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薯松手了。
随即他就得到了曾哥的一个耳光。
啪——
声音在水里回荡着。
曾哥还想打,旁边的人连忙阻止他:“这是人鱼,别打坏了。”
他阴狠地瞪了凉薯一眼,拿出小刀在凉薯的鱼尾上割下鳞片。
一片,二片、三片……
每拔一片,凉薯就疼得痉挛一下。
太疼了。
鳞片像是连在骨头上的血肉,脱离的瞬间都会带出撕裂的痛苦。
他咬牙,看向墨尔安,用眼神示意墨尔安不要动。
墨尔安眼睁睁看着凉薯受折磨,眼底充斥着滔天的怒火。
他什么要隐忍?
这些人,都该死。
曾哥拿起鳞片:“这是鳞片?怎么一点光泽都没有?”
其他人也奇怪,这条人鱼怎么和别的不一样?
难道是得病了?
这么一想,他们慌忙地远离凉薯。
曾哥把主意打在金色的人鱼身上:“要不然,拔他的。”
他眼中的贪婪显而易见,似乎早就想对金色的人鱼下手。
霞哥已经把这两条人鱼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怎么可能让曾哥拿走?
他搬出吴医生:“曾哥,别忘了,吴医生说了,要完整的。”
听到吴医生,曾哥就算再不甘心,也得听话。
他有火没处发,就发在凉薯身上,又是一刀下去:“狡猾的东西,下一次再敢闹出事,就拔光你的鳞片。”
等他们离开,凉薯咬的嘴唇都破了。
他的鱼尾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鳞片滴落。
疼死他了。
他以前只听过拔鳞片很疼,今天才算真正体会了一次。
不,是很多次。
这么看来,墨尔安就是在鬼扯。
这么疼,还说不疼。
墨尔安用力挣脱锁链。
一下,两下。
也不怕声音引来那些人类。
也许,他是故意的。
引来他们,他就不用费功夫去找。
凉薯呼吸放轻。
他呼吸一次,就疼一下,搞得他快不敢呼吸了。
听见墨尔安发出的声响,明显透着暴躁。
“你小声点。”
墨尔安红着眼睛,执拗地说:“我不要,他们欺负你,我要帮你欺负回来。”
凉薯缓了缓:“放心,有“人”会来找他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