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的汗已经被风吹干了,心跳也逐渐恢复频率,他吸了口气,眯眼看着不远处香火萦绕地庙堂,高耸地木门被漆成朱红,滚边儿镶着金色,颇有几分华贵。科这儿并不算是多么有名地名胜古迹,只是个近几年来才建起地、针对有钱人外出可以包场的山寺……至少在封白看来,没有什么祭拜的必要。
当然了,他也不觉得周蔓会信这个——做戏而已,正主儿都心知肚明,偏偏有个身在局中的傻瓜摸不清,一昧地善意相待……终究,也只能是被辜负了。
封白舔了舔唇,眼中多了几分晦暗,扣在石凳边缘的手指绷紧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
还不到时候,他想,得再忍忍。
按照导游的路线,回去的时候将选择另一边的山路来到缆车处,不用再走一次玻璃过道。封白猜到了这点,便趁着休息的时候吃了两个水果补充维生素,一边吃一边单手玩起了连连看,从容淡然的模样与之前的狼狈判若两人。萧厉从寺庙中出来的时候看到地便是这样一幕,像是被吊起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悄悄松了口气,又很快觉得自己太过可笑,事到如今居然还是忍不住去关心那个人。
这样的情绪越多,萧厉对封白越是冷淡,周蔓是最乐于看到这一点的,她缠紧了对方的手,暗地里却悄悄发短信给走在后面的闺蜜,让她们帮忙看着封白,别让他再作幺蛾子。
或许是上午吐得太卖力,封白有些虚脱地跟在后头,小刘被调去前面了,换了个年纪稍大些的保镖扶着他。封白对此似乎还有些羞涩,低着头轻轻说了句抱歉。
那个保镖在萧家工作几年了,叫陈茂荣,之前当过兵的,所以对医生这类的职业非常敬佩,当下摇了摇头道:“你刚才那样是恐高症?”
“嗯,遗传的,比较严重……”封白推了推眼镜,虚弱地笑了一下,“总之这几天还多谢你们了。”
陈茂荣哎了一声,摇摇头道:“大家都是同事,说谢谢的话也太见外。”
比起冲动正义的小刘,陈茂荣明显成熟很多,他看着封白的目光中带着同情,但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把手,而这样也就足够了。
山顶的风有些大,陈茂荣当过兵,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地,封白不知哪来的兴致,还真跟他探讨起自己的病史,包括过去尝试过的克服方式,一路聊到下一个景点换班。封白坐在凳子上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目光扫向不远处玩着手机的闺蜜,唇角地笑容加深几分。
吃饭的时候,周蔓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那个姓封的医生有恐高症,小蔓你说,这山上有没有蹦极啊?”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逛完山顶所有景点的众人重新回到缆车处,封白这次被分配到了主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