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薯愣住了。
猛地推开墨尔安,直视墨尔安的双眼:“你说什么?”
这一看不得了,墨尔安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伤口。
伤口从眉骨到脸侧,留着鲜血,和他的十分相似。
他呼吸一窒,抬起手想去碰那道疤,又不敢:“你的脸……”
一瞬间,怒火在他心中翻腾:“你到底做了什么?”
墨尔安还陷在恐惧的情绪中,不管不顾地要去抱他。
凉薯咬牙,狠心地拒绝:“你说清楚,说清楚就抱。”
一滴泪,从墨尔安的眼角滑落。
幻化成白金色的珍珠,砸在凉薯的手背上。
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明明在水中,珍珠没有温度,也不算重。
但落在凉薯的手背上,炙热又沉重。
突然,他就不忍心了。
伸手抱住墨尔安,轻声说:“别哭了,我在这里。”
墨尔安的恐惧在凉薯轻柔的声音中,渐渐消退。
他最近总做噩梦。
梦到凉薯死了,全身都是血。
每每从梦中醒来,他的心脏就疼得好似要爆裂开。
凉薯蹭蹭他的脸颊,用其他方式让他冷静下来:“你的珍珠不是金色的吗?”
墨尔安刚刚才好受些,听到凉薯的问题:“哭的不是金色。”
凉薯:“那什么时候才是金色?”
墨尔安的大腿碰了他一下:“某种特殊的时候。”
凉薯呆愣了几秒,轰的一下脸红到脖子。
想起墨尔安说想他的时候就用金色的珍珠……
那岂不是……
墨尔安倒是面色坦然,还趁机和凉薯告白:“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吗?”
凉薯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原来墨尔安喜欢他,还喜欢了很多年。
见墨尔安没有刚才那么慌了,他拉着墨尔安回到贝壳床上。
周围的人鱼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幸好他们跑了,不然当着那么多人鱼的面抱来抱去,还说什么金色珍珠……
他不要面子吗?
盯着墨尔安的脸,凉薯严肃地问:“你的脸,能治好吗?”
“不会。”
墨尔安的指尖碰了碰凉薯的疤痕,笑着说:“我们现在一样了,是不是很般配?”
凉薯看着他,一时词穷。
知道墨尔安喜欢他,他就能理解墨尔安为什么这么做。
他想来想去,只能生气地骂:“你是不是傻?放着漂亮的脸不要,非要在上面割上一刀?”
墨尔安立刻紧张起来:“你不能再用这个理由拒绝我。”
他不知道什么漂亮不漂亮,只知道这样就和凉薯一样了。
凉薯心中酸涩:“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