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心里不住在骂龙大渊不会说话,把事情越弄越糟,但这时也只能紧打圆场道:“公主,公主,现在事情都以经做了,杨炎也被公主抓住,在追究什么当初,也都以经晚了。大家还是商议一下,应该怎么收场才好。”
赵月如又回看史浩,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道:“史相,我一直尊你是先帝的老师,而且素有德名,难到你也认为无论杨炎是否真有罪过,但只有一定要杀了杨炎,这件事情才能收场吗?”
史浩忙摆了摆手,道:“公主,你可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道以在一边大喝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说的,为了朝廷永绝后患,杨炎是一定放不得,非杀不可。”
李皇后也道:“对,宁可杀错,不能放错。六娘,你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误了朝廷大计。”
史浩见李道突然横插了一扛子,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本来有把握将赵月如安抚下来,然后慢慢劝导,说不定可以说通赵月如同意。但被李道父女俩这么一打插,一定又把赵月如的火头激了起来,这一下事情可孰不好收拾了。不过史浩心里也有些奇怪,平时李道为人一向很低调,即使几人一起商议事情的时候他也很少主动表态,今天的态度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强硬起来,居然敢和赵月如顶着干。
果然,赵月如勃然大怒,厉声道:“如果我一定不许你们杀了杨炎呢?”
李道竟也毫不示弱,踏前一步,沉声道:“事关大宋江山社稷,只怕也由不得公主了。”
忽然之间,众人顿时觉得室内的空气紧张起来,令人难以呼息,都下意识退让到一边,只有赵月如和李道两人针锋相对,各自以气势互相对持,一时间竟是旗鼓相当,互不让步。
赵月如心里也暗吃了一惊,没想李道的武功竟会高明如此。赵月如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数次在战场上经历生死,也会过不少金军大将,但武功能到李道这个地步的人,到也不多见。她知道李道是武将出身,但平时一向不显山露水,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而没有人知道,其实李道心中的震憾却比赵月如还要强得多。他平时到是没有少听人说,赵月如的武功是如何出众。而且李皇后也曾对他说起过,那一次两人暗中较量的经过。但他总想着赵月如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就算从小开始习武,又能强到那里去,怎么样也难比敌自己数十年的功力。现在正是杀杨炎的好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绝不能就此错过,因此这时才一改平时涵韬养晖,主动出头和赵月如针锋相对。
却没想到面对自已数十年的功力凝聚的气势,赵月如竟丝毫也不在乎,还是那么从从容容,自自然然,显得游刃有余。一双如清澈见底的湖水般双眸,射出两道直可穿透人心的目光,仿佛可以洞悉自已的五脏六复一般。依稀像是听人说过,所谓先天之境的高手,才会如此。因此李道心中巨惊,只怕一但真交上手,自巳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文官,不懂武功,只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但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赵惇离他们较远,到还好些,但龙大渊、史浩、曾觌、张说等人这时只觉得室内的气氛越来越重,压得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有心想从中劝说几句,给他们解围,但竟都压迫无法开口。感觉怪异之及。
就在这时,突然部个内待慌慌张张进来,道:“官家,官家,大事不好了,外面有永宁公主带领着人马,堵住宫门,口口声声要皇上和公主交出杨驸马。这可怎么办啊。”
赵月如和李道听了,也都大吃了一惊,这才各自收起功力。龙大渊、史浩、曾觌、张说这才觉得忽然身上一轻,所有的压力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觉都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而这时赵惇己大惊失色,开口道:“这可如何是好。”
赵月如苦笑了一声,道:“官家,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和其他几位相公出去看看,在做道理。”
史浩的心一沉,想不到所有的事情都叫史弥远说中了,真的发生了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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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临府的临时行在本来就是一个大庄院,没有城墙,只有一道院墙,还不足一丈高.不过皇帝入住之后,又加厚加高了一些,达到了一丈二尺。这时临时行在风的近千余守军以经各自蹬上墙上、屋顶,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
赵月如带着龙大渊、史浩、曾觌、张说、李道等人蹬上了院墙,向外看去,只见这时在院墙外以经点起了无数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大约在院墙五十步开外的地方,无数的士兵一字排开,虽然是在黑夜,但依旧如刀裁斧剁一般,整整齐齐,将临时行在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