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近来如何,不如我请你吃壶酒?”
“有事说事。”
“不管怎么说,咱们是同业,如今柳掌柜有难,作为前辈怎么都该拉你一把。”
这话把她整蒙圈了。
“怎么拉我一把?”
伏义才扬起脸,笑了起来:“你们造纸坊的生意,近来是不好吧,做纸,我们伏家可有百来年,你们定然是抵不过我们家的,但我伏某人还是佩服你的勇气,不想把你逼到死路。这样吧,让你妹子给我作个姨娘,我就帮你们纸坊一回。对了,隔两日,新书坊支起来,你妹子还可以给我去管铺子!我伏家的纸坊,书坊,在这淮安一带,甚至是东洲,那可都是这个!”
伏义才竖起大拇指。
而她继续蒙圈。
“啥?”
伏义才指着芳草:“这是你那妹子是吧?”
伏义才看芳草那眼神——要是给孙二看见,那可以当场掏出来做一盘下酒菜。
好。
可以打住了。
“你看。”
她一抬腿,手就从筒靴里拔出把匕首。
伏义才脖子往后缩:“你,你干嘛?”
“看见了吧,再说这话,不,有这心思……”她将实现一点点往下移,停在一处,手里做了个“刺”的动作。
“伏义才,我不同你开玩笑。”
伏义才急忙躲到壮汉身后:“呸!给我作姨娘,那都是抬举!还……还敢……”
拉着芳草走了。
“今后你出门,让石头跟你一路。”
“姐,我不怕。”
“你不怕?”心里嘀咕着芳草不怕她都怕。
芳草还摆了下手:“他这种人就是耍嘴皮子。”
伏义才只是嘴上那么一说。
现在的确是嘴上那么一说,但他有钱啊,周边的人为了他兜里的钱,可是愿意替他出这个手,实现他的嘴上一说。
她还是觉得不安全,芳草下次出门得跟俩人才行。
“我伏家的纸坊,书坊,在这淮安一带,甚至是东洲,那可都是这个!”
“对了,隔两日,新书坊支起来,你妹子还可以给我去管铺子!”
脑子里莫名回响起这两句话。
她脚步一停。
“姐怎么了?”
“我……走,咱们去造纸坊!”
去的路上还碰见了孙小猴。
“跟我来,好东西!”
“你刚打哪儿来?小猴子,你不该在学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