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女端来了面盆等物。
一侍女才说道:“此时已过午后,娘子要是早食,还请稍等片刻。”
“已经午后了?”
“正是。”
“怎么睡了那么久?”
嘴里那么来了句,手不自觉搁在脸上挠了下。
哎呀!
怎么有个痘痘?
摸了摸——不止一个?
“好痒……哎哟,真痒!”
一会儿挠这儿,一会儿挠那儿,挠了一会儿,不只是脖子处皮肤,她觉得头皮开始发痒,挠着挠着,竟然浑身发痒。
怎么回事?
难道是……中毒?
自从上次被手绢熏晕以后。
只要在不该出现某种气味的地方,嗅到某种气味,下意识提高警觉——有问题!
环顾四周。
一眼看见了端着面盆的侍女,侍女显得有些惊慌。
“我怎么了?”
侍女低着头,身子在颤抖。
“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镜子,快快把镜子拿来!”
然后。
呃……怎么回事?
难道是水土不服?
眼睛里一连串的问号。
不就洗个澡,吃个饭,睡个觉,怎么一觉醒来,满脸都是疹子和小疙瘩?
“我的绝世容颜呐……还么好好整出倾国倾城的戏码,怎么就先毁了容?”
小路子进来了。
安抚了好阵子。
不大会儿,请来的大夫也到了。
病情——那是相当的冗长,据她所猜测,应该是过敏,尽管来了这两年多,从未出现过过敏的情况。
过敏就过敏吧。
能治好吗?
这大夫开了一堆药,拿出了一个黑黢黢的罐子。
“他说什么?”
小路子解释道:“一日两次,外稃。”
揭开那罐子的盖子。
还没凑近闻。
“呕——”
这是不自觉发出的声响。
拿走吧。
咬牙坚持。
一边自我催眠:“我不痒,不痒,真的不痒。”
李砚来见她的时候,皱着眉,却是一脸憋笑的表情。
“有那么好笑吗?”
“你为何不用药?”
“谁知道那是什么药,说不定,擦了立即毁容!我才不要!”
“那……你要如何……”
“如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