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死神同人之染月作者:梓珺
第16节
但言月却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七绪又看了看清音二人，没有言语。京乐浮竹立刻了然，遣走了各自的副官。
“好了，”京乐将言月引直内室，三人正坐在榻榻米上，“言月桑究竟为了什么在这种时期不惜冒险闯入瀞灵廷呢？”
“灵王。”言月直接道出了来意，“我需要见到灵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灵王。”言月直接道出了来意，“我需要见到灵王。”
“灵王？！”浮竹京乐二人惊讶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灵王。我要见到他。”言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咳咳…”浮竹一口气没喘匀，又咳嗽起来，京乐帮浮竹倒了杯茶，递给他压了压，然后又给言月倒了杯放在了言月面前。
言月没有在意那杯茶，看到浮竹咳嗽起来，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无法明确告知我的计划，但是我希望从你二人身上得到一些情报。尤其是你，”言月看向京乐，“八番队，亦称情报搜集队队长，京乐君。”
“哦~”京乐听了言月的话，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他轻轻掏出怀中的酒壶，举起喝了一小口，道：“言月桑也说了，我可是八番队队长呢，我没有理由和立场将手中的情报分享给你吧。”
“你有。”言月回答，“因为你是八番队队长，所以你才有立场和理由。”
“是吗？”京乐笑了笑，等待着言月的解释。
“因为你是八番队队长，所以面对问题你会综合对尸魂界最有利的方式来解决，而我的计划，对即将到来的冬季大决战尸魂界一方有利无弊。”
“可是，如果真像言月老师说的那样，以您的立场，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浮竹在一旁问道。
“因为，”言月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微凉，顺着干涩的嗓子滑了下去，这感受却意外有些舒服，“对我也有利。”
言月不禁想到蓝染的结局，虽然时间久远，很多东西都已经记不清了，但蓝染最后被囚禁在一番队地下队牢时的样子，却依然历历在目。
明明属于败方，还依旧高傲地仰着头。蓝染就是如此，永不屈服，却让人心疼。
言月握着茶杯的手指也不知不觉地染上了茶杯的温度，虽然喝到嘴里显得有些偏凉，但握在手中，却又多了份温暖。
“言月桑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双赢？”京乐问道。
“并非双赢，”言月摇了摇头，“最好的结局不过休战而已。”
听了言月的话，京乐浮竹二人若有所思地各自分析着利弊，半晌，京乐才悠悠地问道：
“言月桑的计划，蓝染并不知情吧。”
“是。”言月回答，“是我一人所想，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他，而且，言月桑真的可以以一人之力完成这个计划吗？”
“我没有想过隐瞒他，只是现在说出并不是最好的时刻。至于能否以一人之力完成，”言月看向京乐，带着笃定的语气说：“我会尽力，即便失败，也不过一切如旧罢了。”
“呵呵，”京乐笑了笑，“言月桑这么说，倒是让我无法拒绝了啊。”
浮竹看了看京乐，也带着赞同的神色。
“那么…我能帮到什么呢？”京乐问道。
“有关灵王的所有情报，以及，”言月看向京乐严肃地说，“尽量申请到见到灵王的机会。”
“见到灵王的机会，并不容易啊…你也知道，我们同灵王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队长，先不说王族那边的态度，光是零番队，都不容易见到。”
京乐的话说得十分现实，言月也深知要想见到灵王并非易事，但这次，真的要背水一战了。
“你们尽量向上申请，声势越大越好，剩下的一切交给我。”
京乐起初迟疑了一下，思量了片刻似乎恍然明白过来，面色凝重，道：“如果申请失败，言月桑你会怎么做？”
言月叹了口气，拿上幻空，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我会出手，不惜一切代价，见到他。”
京乐和浮竹早已料想到了言月的态度，此刻也一同站了起来，京乐招了招手，七绪也不知从哪里立刻冲了出来，站在京乐身后。而清音和仙太郎也从角落里走出，恭敬地站在浮竹斜后方。
“言月桑，跟我去一趟大灵书回廊吧。”京乐说道，“你要的东西都在那里。”
“好。”
“我也一同咳咳……”浮竹正要伸手，突然又猛烈地咳了几声。言月走过去又捏上了浮竹的脉搏，皱着眉头对着浮竹说道：“天气转凉，现在快要入夜，你还是不要外出了。”
“咳咳咳咳，”浮竹捂着嘴好不容易压下了肺中不适，却又立刻说道：“大灵书回廊我也很熟悉，可以帮上忙的。”
“你还是听言月桑的话不要去了，”京乐拍了拍浮竹的后背帮他顺着气，招呼着清音拿出备用的药水罐喂浮竹饮下，“要是再着凉，加重了病情可就得不偿失了。”
浮竹表情痛苦地喝了几大口药，胸中的不适减轻了几分，听京乐也这么说，便不再固执，嘱咐了言月好几遍一路小心，这才在两名三席的搀扶下才转身离开。
“七绪酱，你先去忙吧。”京乐对守在一旁的七绪说道。
“队长！你怎么可以不带副官跟尸魂界的罪人在一起呢！”七绪当下反驳了自家队长的话。
“呵呵，”京乐拍了拍七绪的肩膀，微笑着说，“言月桑虽然是尸魂界的罪人，但他也是我和浮竹的老师。放心吧，不用为我担心。”
七绪还想争辩什么，但看见京乐毋庸置疑的坚定的目光，犹豫了半天，还是低头轻声说了句，“是。”便瞬步离开了。
这下八番队队长室的后院里就只剩下了言月和京乐二人，言月环视了下四周，仔细地探查了一下附近的灵力波动，然后在京乐的注视下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幻空。
“哦，言月桑要始解吗？”京乐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言月手中的幻空，“在这里？我的面前？”
言月没有直面回答京乐的话，右手举起幻空，左手轻抚刀背，灵压聚起，低声吟道：
“惑乱楼离——幻空。”
一道白光从刀锋划出，言月就这样在京乐的目光下，渐渐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紫色的双瞳，银色的眼镜，梳得一丝不苟严谨的发髻，还有冰冷却透着理性的目光，这是一个女人的模样，而且还是京乐十分熟悉的一个女人。
“哎呀，这可是，小七绪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我不禁要吐槽一下灵王的样子，98的审美最近有些魔性…灵王丑哭了我tot
☆、第七十八章
“哎呀，这可是，小七绪啊…”
言月这次要跟随京乐一起进去大灵书回廊，不能像来时那样随意用鬼道隐藏起自己的灵压，瞬步而来。大灵书回廊门前有守卫把守，若是简单隐藏起灵力肯定轻而易举就会被发现，而且进入里面之后还需要查找情报书籍，那样形态实在不方便，于是言月始解了幻空，利用幻空的催眠能力变成伊势七绪的样子。
既便于行动，又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这件事无法对京乐隐瞒。
京乐绕着言月走了好几圈，目光热烈，嘴中不住啧啧作响，“真是一点也看不出区别啊。”摸了摸鼻子，京乐的目光汇聚到某一突出部位，两眼冒光：“连这里的大小都是……”
话还没说完，一道目光迅速朝着京乐射来，狠厉无比，直让京乐生生住了嘴，背后冒起冷汗，心想也就这吓人的眼神，与知性的小七绪没有半点相同。
“走吧。”言月声音不大，却是同七绪一般冷淡严谨的女声，但经历了刚刚一事，京乐再不敢对言月轻浮，率先往大灵书回廊方向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京乐偏头看了看安静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七绪”，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几百年前的一个下午，两人在参加朽木苍纯婚礼的酒会上，京乐就因为调侃了一句言月不会喝酒，结果被言月没收了自己的那份。
啊……朽木家的酒，在没机会喝到了，本以为能在白哉结婚的时候喝到，结果他也没办什么婚礼，唉……
言月察觉到京乐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京乐正用一种极为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言月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啧啧啧，真是腹黑的家伙…
京乐苦笑了两声转回了头。
言月愣了一下，没有多问，安静地跟在京乐身后，不远不近，一副标准的副队长的姿态。
两人一路走到了大灵书回廊，门口的守卫恭敬地行了个礼，完全没有防备，就放二人进去了。
京乐走到资料台上，熟练地按了几个按钮，一串串情报和数据就统统显示在了一旁的电子屏幕上。
“这就是你需要的情报。”京乐将位置让给了言月，言月迅速扫视着上面的情报，脑海中不断记忆中。
言月一面记忆着上面的情报，一面分析着接下来的计划，情报同自己预想有些出入，但还好差距不大，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言月暂时松了口气。
不消多一会儿，言月就转头对京乐点了点头，“可以了。”
京乐关掉操作台，没有多说什么，这里随时可能有别人来，不能久留，两人立刻离开了，等回到八番队，京乐才低声问道：“言月桑，你的计划真的能够保证万无一失吗？”
言月拔出幻空，收回了始解，伊势七绪的模样渐渐变回了清清冷冷的蓝染言月。
“我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但是我可以保证对尸魂界有益无害。”言月承诺道。
“好。”京乐笑了笑，又问道：“言月桑，你要留在尸魂界吗？”
“不，我该回虚圈了。”言月说着抬手划开了黑腔，“谢谢你的帮助。”
“啊，得知言月桑不是敌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呢，毕竟你才是最为棘手的那个啊…”京乐压低了头上的斗笠，回复了一贯轻浮的样子。
言月不置可否，看了看京乐，转身踏入而去。
黑腔的另一端开在了虚夜宫大门口，言月走出黑腔，却意外地看到门口站着市丸银。
“啊啦啊啦，”市丸银见言月出现，靠着门边，咧着嘴角，一副奸笑的模样对言月说道：“言月队长终于回来了~”
言月走近大门，停在市丸银身侧。
“你为何在这？”
“呀嘞，可是蓝染队长亲自吩咐我来接你的呢~”市丸银直起身子，两手都缩在了衣袖中。
“他怎么让你接我？”言月皱了皱眉，抬手推开虚夜宫厚重的大门，快步走了进去，市丸银不紧不慢地跟在言月旁边，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狐狸笑脸。
“蓝染队长可是很担心呢~”
言月听了，又加快了步伐，穿梭在迷宫般的走廊里，先是探查了一下蓝染的灵压所在，然后直奔着大殿而去。
因为心急，所以言月脚下动作并不慢，市丸银也加快了步伐紧跟着言月，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大殿门外。
言月一把推开了大门，里面似乎在议事，当言月推门而入之时，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都纷纷看向来人。
“啊啦，蓝染队长，我可是把人带回来了哦！”市丸银站在门口挥手说道，然后兀自转身离开了。
言月走进大堂，原本只当蓝染在和破面开会，却见到破面之间站着一个意外之人，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言月，有些惊讶，还有些喜悦，冲着言月轻轻唤出了声：“言月老师！”
井上织姬？
言月皱了皱眉，立刻看向井上身后的葛力姆乔，果不其然见到对方左臂已经复原，而取代了他六刃之位的鲁比，则躺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月，你回来了。”坐在王座之上的蓝染温柔地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言月过来。
言月立刻移开了看向井上等人的目光，转头直视蓝染，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王座之下，抬头仰望着蓝染。
“我回来了。”
蓝染微笑着看着言月，目光中满是温柔的宠溺：“月，上来，坐在我旁边。”
蓝染话音一落，在场的破面立刻发出了议论之声，连井上织姬都倒吸了一口气。
谁都知道，蓝染大人对这个不知名的死神极好，并让大家用对待蓝染的态度对待他，但是大家却没有想到，蓝染竟然能将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王座分给那个死神去坐，看来这死神在蓝染心中的地位不可估量。
言月对下面的议论充耳不闻，依旧目不转睛地仰望着蓝染，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惣右介，我有些累，先回寝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惣右介，我有些累了，先回寝宫了。”
言月面露疲惫之色，但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这只是推脱的一个借口。言月上一次也曾拒绝过蓝染一同登上王座的邀请，但这一次，却是当着众破面的面前，没有不顾蓝染的面子固执回绝，而是不置可否地选择了一个简单的托词。
言月相信，这一次，蓝染已经进一步确认了他的态度。
蓝染面色不动，保持着一贯的微笑点了点头。
“好。”
言月不顾众人的议论，转身离开大殿，蓝染的目光一直落在言月身上，直到言月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大门之后。
言月回到寝宫，脱掉外衣，将幻空放回刀架上，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床上。
从现世直接去到了尸魂界，中间没有片刻休息，言月的身体确实十分疲惫。但是即便枕着软绵绵的枕头，言月也无法直接睡过去，心中积压许久的紧张感不但没有消退更增添了几分，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计划，一项一项地过滤思量，这个计划太重要了，容不得一丝马虎。
言月想了又想，终于躺不下去，从床上起身，渡到书房里，拿起了正对大门书架上的最外面的一本书。
那本书极为破旧，看起来已经被翻看过许多次了。言月打开其中一页，那页上还夹着一枚书签，虽然已经泛了黄，却不难看出树叶的形状。
这是一枚柳杉的叶子，言月随手将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仔细读起了那页上的文字，却还没等读完一整页，寝宫的门就开了，蓝染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会议开完了？”言月抬头看向蓝染。
“没有，”蓝染走到言月身后，搂住了言月的腰，“剩下的可以交给要和乌尔奇奥拉。”
蓝染凑到言月颈间，吻了吻言月光洁的脖颈，然后目光落到了言月手中的书上。
“月对尸魂界的历史感兴趣么？”
“我只对灵王那部分感兴趣。”言月坦诚地回答道，他从来就没有刻意地向蓝染隐瞒过自己的计划，而且言月相信，以蓝染的洞察力，即便没猜出全部的计划，也不可能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
“哦？”果然蓝染语气微挑，神情却一点也没有意外，他松开言月的腰，接过了那本书，随意地扫视了一眼然后看向言月，“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言月摇了摇头，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枚柳杉叶子，指腹轻轻抚过根系分明的叶脉，“有需要我会说的。”
“那么……”蓝染将言月手里的柳杉叶拿过来放到了书中，随手将书放回书架上，然后握住了言月的手，直视言月的眼神，“月什么时候会有需要呢？”
言月对视着蓝染温存的目光没有回答，良久，言月叹了口气，错开了蓝染的眼神，“惣右介，冬季大决战，快开始了吧。”
“恩，井上织姬来了之后，黑崎一护必然会到虚圈救她，尸魂界那边也该动手了。”蓝染抚摸着言月虎口处常年用刀遗留下来的茧，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是啊……”言月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到了蓝染放到书架上的那本书上，“快到最后了……”
“月在担忧什么？”蓝染察觉到言月情绪不对，柔声问道。
“我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不会如愿以偿。”
“月的‘愿’又是什么？”
“是你，”言月毫不迟疑地回答，“我只愿你能安好。”
“呵呵，”蓝染笑了笑，轻轻吻了吻言月的额头，“月不是曾经说过，结局并不是那么重要吗？”
言月听了蓝染的话，竟然恍惚了一下，半晌才轻笑一下，“入了局，便无法再那么超脱了不是么，总还是希望有个善终。”
蓝染直视着言月黑亮的眸子，缓缓凑近，然后抵上了言月的额头。
“我的善终，就是与你一起。”
言月怔住了，看着蓝染近在咫尺的目光中，有着自己的倒影。这一瞬，言月觉得似乎这一生止步于此也无憾了，那个逆天霸气不可一世的帝王蓝染惣右介，正用许诺般的语气对自己说他的善终，是与我在一起。
言月的鼻子有些酸楚，蓝染并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他轻柔又热烈地，吻上了言月的唇，将万千爱意都化在了一个吻中，良久才放开了言月。
“那月会同我一起吗？”
“会，”言月深深地看着蓝染的眼睛，“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同你在一起。”
“所以，”蓝染温柔地朝言月笑了笑，“结局也没有可担忧的了。”
言月宽慰地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书房回到卧室，言月坐在床上，看着正脱下外衣的蓝染，问道：“惣右介，你不想知道这些日子我去做了什么吗？”
蓝染将衣服挂到了衣架上，转身躺到另一边的床上，看着有些严肃的言月，拍了拍一旁的枕头。
“月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