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场面话。
她的沉默让周必然无趣,依稀记得读小学那会她是不太爱说话,但还是愿意和他聊几句的,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对他没有半分印象,对他的主动相识也没有一点热情。
看来没必要自讨没趣,他也是有几分骄傲的人,想到这他站起身,低头扫了她一眼,没再说多余的话,站起身走了。
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女生故作巧遇地上前:“周必然,你刚才在和美女搭讪?”
周必然看都不看她:“我和异性说话就是搭讪?你的脑洞未免太大了点。”
女生立刻道歉,一脸悻悻然。
柏子仁在回教学楼的路上,才一点点地拼凑起周必然的轮廓。
读小学时的确是有那样一个男同学跑来向她请教功课,他是转校生,以前就读的地方比较小,很多内容都不一样,需要补的很多,他很心急,至于怎么会找到她的,她不记得了,有印象的是,他教过她跳马,让她通过了考试,作为交换,她也答应帮他辅导功课。
每当有人问为什么他不取名为周偶然,他都会冷冷地回答:“读过书吗?书上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偶然的,有的只是必然。”
他还有个妹妹,那会正在读一年级,很天真地跑来问她和周必然是什么关系。
零零碎碎的回忆,差不多就是这样。
对柏子仁来说,她的大脑记忆储存库容量有限,会优先记得有价值的事情,直接过滤没有价值的事情,尤其是老同学的交情,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她也没有翻看校友录的习惯,一时想不起周必然很正常,不过当一个名字恰如其分地落入思绪中,确定曾经真实存在过,那么慢慢的,她总能一点点地找回与之相关的痕迹,毕竟她记忆力不错。
两天后的公共课上,朱鸣文悄悄问柏子仁:“你认识周必然?有人看见你们说话。”
柏子仁如实承认:“嗯,认识。”
“你们是朋友?”
“目前不熟。”这也是实话。
“他算是我们这届的争议人物了,保研进来的,之前在省级的期刊上发表过文章,当时的指导老师就是他现在的导师,估计是家里人早就给他铺好一条路了。”
柏子仁听到争议人物四个字,若有所思。
不需要她刻意去问,朱鸣自动说下去:“有些人命就是好,明明成绩一般,实力中庸,但可以获得很多资源,甚者一出生就有锦绣前程。”
“我认为,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有一个结果是完全归于运气。”
朱鸣文闭嘴,看着她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说到底我不过是在嫉妒这些出生好的人。”
话毕叹了一口气,又对柏子仁说:“我发现你有时候说话还挺有哲理的。”
“哲理?”柏子仁讶异,随即很自然地想到某位教哲学的老师。
自从上一次和他见面到现在,仿佛过了很久。
时间果真如流水,在学校的时候更能感受到这点。
气温骤减,柏子仁周六回家拿衣服,恰好碰上沐子北小朋友要去医院配药,他不愿坐爸爸的车,非要和姐姐一起去,还对她撒娇。
刘欣语不允许:“别闹了,今天外面那么冷,让爸爸开车送你去。”
“不,爸爸身上超级臭,不能靠近程医生。”
沐叔叔憨厚地挠了挠头,坦白认错:“就刚才抽了一根烟,已经漱口了。”
沐子东则抱着足球坐在沙发上,嚷嚷:“爸爸别去,等会还要陪我踢球呢!”
刘欣语被两个宝贝闹得头疼,最终妥协,让柏子仁带沐子北去医院。
坐车赶去的路上,沐子北嫌热,准备动手摘掉围巾,被柏子仁阻止:“不能摘围巾,今天气温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