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已经成了这人的盘中餐。
室内的空气变得灼热异常,此起彼伏的心跳和喘息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缠绵。
灯光调暗,一切就都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变得更加暧昧不清。
温苓仰着头,全身心投入这场在她看来一生只有一次的交锋,从生疏到熟练,从羞涩到沉沦,最后变得有些遗憾。
来日不管他们身边躺着的是谁,总归不是他们彼此。
疯狂吗?或许吧,明明是好友,却滚到一张床上,明天醒来,也许连朋友都不再是。
可是后悔吗?一点也不,甚至在心里暗暗渴求此刻的时光能留得长久一些。
最后时刻到来,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二十岁的自己。
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眼神明亮清澈,看着身边英俊的少年,目光里悄悄潜伏着热烈的喜欢。
而今天,她终于带着曾经的自己,走出了那个困住她整个青春的少年的影子。
眼泪悄悄的顺着她的眼角滑出来。
第八章
这场借着酒意,半推半就的癫狂,持续到深夜才停歇,还带给蒋淮南一夜美梦。
梦的前半段他和温苓还是大学时的模样,在同一间自习室学习,怕影响到其他同学,他就用手指戳戳她的后背,把纸条递给她。
她看完后又把纸条给他递回来,嗔怪的顺便拍了一下他的手指。
画面一转就到了梦的下半段,他们赤/身/裸/体的在床上纠缠,到处都是黏腻暧昧的水声,他们对彼此势在必得,又势均力敌,于是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对峙和交锋。
铃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蒋淮南一挣,从梦中挣扎出来,睁眼醒了。
窗帘拉开着,亮光穿透窗户照进室内。他来不及多看,眯着眼立刻接通电话。
是办公室打来的,值班的同事问他:你32床的血检结果出来了,尿酸1620啊,要不要帮你请会诊?
好,麻烦了。他应了声,又拜托对方,包师兄,你再帮我看看16床今天早上的血糖是多少?
5.6,还行。包医生应完又调侃他,这都九点多了,可听你这说话的声音,不会是我的电话把你吵醒了吧?
蒋淮南眯着眼嗯了声,懒洋洋的,跟他聊了几句病人的事,这才把电话挂了。
他虽然还没毕业,但按照导师林斌教授的安排,是一边做科研,一边上临床,其中临床的工作占比更多,完全是当住院医用的。
所以手头上也管着几张病床,参与科室轮值班,还要跟门诊,除此之外就是做实验,看文献,写论文,分析数据,写基金标书,还要帮老板回顾分析期刊文章,作为明年就要毕业的大师兄,他还要帮忙带带下面的师弟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