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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死神同人之染月作者:梓珺

第4节

池田被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有些发懵,半天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家姐说起了自己的名字。突然被夸奖有些措手不及但立即就兴高采烈地回答:“哈哈哈,从未有机会向队长介绍自己的名字呢,没想到被家姐先说了,让队长见笑了。”

言月没有言语,走到大厅,见宾客们都已经入座,众队长们都坐到一起,中间空出的一个座位明显是留给自己的,于是也毫不客气径直走过去坐下。

自己是五番队的队长,左边同坐着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但六番队的队长朽木银铃作为新郎的父亲此刻坐到了正位上,而七番队的队长今日貌似有任务没有到场,因此右边坐着的倒成了京乐了。

毫无情味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场上的宾客大多也都是礼貌地做出了一副期待的样子,只有为数不多几个到场却不明真相的宾客,脸上表现出的是满满羡慕的表情。

厅内两位新人从正门缓缓走进,新郎新娘一前一后。面容英俊的朽木苍纯穿着肃穆庄严的深色和服,胸前绣有朽木家族族徽,池田小姐走在朽木身后一步,早已看出不出之前对话时的温柔恬静,表情严肃身姿优雅,身着纯白色繁重华美的和服,衣襟用金色的丝线也绣着朽木家族徽。

修祓、祝词,各项仪式一系列做下来没有看出一点喜庆和幸福。呵,果然是朽木家的婚礼,这一板一眼将贵族的规矩统统应用了个遍,场面倒是浩大,就是少了几份人情味,多了几丝腐朽的气息。

最后举杯祝酒的时候,宾客们都站了起来。言月看着眼前精致酒杯里的大半杯酒皱了皱眉,自己十分不喜喝酒,扭头看了眼京乐,果不其然对方满脸笑意。朽木家的酒都是秘制的,一般时候喝不到,而之前一直在举行仪式,不能动酒,京乐眼看着面前的好酒却喝不到,此刻能光明正大地喝到酒,只恨不得多喝几杯。

自己虽然不喜欢喝酒,但面子上还是要做到的,因此咬了咬牙仰头一饮而尽。酒顺着嗓子缓缓滑到胃里,又苦又辣,言月一时被呛了几声。

“啊呀,言月桑不会喝酒吗~”意料之中轻浮的语气在身侧想起,京乐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惊喜地说道。

言月有些无奈地转过头,“不让?”

“哈哈怎么会不让呢,只不过看到传说中的言月队长竟然不会喝酒,有些意外啊~”京乐满脸无害地说,但言月怎么看怎么觉得眉目下浮现着几分调笑之意。

这让言月有些不快,面上并未作何表示,只是轻轻抬起手将放在京乐身前桌子上的满满一壶酒拿了起来递给了一直站在后面的侍从。

“京乐队长等下有任务不能喝酒,这酒就免了吧。”

京乐怎么也没想到言月竟然会用这招报复自己刚刚的话,欲哭无泪地看着侍从安静地拿走了朽木家醇酿。

“言月桑……你不用这样的……”

“传说中的京乐队长醉酒出任务可不好。”言月眼睛没抬一下淡淡地说。

京乐满腔怨念被言月一句话堵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从此深刻地记下了不要轻易招惹言月队长的准则。

作者有话要说:1我准备正视“内容提要”这个版块……多更几章之后,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前16章的内容提要一并改了。

2写这两章的目的是:我觉得在封建腐朽的朽木家中,朽木白哉一定有一位很爱他的母亲,为了让他幸福健康地成长做过很多事情。朽木苍纯早逝,98没表白哉母亲的身份,所以架构了这样一位身为没落贵族长女却身不由己的女人。她很普通很平凡,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有许许多多的无奈,但是她像全天下的母亲一样,爱着她的儿子,为他的未来倾尽全部做了一切准备。

☆、第十八章

婚礼结束新人退场,宾客们还可以留下来继续享用朽木家的酒席,但言月一点兴趣也没有,跟旁边的京乐打了声招呼,就先行退场。

平子还在副队长那边,被拉着脱不开身,言月也干脆没有叫他,自己离开了朽木家。

原本打算直接回队舍,晚风一吹,缓步走在静灵庭街道上的言月突然想念起流魂街的家。略微思考,这周的真央指导任务已经完成,明天正好也没有什么事,索性就回一趟家。

月明星稀的夜晚,言月独自走在空荡荡的静灵庭大街上,大概是那半杯酒的缘故,头一直沉沉的,精神也没有上午那样清明。走出静灵庭,门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流魂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向家的方向走去,言月意外地发现似乎街上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有的甚至还低头互相议论,原本热闹的大街,随着言月脚步,人群竟然让出了一条路。

虽然大脑浑浑涨涨但言月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以前也正大光明地走过流魂街,似乎并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别刀,穿着张扬的白色羽织,后面还写着一个黑色的大字“五”,简直就是要告诉身边的所有人“我是五番队队长,我亲临流魂街了”一般。

言月顿时满脸无奈,深深地觉得一定是酒喝多了才会这么迟钝。以前回流魂街自己一定会提前换好衣服,这次从朽木府邸出来,头脑一热也没回队舍直接就出来了,此刻大喇喇地穿着这身肯定会被围观。

没办法,自然是不能再这样漫步走回去了,言月叹了叹气,一个瞬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本来还想着吹吹晚风不急不缓走回家,现在倒好,瞬步回去几下就到了家门口。

开门的时候难免停了一下脚步,不过还好四周的居民们没有太注意,言月顺利地关门回家。

路上着急没有太在意,此刻放松过来酒劲一下子就上了头,晕晕乎乎地进了屋,正打算躺到床上小憩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床上有人!

手摸向斩魄刀,退至门口,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然后就发现对方的灵压竟是……

“惣右介?”

床上的人刚刚一直没有动,这时听到言月开口,轻轻地笑出了声:“月,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果真是他?!

言月还在惊讶着,灯突然被人打开,屋子里立刻明亮地照着温暖的光,不出所料蓝染正站在开关旁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收回拔出了一半的刀,言月愣愣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蓝染走近言月,温柔地说:“月不是也回来了吗。”

啊,是啊…我也回来了…

言月没有言语。对方既然是蓝染就完全没有提防的必要。虽然之前两人不欢而散,自己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但现在浑身不舒服甚至连胃都能感觉到明显的火辣辣的烧灼感,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

绕过蓝染,对准了床,言月终于猛地躺了上去。

头痛啊头痛…

脸藏进被窝中蹭来蹭去,醉酒带来的一系列不良反应让言月难受不已。

蓝染好笑地看着言月像鸵鸟一般躲进了被窝中,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月,你怎么了?”

“头痛……”言月闷声答道。

蓝染眉头皱起,手伸进棉被中摸了摸言月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担心言月再这样闷在被窝中会喘不过来气,不顾言月的抵抗,将他温柔地翻了过来。

言月明显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脸色发红,嘴里似乎在不听地喃喃自语。

蓝染好奇地凑过去仔细听,发现虽然口齿不清,咬字也模糊细碎,但不难听出,言月一直念着的,只有反复循环的三个字——“惣右介”。

内心被幸福一下子充满,蓝染轻轻地环抱起了床上的人。

“月,我可以当做,你是爱我的吗?”蓝染温柔地说,语气里充满了爱意。

但是,对方没有应答,应该说,毫无反应。

蓝染微微松开了些怀抱,发现言月竟然已经睡着了。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么近的距离,蓝染闻到了言月身上淡淡的酒味。

喝酒了?

原来是醉酒之后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有些可爱。小心翼翼地将言月放到床上,结果发现对方的手正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

想要拽回自己的衣角,但是稍稍一用力言月就会轻哼几声,然后抓得更紧。

月……你这样是犯规啊……

蓝染又无奈又好笑,从来没看过如此孩子气的言月。此刻像个急需要人陪伴的小宝宝一般,浑身竟微微蜷起来了。

“惣右介……惣右介……”

言月又在不住地叫蓝染的名字。

蓝染终于叹了一口气,抱住言月,躺到他身边。

月,你还真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啊……

面对着言月的睡颜,蓝染温柔地抚摸言月的脸。清醒的时候,这张脸上几乎只会出现一个表情,淡漠如水,不起波澜。但此刻却丝毫看不出白天的样子,毫无防备地睡着,脸颊似乎因为醉酒的原因红扑扑的,嘴唇时不时地微微张起,也不说什么,过一小会儿就会自己合上。

看起来,睡得很安稳啊…

和衣躺着并不舒服,但自己稍稍一动,怀里的言月就会轻轻发出抗议的哼声,好在言月的睡相很好,只是安静地躺在怀里,蓝染轻轻叹气就势抱着言月睡下。

第二天一早,睡得格外好的言月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睡了多年的队长室,少有睡得这么好的一宿。言月还在惊奇地默默感叹,就听到耳畔响起了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

“早安,月。”

言月猛然一惊,回过头赫然看到自己竟躺在了蓝染的怀里,一下子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翻开被子看了眼两人的身体。

诶?自己还穿着羽织?而蓝染,这几乎就要皱到一起去的是……真央校服?

“月的起床方式很独特啊,是在静灵庭后养成的习惯吗?”蓝染的声音还带着惺忪的慵懒,魅惑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调笑的意味。

言月皱了皱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哦?月不记得了吗?”

恩?言月认真地回忆:昨天自己参加完朽木家的婚礼,回到了流魂街的家,然后在家里遇到了蓝染,然后……

然后貌似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为什么自己会被抱在怀里?!

似乎看出言月的不解,蓝染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言月的左手。

顺着蓝染的目光看去,自己的左手……

正狠狠地抓着人家的衣角!

猛地松开手,果然衣角已经皱巴巴地卷成了一小条,看来是抓了一整夜的样子。

“额……”

“月昨晚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呢,没办法我只好这样睡觉了。”蓝染摊开双手,眼含笑意满脸无奈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由于过于羞耻,大脑超了负荷,言月下意识地硬是摆回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然后一头冲进了浴室。

大脑一热不顾后果进了浴室,无意识地开着水龙头洗了半天的手这才冷静下来,想来逃走大概是最无耻也是最失败的一招。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总是服服帖帖地垂下来搭在肩上的短发,此刻已经前后左右不受控制地翘起。一宿没有脱掉的白色羽织穿在身上全是皱褶,斩魄刀大概已经被蓝染卸下,腰带松松垮垮地搭着,裤子几乎要掉下来了。

啊……言月坚决不再继续看下去。

自己这造型还真符合宿醉后刚睡醒的情景啊…

而且回想起冲进浴室前的场面,经过昨晚一闹,蓝染大概也被迫地跟自己差不多。

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想要听听门那边的声音,但外面似乎很安静,言月上上下下听了一通什么收获都没有。

所以,此刻门那边的蓝染在做什么?

感觉自己的处境十分符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意境,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想到这言月面色凝重地整理完衣着,打湿了一条毛巾盖在了无论怎么泼水都落不下来的头发上。

然后大义凛然地深呼一口气打开了浴室的门。

第一眼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床,蓝染没在床上,而床意外地已经被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

大概是去厨房了吧…言月心想,结果脚刚一踏出浴室立刻就看到了站在浴室门边正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蓝染。

“啊你怎么在这吓到了我!”

言月明显被吓了一大跳,甚至都飚出了灵压。

多年训练让言月养成了很强的警惕性和瞬发性。如果是平时被吓到的言月都会下意识地直接招呼一套完美的白打加鬼道连招,对方没点本事基本都会被打肿之后炮轰上天,因此言月身边的人都知道不能吓到言月队长不然会死得很难看这一定论。但此刻的言月似乎因为早上的事大脑还没归位,冷不防被蓝染无意地吓了一跳,只是不自觉飚了灵压,连瞬步都忘了用,愣是向后蹦了三下,满脸惊恐地双手抱胸站到了角落里。

蓝染一下子笑出了声。

这人是把自己当成入虎口的兔子了吗?

“呵呵,原来月被吓到会变成兔子吗?”蓝染把心里所想问出了口。

言月反应回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早上的窘迫感还没缓过来此时恨不得掐死自己。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不然干脆说一句“有缘再见”闪人好了…

不行,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面啊啊啊啊啊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估计是言月的表情太过悲惨,目光还往床头放置的幻空那里若有所思地瞟了好几眼,蓝染终于良心发现,走过去把言月从角落里牵了出来。

“月等下会回队里?”蓝染好心地岔开了话题没有继续捉弄下去。

“啊……?”言月还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无法自拔,听到蓝染的问题愣了下。

转头看向蓝染,对方貌似早已整理好自己,连那副自己送出的黑色眼镜都安稳地架在了英挺的鼻梁上,一如既往温润的脸庞正露着温柔无害的微笑,看着言月,等着他的回答。

回想了一下蓝染的问话,言月这才想起经过这一折腾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了。

于是站起身将放在床头的幻空拿起来,仔细地别回了腰间。

“马上就回。”言月回答。

能感觉到言月在努力回复一贯的形象,挂好刀,穿好衣服,又回到那个记忆中天上天下的言月队长。

如果不是头上还盖着湿毛巾的话。

显然言月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一档子事,看蓝染表情如旧,没有提那些事,当然正合自己的心意,表情赶紧绷回原样,帅气地拍了拍衣上的浮灰,头上还搭着白色毛巾,这就直接准备奔大门出去了。

蓝染真的有一种冲动不去提醒他,放任言月就这样走回五番队,不知道会什么样子。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罢了,虽然很喜欢看言月破功,但大前提是在自己面前。给别人看去可不好,虽然自己眼前时不时换成宛然一副小兔子的形象,在外人眼中就应该是淡漠如私的言月队长大人。

于是,笑着伸手走过去。

言月看着蓝染靠近自己,下意识向后退,直到靠了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蓝染,心里像打着鼓一般狂跳。

虽然跟蓝染认识这么多年,但是像这样暧昧地靠这么近的时候还是屈指可数。虽然两人一起生活过,甚至蓝染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但言月还是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如神般爱慕着蓝染,甚至这份感情随着时间的累积更加清晰了。因此每一次与蓝染相处,言月都在无限的挣扎中度过,知晓对方的温柔不过是利用,还贪婪地想遵从自己的心意。

此刻看着蓝染弯起嘴角靠近的俊脸,言月最后只是羞红了整张脸然后轻轻地偏过头去。

但是,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只是轻轻地错过去,绕到头上,然后温柔地将盖在上面的毛巾拿了下来。

毛巾?!

言月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刚在浴室里往头上盖毛巾的事。

原来,只是帮我摘下毛巾而已…

其实也没有期待着什么,不知为何却从心底感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失落。

转回头想要直起身子,但是蓝染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压着自己没有动作。

看向蓝染,发现对方的眸子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仿佛汪洋大海,直让自己忍不住就要沉沦进去。

长久的对视后,言月还是将目光移去到了一旁。

“惣……”

刚要询问,额头上一个轻轻的触感让言月浑身僵直目瞪口呆惊在了那里。

那是个,温柔的,带有惣右介体温的,额吻。

言月大脑彻底宣告瘫痪。

蓝染的手将毛巾扔至一边,轻轻地抚摸上言月的脸,从眼眉到鼻子,从鼻子到脸颊,最后停到了嘴唇上。

长年用刀的手指已长出了一层薄茧,拇指温柔的蹭着言月软软的下唇,一遍又一遍。注视着言月的目光越来越深沉,微眯双眼,头缓缓地接近手指的位置,言月的眼睛越睁越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染。

但,蓝染停下了。

两个人的嘴唇马上就要互相碰到,甚至言月都已经能够感受到蓝染的呼吸和温度。

蓝染就这样,停了下来。

微微一笑,将头移到上面,又一次轻轻地吻了言月的额头,同一个位置。

言月感觉到蓝染的嘴唇热热地触到自己的额头,没有停留,只一下就离开了。然后直起了身子,松开了对言月的压制。

“月,我也需要回真央了。”

蓝染退开,看着还保持着僵直姿势的言月,温柔地微笑,内心觉得估计以他的性格这下又得缓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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