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次次将血浓于水的亲情慢慢消磨,最终分道扬镳。
梦里,只怕最后娘亲已经知道齐家靠不住,舅舅不会帮爹爹,才一直没回娘家吧?
路子昕眼眶红起来,“是女儿自以为是了。”
这一次,因为韩均态度的改变,吴宣月的倾慕,导致齐家提前露出了逐利的本性,也消去了齐氏最后的亲情,因而她才会第一次拒绝宋氏的请求。
“你做得对。”
齐氏黯然地道,“娘亲不是责怪你,而是气自己,总以为是嫡亲的家人,可他们却丝毫不顾及你,可想而知,以后但凡我们家有什么难处,他们也绝不会顾及我。”
有些事,越明白越伤人,路子昕上前两步,依偎在齐氏怀中,亲昵道:“但咱们和爹爹大哥二哥永远是一家人,绝不会变,女儿也最喜欢娘亲了。”
她声音娇娇软软地,齐氏心头全是温情,面上终是漾起宠溺的笑来。
“娘亲知道,好了没事了,既然这些事情你都明白,那就是说,是故意说那些话气你舅母了?”忽地话锋一转,齐氏又提起这茬来,“你可知道,这话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你?”
“嗯,舅母欺人太甚,女儿实在看不惯嘛。”往怀里拱了拱,原来是怕她被人说闲话,齐氏才这般生气,路子昕便拉着齐氏的胳膊晃啊晃地,“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说的,我保证!”
☆、136妻妾斗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路家母女在家中温温馨馨地说着小话,而宋氏则不然,带了满肚子地气愤回了齐府。
刚进了二门,便瞧见怀玉正斜倚在门边,指挥着一众丫鬟婆子干活。
怀玉长的好,一张瓜子脸上红唇嫣然,琼鼻小巧,细长的凤眼里笑意盈盈,漾着几许春情,十分勾人。就这么斜倚在那里,身段袅娜,小肚微凸,更显得那腰肢细的惊人。
“哎,小心点,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薄胎瓷,手下当心,别摔了去。”
“这个屏风我想想,往左边来点,对对对就那里,摆正了。还有那个红宝石牡丹盆景,搁窗台子上吧!”
一把软音,酥的醉人。
一院子的奴仆,却没人发现站在院门处的主母,更没有行礼请安,宋氏顿时觉得满脑门子都是火气,厉声喝问道:“都瞎了眼不成!吃里扒外地狗奴才!”
众人往后一看,这才看见宋氏,慢腾腾地停了手里的活计,有气无力地道:“夫人。”
“都没吃饱呢?忙忙乱乱地像什么样子,凭着什么人都能支使的贱胚子!”这话到底骂的是齐家的奴仆,还是笑地妩媚的怀玉,只有她自己心里知晓。
“夫人。”宋氏正欲好好惩戒下人一番,怀玉已经娇娇娆娆地走过来道,她左手扶腰右手托肚,一左一右还有两个丫鬟紧张兮兮地护着,生怕有什么闪失。
琴乐也跟在后头,不时地抬起头来,眼珠子转来转去地瞧,手心里全是滑腻腻的汗。
不久前怀玉说屋里丫鬟不够用,便要了个人进来,齐继如哪里知道琴乐是谁,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今日跟着宋氏去路家的,只有如今十分得重用的抱柳,她瘦瘦弱弱地,十分不起眼,两相比较之下,不知情地还以为怀玉才是这府里正儿八经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