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穿漂亮是漂亮,但就是看着冷,今天只有十几度,她居然还穿拖鞋,蒋淮南看着都忍不住叹气。
心里忍不住第n次嘀咕,看来这人的生活习惯真的有很
忆樺
多不好的地方!
哎哎哎,看了就眼疼。但是又不能阻止,于是憋得心口疼。
不冷,别叽歪。温苓帮他涂完药,把药膏随手往他怀里一扔,我出去拿烧烤。
说完转身又走了,蒋淮南看了眼她的背影,轻叹口气,转身往店里走。
他倒要看看他妹带来的野男人到底是哪个!
钟叔,给我拿份煎饺,白菜猪肉的。他去窗口那跟钟叔道。
等了几分钟才拿到,端着就往蒋思淮坐的那桌去。
阿稚。
蒋思淮抬头,朝他笑笑,他一面将煎饺放到她跟前,一面问她:怎么会过来这边?
蒋思淮解释说是师兄帮了忙,她请对方吃饭,想喝汤,就往这边来了。
蒋淮南这才知道和妹妹一道过来的青年,是她实习时认识的师兄。
听到她提起她的实习期,蒋淮南面色一滞。
妹妹蒋思淮和他一样,大学念的都是容医大,只是专业不一样,她念的是临床医学。他们会选择医学的原因也不一样,他是因为理想和热爱,而蒋思淮则是因为听从家中长辈的建议。
不是每一个医生的子女都能在耳濡目染中生出对医学的兴趣的,入学后她很快便觉得学得吃力,跟家里人说了,大家便鼓励她安慰她,一直到大二她才慢慢适应过来。
但是随着蒋淮南进入临床学习阶段,每天要做的事太多,根本无暇时时关注她的情况,她也不愿意家里人担心,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便都往自己肚里咽。
医学课程晦涩难懂,她全靠自己才坚持下来,家里人没有听她再诉过苦,便以为她已经渐臻佳境,殊不知她那时已经学得很艰难。
因为不喜欢。她是不喜欢医学的,在学校几年的时间里,她反复论证这一点。但是不管是蒋淮南,还是家里的长辈,都不知道。或者说,以为她能够克服。
但事实就是,在她实习那一年,她对临床的抗拒、排斥和厌恶到达顶峰,当大家得知她不愿意读研究生时,才发现,原来她的情绪已经这么糟糕,糟糕到去了一趟心理门诊,就立即确诊中度抑郁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