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芙翎的话是真的,那密道通向哪?是城外吗?还是死路一条呢?
一个想法在绣心心里渐渐浮了起来,她一定要去蜀王府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逃离京城的方法。
渭城城破。
孟起被乱刀弑于乱军从中。
韦韵兰满脸血污,在尸堆中翻找。
不是!不是!不是!
北城城墙下的尸体已经被整齐地堆放在一起,她身后还有十几个黑衣斥候和她一起寻找。
攻城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拂晓,在神威军的强劲攻势下,死伤已然过半的渭城守军才彻底被击溃。而那城楼的熊熊大火也燃烧殆尽,只剩缕缕青烟和黑色的灰烬。
可是,苏锦却失去了踪迹。寒旗只见到她被孟起捉住,用鞭子抽打,可那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瘫坐在地上,韦韵兰的额头流出冷汗,与敌人厮杀了整整一晚,又在尸堆里翻找了近两个时辰,她已经脱力,可还是不曾放弃。
寒旗拿着水囊走了过来,他身上遍布血痕,脸庞上污迹殷然,已经辨不出面目。
“喝些水吧,要不怎么有力气接着找下去。”
韦韵兰接过水囊,她很渴,可似乎心头挂着更重要的事情,便忘记了了喝水这回事,现在嘴唇刚接触些湿润,便饮的越发急促起来,甚至呛到了水。
“主人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比起安慰失神的韦韵兰,寒旗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韦韵兰用袖口擦了擦嘴边的水迹,低声问道,“易霜的伤势如何了?”
寒旗抿了抿嘴唇,半晌才说道,“黄玉在给她医治,血流的太多了。”
心头蓦然出现了易霜的样子,韦韵兰对这个冷清而固执的女子着实钦佩,自然不希望她就此丧命,可失血太多,能否存活,还要看伤者的意志。
忽然,一个斥候喊了起来,“公主在这里!”
听到此话,韦韵兰顾不得其他,向那声音的源头跑去,脚下横七竖八的排着些尸体,时不时让她绊倒。
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马厩旁,韦韵兰见地上一匹战马的尸骸边,一只纤细的手臂赫然!
韦韵兰把马匹的尸骸推到一边,见苏锦满脸俱是血污,双眼紧闭,左肩上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被布条包裹着,可依稀还在向外渗血。她嘴角微微抖动,仿佛在喃喃自语一般,韦韵兰俯□子,将耳朵凑近苏锦的嘴唇,“你说什么?”
“绣心......绣心....绣.....”
她在念着绣心的名字,即使是昏迷之际,也念着。
韦韵兰忍着心头的委屈和失落,对身后的斥候说道,“找黄玉姑娘来!快去!”
身后斥候领命而去,韦韵兰将外袍撕下,把她肩上的伤口重新扎紧,防止血继续流出来,寒旗紧随其后赶到,见真的是主人,心头一喜,可当他见到那可怖的伤口时又是心里一凉,和易霜差不多的伤势,只怕比她还要重些,定是孟起所谓,不然别人绝没有此等手段。
寒旗俯□子,点了苏锦的周身大穴,护住心脉,顺便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