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鼓楼供销社里,孙胡氏正在打扫卫生。今天,轮到她值班了。
进了门,看到孙胡氏正在忙碌,何胜文连忙开口叫了一声:“婶子,您好,我是今天新来的。”
“哟,还是个大小伙子,快来帮婶子一起打扫。”
孙胡氏直起腰,看到门前站着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年轻,顿时眼珠一转,笑着说道。
她昨天就听说了,今天要来一个新同事。
“哎,我这就来。”
何胜文也没有把挎包放下,就进了屋,伸手接过孙胡氏手中的笤帚,然后快速的打扫起来。
而孙胡氏则叉着腰,站在他的旁边,一边指挥他干活,一边旁敲侧击的打听着他的背景。
“小何,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呀?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婶子,我爸爸是厂里的普通职工,我妈在家做家务,没有工作。
我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了,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都正在上学呢。”
何胜文不疑有他,直接有啥说啥。
听说他父母都是普通人,孙胡氏心里就稍微有底了,然后还有些不放心,又接着问道:
“小何,你这打扫的真干净,看来在家里没少帮忙干活,真了不起。
对了,你这么年轻,就能来供销社里上班,挺厉害呀?”
“婶子,我刚初中毕业,这工作,是我姐夫帮我安排的。”
“噢,你姐夫做啥的呀?居然能帮你安排工作?”
“我姐夫呀,他是医院的大夫。”
幸好他还记得昨晚上父母的嘱咐,不能随便对外说姐夫认识很多领导,所以,他就说了一句姐夫的工作情况。
原来是个大夫呀。
估计是有一点关系,费了很大的劲才托人把小舅子安排进供销社里。
想到这里,孙胡氏更加肆无忌惮了,她能进供销社,也是有硬关系的。
所以,得知何胜文的大概情况后,就索性找了把椅子坐着,然后指挥何胜文爬高上低,擦桌子抹柜台。
这时,供销社的其他职工,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看到孙胡氏正在指挥一个小年轻干活,他们也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人愿意得罪平日里比较泼辣的孙胡氏。
等供销社里的卫生都打扫完了,估摸着再过一会儿,李主任就要来了,孙胡氏刚要吩咐何胜文停下手里的活。
就见李主任迈步走了进来。
他今天,足足比平时早来了二十来分钟时间。
当李主任看到孙胡氏坐在那里,旁边一个小年轻正忙得满头大汗。
心里就很是生气,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走到供销社中间,拍了拍手,示意众人过来。
等大家都在他面前排队站好后,便笑着说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我们又有一位同志,加入到了这个大家庭。
小何年龄比较小,你们都要多照顾他一下,以后小何就由老张先带着,熟悉供销社里的日常工作,大家欢迎。”
说着就率先鼓起了掌。
众人也跟着一起鼓掌,然后各自在心里琢磨着。
老张可是李主任的心腹,刚入职的小何,居然让他带,看来,里边有情况呀。
顿了顿,等众人掌声停下来了,李主任接着说道:“对了,我再说一个事情。
那就是,供销社里既然排了班,安排每个人值班打扫卫生,这也是让大家通过劳动,来提高个人的觉悟。
但有些人,自己不干,却安排新人帮忙干活,这种行为,我以后不希望再看到。”
他的语气非常的严厉,眼睛盯着孙胡氏。
孙胡氏脸色通红,攥着拳头的手,一会儿紧握,一会儿张开。
最后也没敢开口。
她的关系虽然硬,但李主任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至于其他人,则都是人精,知道李主任是给何胜文出气,他们瞬间就知道了,这个年轻人,背景肯定不简单。
看来,这位刚来的小年轻,要多注意交好了。
不然,李主任也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简单的说了几句后,李主任吩咐大家开始准备工作,然后转头冲着何胜文道:“小何,你跟我去后边的库房领两套工装。
对了,咱们人少,没有食堂,以后午饭,你也跟着大家一起,带饭过来吃。”
说完就走在前面,往库房的方向走去。
身后,其他人都用眼神互相进行交流,暗地里,都心惊不已。
他们来的时候,李主任可都没有亲自带着去挑工装。
看来,这个叫何胜文的新同事,背景硬的不得了呀。
隔天。
又到了周日。
中午。
傻柱家,客厅里。
王孟德和傻柱相对而坐,饭桌上,摆放着半盘子生米,还有豆角炒肉丝,和麻婆豆腐,以及一小碟咸菜。
端起酒杯,傻柱笑着说道:“孟德,来,走一个。”
然后一仰脖,就把酒杯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接着,就拿起筷子,夹了一颗生米放到嘴里。
几杯酒下肚,他就打开了话匣子。
“孟德,你说我这几年,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呢?
我这条件对比大部分人来说,不算差吧,工作也好,手艺更不用说了。”
说完就一脸郁闷的看着王孟德。
“孟德,你给我出出主意,让我也早点找个媳妇。”
王孟德就知道傻柱今天肯定有事找他。
如果是别的事情,他还能帮一把,但傻柱找媳妇这件事,他可就无能为力了。
不说别的,就从风水的角度来看。
这座四合院据说曾经是王府的别院,傻柱家占了正房,如果他家是积善之家,或者有气运加身的,还可以相安无事。
但何大清早年间可不是良善之辈,这就导致,家里后辈,肯定有不顺之处。
再加上院里一些人的暗中使坏,傻柱这辈子,能像原剧那样,有个儿子,就算是烧高香了。
当然,破局之法也不是没有。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只要傻柱搬出四合院的正房,还是可以结婚的。
但,这是不可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傻柱,你这个问题,我可就帮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