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继续守在医馆,面试了三个人,然后,她决定去哪儿挖个墙角。
可是墙角也不是那么好挖滴。
被某医馆掌柜嘲讽羞辱一遍后,她又倒回杏林医馆“守株待兔”。
四个面试者。
其中一个,倒还勉强将就。
可她瞧那人就是有几分“看不顺眼”。
“唉……该怎么办啊?”
“最多一天,如果再没其他人,那就他吧。”
董杏林表示一切听从她的安排。
她又暼一眼董杏林,嘀咕一句:“到底谁才是大老板啊?”
收摊。
回家。
药童回陈家拳馆那边,她则往露桥巷去,中午吃得少,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正要出梨花路。
有人问路。
“请问,哪里是杏林医馆?”
问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怀里抱着个扎俩小鬏的孩子。
她往后指了一下:“已经歇馆,明日再去吧。”
“多谢。”男人如此说着,却依旧抱着孩子往那边去,他的话传进她耳朵里:“囡囡,咱们还是去看看,说不定医馆里还有人呢……”
她脚步一停。
转身,往回望。
一大一小走向医馆,停下,敲门,隔了一阵,又敲门,这时路过一人跟他说了几句,然后朝她这儿指了指。
紧接着,男人抱着孩子跑了过来。
“有眼不识贵人,还请多多见谅。”男人放下孩子,向她连着作揖三次:“在下董吴,原淮安人士,曾在广州的正大药行干了几年,近来回了淮安,听闻杏林医馆招管事,不知是否还能给我一个机会。”
“药行干过?”
“回柳掌柜话,董某十五前往广州,十六进了正大药行,去年正好十年,对药材的识别,晒制,研磨,包装等等,皆较为熟练,还望柳掌柜考虑考虑。”
“为何回了淮安?”
男子低头看了看孩子,孩子正拽着他的衣服,昂头望着他。
他回答道:“落叶归根。”
“这……你才二十来岁,就落叶归根了?”
“纵使踏过千山万水,家乡终是最为亲切的地方。”
“你对月钱等是否有要求?”
“按照掌柜的要求,即可,不过……”男子弯腰作揖:“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你要带着孩子?”
男子忽然抬起头:“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