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昧完了。”
就在楚军与秦军战场两百米远的地方,一堆黑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老大,为什么这么说?”烟雨楼的天轮摇摇头“现在楚军已经全盘控制住了局面,顶多十分钟,这些秦兵就死完了啊。**
五百名秦军,现在只剩下不到八十人,而且这八十人也只是因为他们背靠背形成了一个刺猬阵才苟延残喘至今,若不是楚军不想伤亡太大,可能两三个冲击就能冲开秦兵的阵型;虽然那个秦兵的将领现在还在负隅顽抗,可是,看钟离昧那种欺负瞎子的举重若轻的大将风范,估计结束也就是十几招的工夫。
怎么会是钟离昧完了?
难道这个秦军将领还有杀手锏不成?
“我说错了,”谢鸿摇摇头“不是钟离昧完了,是钟离昧率领的楚军怕要损失惨重。”
“不明白,”天轮摇摇头“古人大都是夜盲症患者,秦兵中估计患这种病地人很多。你看那个秦军的将领都是如此,何况那些小兵呢?即使秦军现在出动援兵,也来不及了,而且。来多少,死多少。”
“你忘了,秦兵有强弩,有弩兵。”谢鸿摆摆手“虽然是友军,按道理,我们应该支援友军,可是秦军的弩箭不好惹。我们还是向后退一退,免得城门失火殃及鱼池,那就不划算了。”
“哈哈哈哈”震耳欲聋的大笑声从前面传来,遥遥看过去,只见钟离昧一脚踩在一个人形地物体上,叉腰仰天大笑,看样子心情很舒畅。
“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毕竟被万箭分尸。这死的也太惨了,钟离昧不应该这样死啊。”天轮小声建议。
“嗯,这么光荣伟大发扬友军互助精神的伟大使命,就交给你了。”谢鸿头也不回。转身就向后跑,边跑边说“如果你挂了,我们会给你烧纸钱的。”
谢鸿一动,随之而来的玩家齐刷刷转身,将天轮一个人给留在了那里,左顾右盼了一下。天轮尖叫一声。也追了上去。
不跑不行啊,空中已经传来了嗖嗖声。天晓得秦军的盲射,会不会覆盖到他们这个区域啊。
夺夺夺
众人还没有跑出几步。零零星星的箭矢就穿破了云层、刺破了黑暗,化作一道道索命的凶器,扑了下来。
不知是哪个,来了句马后炮:“蹲下,举盾。”
能够参加这次任务地玩家,都是人精,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马上取出了盾牌,高高的举起,躲在盾牌的下面,那夺夺夺的声音,就是箭矢刺入盾牌的声音,现在还来一句举盾,这和马后炮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也不算是马后炮,在这句举盾后,在玩家中还是响起了惨叫声,还是有不少玩家被流矢射伤。
“啊”天轮发出了一声惨叫。
“怎么了?”烟雨楼的夺命吓了一跳“天轮,你不会中招了吧,哪里,屁股还是哪里?”
“该死的秦兵,竟然射大爷我地尊臀,太过分了。”
天轮一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手举着盾牌,扭扭捏捏,那跑路的姿势,甭提多
“不过,天轮,你这样子还蛮不错的,至少这样跑起来还是很帅地,很有小媳妇味道的。”
听闻天轮受伤,从前面蹿回的夺命瞄了一眼,松口气,将盾牌一倾斜,替天轮遮蔽住,顺手将天轮拉住,两人蹲在地上,同时开了句玩笑。
“你丫的还有心情开玩笑?”天轮欲哭无泪“这该死的任务,什么时间才能结束啊?再这样折腾下去,我可受不了了。”
“是啊,”夺命心有戚戚“我们现在连漳河还没有靠近,若想参与巨鹿之战,就要跨过漳河,不知道在漳河,是不是也要再打一场。”
“到那时,就不会了。”残月小步挪了过来“巨鹿城下只有王离军团,而王离手下只有十多万秦军,既然包围巨鹿城,同时又要应付各国的援军,他是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对付我们地。”
“你确定?”夺命反问一句。
“确定。”残月信心十足。
“弩兵,射!”
李仁地手臂,机械地挥动,每一次挥动,都有千多枚利箭破空而出,袭向那处战场,那处被秦军将士鲜血浸染了的战场。
李仁地身后,一列列的秦兵,肃立成行,这些秦兵披挂着铁甲,他们地双眼,都射出可以溶金的炽烈的怒火:目睹袍泽的遇难,已经让他们的怒气膨胀到了一个临界点,再不迸发,那是要自焚的。
恨,不止是秦兵恨,李仁的心中也充满了仇恨。
如果是白日,弩兵只需要目测就能判断距离,然后再根据望山进行调整,可现在是夜间,他们也只能根据声音来估测,不仅需要时间,而且准确度还不好说。
只是,这样一股可以在夜间纵横自如的敌人,必须铲除,哪怕将所有库存的箭矢全部用完,也必须将他们铲除,否则,夜晚将成为秦军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