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年莫像是玩上了瘾,每遇一个红灯就想来一次,可惜都被柯明远给躲掉了。失败的次数虽多,他的斗志却越来越旺,进了电梯见四下无人,又想再来一次。
“昨天收到通知,说能转正了。”年莫这次可谓用心良苦,事先还抛出话题想要吸引注意力。
柯明远果然上钩:“不是说要试用三个月?”
“徐总监说我表现好,专门跟上面申请的提前转,”年莫说着悄悄站得近了些,“你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么礼物?”
想送柯明远一份礼物的计划,年莫盘算已久。他打听到了柯明远的生日就在下个月,原本想偷偷送个惊喜,但又怕送得不合心意,干脆借机先打听一下。
谁知柯明远摇头道:“我生日从来不收礼的。”
这当然是假话,他故意这么一说,果然就看到年莫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柯明远抓紧机会,没等年莫反应过来,歪过头就在他嘴边落下了一个吻。
年莫没料到行动目标居然反客为主,这才知道中了圈套:“耍赖啊!”
“谁叫你好骗,”柯明远狡黠地笑了笑,“你想送什么别提前告诉我,但是话可说好了,我要份大礼,谁看了都羡慕死的那种。”
年莫哭笑不得,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心想要不要这么幼稚,还大礼呢,送你包旺旺大礼包好了。
等到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了,年莫才深刻体会到,柯明远这个人真的相当幼稚。
就好比现在,自己在厨房做着饭,他也不帮忙,连把葱都不愿意去洗,就在旁边围着转,时不时摸一下亲一下。这样子跟刚拿到新礼物的幼儿园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年莫一刀破下去,死不瞑目的鲶鱼头分成两半,震退了柯明远在他腰上搂着的手。
“你轻点,舞刀弄枪的多危险。”柯明远同情地望着即将成为盘中餐的鱼头,又绕到了年莫侧面,专心致志地望着他。
年莫走到一边把油热上,一扭头冲对方说:“爱看自己照镜子去。”
柯明远还真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说:“我还是比较想看你。”
“你多大了,好意思吗?”锅里响起嗞啦一声,年莫拿着筷子小心地给鱼头翻了个面,“……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我男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柯明远总算还有点良心,看锅里煎得差不多了,把橱柜上准备好的水递了过来。
被人用男朋友称呼听着有点新鲜,年莫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这种体验他还没有过。人家都说爱情的保质期有限,开始时如糖似蜜,结束时苦不堪言。
他上一段恋情好像跟这都沾不上边。他跟柳鹏池,充其量也只有暗恋期有点清甜,等他告了白知道了真相,马上就是剥掉了糖衣的劣质药片,哽在喉咙不上不下治不好病。
吃饭时柯明远说:“今晚住下来?”
年莫想着第一次见到柯明远时也是在吃饭,时隔几个月之后,柯明远看起来比当初顺眼太多了。灯光下他眉目慵懒成一幅画,一句充满暗示的话被他说成了明目张胆的挑逗。
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了,也没什么可拘谨的,年莫低头喝汤,咽下去时点了点头。
上次来时年莫生着病,也没进过主卧。这次进来才发现屋里也有檀香味,和柯明远车上的味道一样。
身上的浴袍被慢慢脱掉的时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