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素青偷到了监牢的钥匙,才得以放她出来的。黄玉灌了她好多汤药,才让她清醒了过来,可连着许多时候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对身体自然有损,调理却也不能急于一时。
“呀!我还没亲自谢谢素青姑娘呢!”绣心对这像是耿耿于心,暗自下定了决定,以后非要找个机会亲自向她道谢。
马车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苏锦掀开帘子一看,到了淮州与徽州交接的地段,这里只一家小小的客栈,为过往的行人提供食宿,因这方圆五里都是丘陵,人烟稀少,再过去一些便是徽州方城,两州的边界以滦河为界。
苏锦早些时日计划之时,就派人打点过了,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掌柜见是三两马车来,立刻迎了上来,“各位客官,不知从哪来往哪里去?”
苏锦在马车里故意闷声说道,“从琼州来,往贵州去,不知可有上房?”
听是先前给了定银的客人,掌柜立刻招呼伙计帮客人卸车饮马,雁行翻身下了马,却说,“不必了,我们自己卸车,你去准备房间和饭食即可。”
看雁行不苟言笑,眉目间自有一股厉气,掌柜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按照吩咐做去了。
苏锦披上了大氅,也给绣心围上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对她说,“一会儿别出声,我来应话就可,你抓紧时机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半夜便继续赶路。”给定金时,对掌柜应承是住三天,半夜遁走为了隐藏踪迹,即使后有追兵,大半夜无声无息走掉,掌柜也说不出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黄玉天生喜欢骑马,并没有坐在马车里同苏锦绣心一起,她跳下马背,见雁行板着张脸吓得掌柜像见了鬼一般,不由地嗤嗤一笑,“师兄,你要是把掌柜吓死了,谁来招呼我们?”
不理会黄玉的挤兑,雁行心里一直有不太好的预感,那感觉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这对正在逃亡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远处,一阵烟尘飞了起来,雁行眯起眼睛,看烟尘大小,应该是一个人策马奔来。
骑士越来越近,雁行看见是自己的手下,不由地眉头更紧了。离开苏家时,他留了几个人在暗处,必要时按照事先计划的地点碰头,这次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骑马之人勒紧缰绳,将马硬生生刹下,原地打了急转才稳下来,还没等马蹄并立,就一步跃下来,“头领,府里出了些事。”
屋内,雁行将下属的暗报告诉了苏锦。
原来他们走后,苏慎发现苏锦与绣心不见了,立刻命人搜索了整个苏府,什么也没找到,便拿苏锦的仆役下人开刀,当然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来一个叫四儿的侍女说,看见少奶奶进了少爷的书房,很久才出来。
果然在素青身上搜出了没来的及送回去的暗牢钥匙,苏慎恼怒之下把素青囚禁在了柴房,还命人不准送饭食饮水。对外,苏慎却和没事的人一般,宣称二少奶奶体虚不畅,送去苏氏别庄静养,而苏锦去了北方处理生意。
“他会把素青怎么样?”绣心听得这些,哪还有什么心思休息?咬着牙诅咒苏慎,恨不得立即回去救出素青。
苏锦握紧了双拳,“恐怕,他是要对素青不利了。”
“就为了这事?便要对林姑娘痛下杀手?他不是已经得了当家之位吗?”破天荒地,雁行头一次说了这许多话来,眼中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