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爱，我给你。好不好？”
良久，孟良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妥协，对她，也对自己。
夜风吹动花木，暗黑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叶片翻出绿白的色泽，沈曼辞的心像是融在了这静默的夜晚，化成了一滩秋水。
沈曼辞却推开他，脱离他的桎梏。
“你难道忘了之前你怎么说的吗？我自取其辱的样子，你觉得特别有趣……我有多难过？”
孟良鸠抿着唇，脸上有黯淡寂寥的神情，像消失在无底黑暗中的一点星光，留人以璀璨的惨淡。
“孟良鸠，我最害怕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你又对我微笑，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告诉我？否则我也不会痛苦……”
泪水又有涌上眼眶的趋势，她却执着地注视着他，好像在坚定自己原本心中的信念。他忽然笑起来，犹如山涧的一股清泉，发出清冽的流水声。
“沈曼辞，你真是个骗子，你说的话果然不能信，那天晚上我就该想明白的。”
沈曼辞听得不明不白，心突突地跳，为什么孟良鸠脸上受伤的表情让她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嘴唇张了张，开口。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遇见柯惠那天，是我生日，可是封如深一个电话，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良鸠嘴边勾起苦涩的笑，她顿时觉得一股汹涌的歉意袭来。
“你还记得之前你喝醉时和我说过什么吗？当年你母亲抛弃你，可是后来你遇到了我，我和她永远是你心头的朱砂，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是你说的。”
显然她已经不记得那个晚上的事了，更不记得自己究竟在酒后对他袒露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