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地捏她的无名指,像是要记住什么。
“施男,我知道自己这几天太放纵。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嘴巴贴到她的耳垂儿,低低地,“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不要擅作主张。”
说罢又回来对着她的眼睛,像在向她确定自己的认真,“你知道我的意思。”
“嗯。”施男脸红,垂了头,其实心里暖洋洋的。
再见前,他浅浅地亲她,“施男,等我。”
香奈儿
施男没怀孕。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因为意外有了孩子而铺展或改写。
蓝狄走后第三天,不经事的施男才猛然意识到没避孕的后果。她去药房询问事后避孕药,被告知需要三天内便服用第一粒,这下子才开始心慌。
不好意思问别人,上网查信息,发现还有安全期一说法-------他们那三天按理论还正好是安全期。
果真幸运,两天后好朋友如期而至。她松了一口气。
假期还剩一周,施男这天收到当时投简历的另一家公司的电话,是个知名银行。她想起程斌说上班便给她新职位,现下不知道是该去面试,还是该留在灯泡公司。
那天躺在床上跟蓝狄说起想离开灯泡的时候,他告诉她,她想怎么做都好,只要她高兴,只要别累着,总之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蓝狄的话像定心丸,施男不想回去灯泡,即便进入新部门,也不保就会不同。过了三十却还没出嫁的ol好像都有一种病,叫看年轻女人不顺眼症候群。施男顿时下定了决心,我才不再回去受气。
想起蓝狄,她又恨自己恨得牙痒。他接收到她的哀怨,立即飞回来,可缠绵过后人已离开施男才想起,那哀怨的缘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只字没提。
两人把爱执行得那么彻底,那么淋漓尽致,却还是没有一句确定关系的话。
他走前说要自己等他,这算是承诺么?关系都还没确定,承诺能建立在什么基础上?施男叹口气,原来自己也这么女人-----女人都要男人给话的。不管真假,只要听到。
第二天的面试很顺利,此银行当时尚未在国内设分行,在北京的是个代表处而已,加起来不超过20人。面试结果是要她下周去上班,施男应了。
施男给程斌电话,告诉他自己要辞职。程斌要她当面解释,施男想想无妨,便答应了去。
俏江南里,施男对着一桌菜皱眉。刚才程斌问她吃什么,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该怎么让他解释我不想回去上班了,全然忘记了这是川菜馆,于是按照习惯说了句随便。结果上来的菜没一盘不红的。和朋友出去吃的时候她都不用嘱咐,都知道她半点辣不沾。
程斌看在眼里,问,“都不喜欢?”
“不好意思,我忘说了,我一点辣不吃。”施男不好意思地看看他。
“没问题,那再点。”他叫来服务员,一脸正经地问,“你们这儿有不辣的菜么?”
一身辣妹子穿着的小妹看笑话似的摇摇头,不说话施男也知道她心里想的啥-----不吃辣你来这儿干嘛,于是说,“算了,我将就一下。”
程斌拿了菜谱对服务员指了几个菜,说,“别放辣做一次。”
服务员莫名其妙地出了去。
“我从来都是试用期过后对别人说,不必再来了,这次却是你对我说,你不来了。”程斌点了烟,“有别的大公司要你了?排名比我们靠前么?”
施男知道自己不再和他同事,说话也不顾忌了,“这倒不是-----起码他们在国内远不如你们大。我想要个单纯点的环境,其实我只是借他们而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你意思是我们公司环境不单纯?”他摇摇头,“施男,你不就是受女同事排挤么?你以为换个公司就好了?我告诉你,哪里都一样。你这样的新人,到哪都不会好过,只要那里有女人。”程斌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