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量流眼泪，并不单纯是被尿骚呛的：
在鬼面候被大黄狗吃下去的瞬间，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悲伤。
倒不是圣母，心疼这两只脏东西。
而是鬼面候在消失之前，将自己悲惨的经历传到了赵有量的脑子里。
用专业的话说，便是“鬼象”。
也就是被害死的冤魂会一遍一遍重现自己死时候的情景，给能看到的人看。
想让看到的人能帮自己申冤报仇。
赵有量接收到画面穿着民国服饰的三个人，被另一群人活活殴打至死，任凭他们如何求饶都没用。
打人的人中最凶狠的一个像极了现在的郭正德，显然是他祖宗。
三人被打死后，郭正德祖宗用特殊方法，将他们的灵魂炼制成了鬼面候。
目的是帮当时的五户人家，也就是现在的五大姓氏驱除瘟疫。
这也是法师“研究”出鬼面侯这种怪物的最初目的。
“唉，看来又是原住民祖宗做的孽！”
赵有量一边擦去眼泪一边轻声嘟囔：“他们当年到底都干了啥，一共害死了多少人！”
......
经过一下午不断的清洗，赵有量总算将尿骚味尽数除去。
不然的话，整个扎纸铺都没法住人了。
眼见天黑，赵有量赶忙锁好店铺的门，直奔烧烤摊帮忙。
一见迎春嫂就开起了玩笑：“姐，你今天帮忙送孩子的时候，见到新来的老师没有？”
“听说他长得老帅了！”
迎春嫂闻言一愣，随即笑骂：“臭小子你瞎琢磨啥呢，姐是那种人么！”
“不过你这么一说姐真有点好奇：那个新老师得帅成什么样子！”
“量子你不知道，今天送孩子都是大姑娘小媳妇，没一个男的，哈哈！”
两人正唠嗑的时候，一旁擦桌子的李茂也凑了过来。
“姐、量子，你俩说啥呢？也让我听听、乐呵乐呵呗。”
见到李茂这副八卦的样子，迎春嫂忍不住开口调侃。
“我们在说学校里新来个老师可帅了。”
“李茂你可得看好自己媳妇，别让她跟新老师跑了！”
李茂闻言跟着大笑：“这事情我知道，还是我告诉量子的呢。”
“不过我可不担心，我老婆始终住娘家呢，哈哈！”
三人正开玩笑的时候，民警小赵愁眉苦脸的走了过来。
并没有靠近，而是自己坐在一个空桌旁边，不断的对着赵有量使眼色。
赵有量猜到小赵找自己一定有事情，便拎着两瓶啤酒走了过去。
等赵有量坐到身边后，民警小赵苦笑着开口。
“量子你自己喝吧，我们值夜班不能喝酒。”
“跑出来找你，都是请同事暂时替我一会儿。”
赵有量听了也不勉强，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
“赵哥，你找我有事儿啊？是不是那个拎着麻袋的脏东西又出现了？”
听了赵有量的话，民警小赵满脸的欲哭无泪。
“可不是又找上我了么，还越来越邪乎了。”
“昨天我半夜睡醒的时候，正看见他那张青色的大脸紧贴在窗户上。”
赵有量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是吧？那东西这么邪乎了？都敢进警察局了？”
“可不是么！”民警小赵苦笑着点头。
“等我壮着胆子起来查看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