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知道。”
“为什么?”
“什么?”
段晚宁道:“我是问,你和吴来伤究竟有什么仇怨”
白战眨眨眼,忽然一笑:“我和他没什么仇怨。你问这个做什么?”
段晚宁摇头:“忽然想到,随口一问。若是不方便说,那便算了。”
“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白战把头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露出毁容严重的一张脸,他抬手揉了揉额头,呼出一口气道,“我一个朋友是被他害死的。”
段晚宁并未对他的容貌有任何反应,语气十分平静地说:“原来是替友报仇,白先生高义。段某佩服。”
白战摆摆手:“算不上什么高义,不过是还他的恩情罢了。”他把桌上的蜡烛往远处推了推,“若不是那位朋友相救,我早就死了。他不止救我,还帮了我的妻儿活命,可等我恢复了些想去寻他们时,却传来他暴死的消息。我也只能查一查他的死因,谁知那么巧,偏就是吴来伤最有嫌疑。这不,咱们就遇上了。”
他语气轻松,但在旁人听来却分明就是一段血泪史。
段晚宁听完,道:“原来是这样,那么如果将来白先生查明真相,要寻那吴来伤报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又或者,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春意楼任由差遣。”
“不至于。”白战拒绝道,“你也有自己的事,不用在这件事上分心。”
段晚宁道:“白先生不必拒绝,你是师父生前好友,若是他还在世,必定也会全力相助,更何况你今天还帮了我。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
她说完也不再管白战什么反应,转身直接出门去,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白战追着她来到院子里,看着她轻飘飘离去的身影,目光久久地凝滞在那个方向,好像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段晚宁离开建和坊是刻意避开了晋王的宅子的,她绕了一圈经过宅子后面时瞧着里边黑黢黢的,没一个人影,心里奇怪晋王怎么不在这里安排人,万一自己要见他谁给他传话呢?
好奇心起,她直接跃到宅子主屋的房顶上,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人都睡了还是真的没人。可谁知就是这么个临时起意的举动,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才等了没多久,就听院门处传来一阵响动,接着门房亮起里灯光,一个人披衣而出,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两个金吾卫,中间架着一个垂着脑袋的人。门房吧他们让进院子,自己探头到外面看了看才重新将院门关好,此时三人已经走到前面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