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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这期间施男一直在跟r舌音作斗争,还有荷兰语出名的难的词序,不过期末考试成绩还令人满意。施男从小到大一直语感不错,中学时英语几乎课下从来都不花时间,却一直是年级最高分,所以当初报了北外。
舞蹈团的活动,除了第一次,以后也没再缺席过。团里的不少成员都有过舞蹈或体育底子,可施男什么都没有,时常觉得别人都筋骨灵活,自己却肢体僵硬,不得伸展。
有次压腿,施男疼得叫了出来,沈玥过来帮她一点点压,才勉强到了合格的程度。
社团选了舞蹈团这件事儿,犹如她的专业一样,施男后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年底的校际新年晚会,舞蹈团总共两个节目,一个是团长带的民族舞,另一个是沈玥带的踢踏舞。施男根本跳不了民族,分在踢踏舞里。
施男真是不适合跳舞,沈玥也这样说。
他说,“当初第一次面试时,我看你长胳膊长腿,细溜溜的,以为肯定适合跳舞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啥?”施男瞪眼。
沈玥可不怵她,继续说,“没想到你这骨头还不如我家楼下张老太太灵活。人家都奔七十的人了,打太极拳都能蹲得比你低。”
施男也不怒,人家说得对,有啥可反驳的。想起高中毕业前的体能测验,测体前屈,全班就两个人是负数,一个是班里最胖的,一个就是施男。
体育老师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施男啊,xxx(胖墩儿同学)是负数可以理解,你这么精灵的身子骨,怎么也能是负数啊.....”
施男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使尽了力气连脚踝都够不到。回教室跟蓝狄抱怨,他怎么说的来着?不咸不淡的一句,“腿太长了。”
“你腿也长啊,你怎么不是负数?”施男不服气。
“我腿长胳膊也长,你胳膊太短。”
施男气鼓鼓地顺势拉来路过的女同学甲,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硬是要跟她比胳膊,还没分出胜负,就见蓝狄笑,虽然是抿着嘴的,可施男从来没看见他笑得那么灿烂过。
现在再想起他,施男刻意忽略心里的失意,刻意让自己平常心微笑面对,当他是好朋友。
他们的信依旧你来我往,依旧诉说着各自的开心不开心,烦恼不烦恼,仅此而已。
可是不间断。
下学期刚开始没多久,学校组织篮球赛。女生自然是啦啦队。
施男其实对篮球不感兴趣,高中时班级有比赛都会看,完全是因为汪帆。说白了她就是去看人的。
现在没有人她想看,自然不感兴趣,更别说做什么啦啦队了。
可是班长动员她,说,“施男啊,你虽然远不是本校最漂亮的,可也算得进十佳了。你去给我们系啦啦队充值,肯定有好彩头。”
施男面不改色,“不去。”
班长变了个腔调,“施男,刚开学那次你骗假说送你男朋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次就当我来追债了,你必须给我去。”
施男咬牙切齿,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就一场。”
系里的头一场比赛对的是法语系。班长要求啦啦队一律要和电视上一样,白t恤白短裙白鞋,总之看着要像一群莎拉波娃在舞动。
这样的衣服施男太多了,平时就是主打,高三被班主任勒令停穿后,施男更是对它们充满了惋惜和眷恋之情,上了大学加倍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