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心也仔细地看着这幅画,若是没有它,自己说不定还在南书房里整理着书籍字画,又怎么会又后来诸般事情呢?自己和苏锦,也不可能如现在这样,站在一起一同赏画了。
“我娘很喜欢这幅画,”苏锦喃喃开口,给绣心说着这画的故事,“可是每次看它,娘几乎都会哭出来,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明白,她是在思念爹。”
绣心有些奇怪,传闻中大夫人去世的很早,按常理来说,也应该是苏老爷看着这画思念大夫人才对,不过,她聪明地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
“当你说出它是赝品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几乎没几个人能看出来,就连那些品鉴的名家都打了眼。想不到你一个管书房的小丫鬟居然看出它是假的,”苏锦回想起当初南书房的趣事,不禁挂了些笑在嘴角,“真是厉害。”
被夸奖的绣心也笑了出来,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不然真的被你小看了去!”
又看了一眼,绣心越发觉得这仿品做的颇得真迹的神韵,想来那作画的人,也一定是才思超群之辈。
“大夫人,应该是个美丽又温柔的人吧,”绣心猜测道,看苏锦的样子就知道她娘一定相貌不凡,再看云夫人的性子,姐妹俩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苏锦听到这话,看着专心致志盯着画的绣心,自己当初救她回来,最大的缘由便是她长得居然有五分神似自己的娘亲,尤其是侧面,更是像的让她惊异。
“你长得有些像我娘。”
苏锦目光还是在画上,而绣心听了却觉得脸上发烧,红了个透,她,这是在夸自己......漂亮吗?
顿了顿,苏锦又补充道,“可性子真是相反。”
一盆冷水自头上泼将下来,绣心翻着白眼,你觉得我不够温柔,直说便可!拐什么弯子!
苏锦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笑而已,你有些时候,还是不怎么蛮横的。”
绣心眯起了眼睛,咬咬贝齿,你这话,和原来的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苏锦早就笑弯了腰。
不想理会她,绣心撅了撅嘴,瞪着苏锦。
笑了一阵,苏锦又皱起眉,这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只有和绣心相处的时候,那两道细巧的眉毛,才没有那么频繁地改了形状。
“绣心,其实,我是......”想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世,却话到嘴边,又起了犹豫。
雁行打探莺儿的消息时,告诉自己,苏慎并没有去苏州,而是在外宅呆了三日,那这次的事情,肯定便是他的作为;那江王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看他的样子定是来者不善,必有所企图,最坏的,便是朝廷发觉了苏家的真实底子。此时的情势,已经不容乐观,苏锦想将一切告诉绣心,却不想让她徒劳地为自己也不能解决的事情担忧。
绣心倒是习惯了她这样,以前冷淡的要死,一句话都不说,和她近了,却是每每说话只是说一半,“没想好就别说,日子还长,总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