啡壶,手一扬朝他扔去!
咖啡壶里有滚烫的水。
林乾慌忙躲开。
咖啡壶擦着他的胸膛,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躲得再迅速,水还是溅了他一身,烫得他胸口皮肉刺啦作疼!
他慌忙脱掉身上衬衫,跑进卫生间,拿起花洒用冷水冲,冲完出来,又让佣人找来烫伤膏,涂抹好。
好在处理得及时,烫伤处只是大一片红,疼,倒是没起水泡。
林乾换了身宽松的睡袍,忍着疼,立在远处,远远地对元书湉说:“书湉,你这脾气,也就我能受得了。即使离婚了,你那个初恋也不敢娶你。”
元书湉仰头瞪着他,“我这辈子栽在你手里就算了,你凭什么还要毁掉小柠?”
林乾摊摊手,“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哪是毁她?我是帮她。男人最懂男人,那个秦陆性格太硬,把小柠吃得死死的,小柠若真嫁给他,只有受委屈的份。秦氏父子俩身手太好,家世也太好,背后还有元峻撑腰,小柠受委屈,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小柠那脾气,适合找个性格软一点的,像我这样的,能包容她让着她,哄着她。”
元书湉冷笑,“像你这样在外面拈花惹草吗?你哪来的脸?”
“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是因为你不爱我。我在你这里得不到爱,自然就得从别人身上找了。况且我和她们就是装装样子,不像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你的关注。”
“放屁!”
元书湉抓起装咖啡豆的盒子朝他扔过去!
林乾这次有防备,立马躲开。
咖啡豆盒摔到地上,闷响嗡嗡。
佣人们看到了,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拉架。
这架没法拉,拉这个得罪那个,拉那个得罪这个,知道太多也不好,装聋是最好的办法。
元书湉拿起茶几上的一个透明密封袋,站起来,朝林乾走去。
林乾以为那密封袋里装着某种新型武器,立马往后退。
元书湉把密封袋扔到他身上,眉眼冷冷道:“这是小柠的牙刷,你拿去司法机关,做个亲子鉴定。把户口本拿来,查出发信息的人。两天后我派人来取,如果取不到,小心你的狗命!”
撂下这句话,元书湉朝门口走去。
林乾盯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你又去找他?”
“跟你无关!”
“你就不怕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元书湉猛地扭头,厉声道:“你敢!”
林乾讥诮一笑,“放心,我不会,他本就是个废人,活着和死了没区别。”
一句话刺痛元书湉的伤疤!
她气得浑身颤抖。
环视一圈,没有趁手的工具。
她忽然弯下腰,脱掉脚下的高跟鞋,就朝林乾脸上扔去。
这次林乾没防备,因为觉得她身边没有工具可扔。
一疏忽,高跟鞋正好砸到他脸上!
尖利的鞋跟把他风流倜傥的脸划出长长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渗出来。
林乾捂着脸疼得倒抽冷气。
元书湉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光着脚走出门。
走向地下停车场。
坐进车里,她拨通林柠的手机号,语气一改刚才的凌厉,变得温柔如水,“小柠,两天后我把户口本拿给你,你放在秦家保管好,想领证了就去领。”
“谢谢妈妈!我爱你!”
元书湉笑,“应该的,这是妈妈欠你的。”
挂断电话后,她仍在笑,笑着笑着,眼里溢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