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要跑出来颠覆,这不是欺君之罪?
“……老张救过我,他就跟我亲大哥一样,呜呜……”耸动肩膀,她假装哭了两嗓子。
偷偷去瞥李砚。
他正瞅着她:“你说,他能一拳打死一个人?”
“你不信?”
“听闻西北外有个德赛国,一个小国,他们国有个大力王子,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只是听说,我没亲眼见过。”
“雷达是不是被一拳打死的,我没见着,那寨子的时候,他可真是一拳打死了那个山匪头子,你不记得了?”
“我当时没注意。”
“你问这个做什么?对了,你到底帮不帮我,爽快点,一句话的事儿。”
“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她立马露出笑脸:“当真?”
“你要听要求。”
“你说呗。”
“既然他能一拳打死一个,那就让他待在你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
李砚不答,松开她的手,示意她往前面去:“去吧,银杏林。”
她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问道:“咱们说定了?”
见他点头,她才转身,大步往里面去。
柳微迈步过门槛。
悄无声息的,冷封出现在他身侧,低声说道:“主子,差不多该过去了。”
李砚“嗯”一声,却是往里去。
正值夕阳落幕时分。
橙黄的余晖,洒落屋檐,一点点向下倾斜,像是一只躺着的瓷瓶,柔情满溢,顺着檐下柱子往下滴落,滴入泥土之中,升起淡淡的光彩,那一片片落叶仿佛有了生命。
一缕晚风。
如同仙子的手,勾勒起发丝,绕着指尖一圈圈往上。
银杏叶片就这样打着旋,围着树干跳起舞来。
每一片银杏叶都是舞者。
每一棵银杏树都在发光。
天边是最后一抹彩霞,一层奶咖色的灯罩子,罩在院子里,罩在这片银杏林之上。
她整个人被包裹起来。
身上有一层浅浅的纱。
李砚进来时,看见的正是这样一个她。
目光顺着她的脸,落在了她的一双筒靴上,不由得想起初见时那一双吃裸的小脚,丽河附近的山头,她带着个爱哭的小丫头,还有那几个傻里傻气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