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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0 给小狗的苦计。鸳鸯浴)(1 / 1)

冰敷袋缓缓靠近龚崇丘肿包,换来他一声闷哼,直冲天灵盖的寒气,龚崇丘下意识要挪开脑袋,陆珊瑚只得手拿着冰敷袋一路跟了过去继续贴着,轻声哄着他:“听话啊龚崇丘,冰敷好得快。”

浓重药味带着刺骨的寒凉,侵袭龚崇丘,一阵一阵的针尖刺感撩拨龚崇丘神经,收缩的血管像是紧箍咒,勒得龚崇丘脑仁疼:“我想吐。”说着就要挣扎爬起来,眯着眼睛往洗手间去。

“别动,哎,别动,龚崇丘!”陆珊瑚搂紧意识模糊的龚崇丘,跟着护士制止他乱动。

适得其反,龚崇丘身体本能感受到有不熟悉的手在钳制自己,立马反抗得更激烈,拉扯下疼痛感更加明显,忍不住暴躁的嘶吼:“走开!”三个护士被吓得放开了手,愣在原地,龚崇丘的压制信息素溢出了。

陆珊瑚作为beta感觉不到信息素,但也看得出护士的惧怕神情,赶忙丢下冰敷袋,把龚崇丘又往怀里搂了搂,拿出哄多多的那一套,揉着他并不像多多那般稚嫩的肩膀:“听话啊,乖乖的啊,我们在治病,我在陪着你啊,待会儿就舒服了,好不好?”声音又轻又柔,像薄薄的纱雾,清凉的笼着龚崇丘,倒是比冰敷袋让他好接受许多。

两人纠缠间,龚崇丘紧闭着嘴,生怕自己呕吐物喷溅,只觉得眼前所有声音都离他很远,天旋地转,他心下只有一个念头——要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再吐。

他没办法开口,没办法叫陆珊瑚松手,只能硬扛,喉咙发麻,胃袋发寒,虚弱脱力,冷汗一茬接着一茬,后背很快就湿透。

猛烈的喘息让他忍不住甩头,胃里的压力榨着胃液,裹挟着因为高烧尚未消化成功的晚饭,顶成硬块实质,尖角般戳得他胃囊一阵阵发痛。

终是忍不住,他挥开陆珊瑚,脚下发软,手脚并用往前,眼看着目的地的门就在眼前,一阵胸口翻涌,眼前一片雪花,耳里全是沙沙声,再也没法锁住的喉头,酸水冲破牙关。地面泛着难闻异味,一片狼藉。他虚虚就要往前倒下,手滑手软撑都撑不住,砸进自己呕吐物里。他认命的闭上眼,是实在没力气撑住那双手。

还好,还好。陆珊瑚那双并不有力的手从他身后托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被他沉重身体往前一掹,垫底。

两只脏狗。大哥别嫌弃二哥。

陆珊瑚并着三个护士,七手八脚踉跄着半扛半抱,把倨傲感重过体重的龚崇丘弄进浴缸,泡着冲着。

“你也一起洗吧,现在的我这么废物,对你也做不了什么。”龚崇丘吐完倒是清醒了许多,半开着眼看着忙碌的陆珊瑚身上一片狼藉,禁不住苦笑着嘲讽自己。

陆珊瑚闻言后背僵了僵,又握紧手中的沐浴球继续上下揉着泡沫:“不了,得赶紧给你速战速决,否则烧更高不好办。”他心无旁骛,仿佛手里在处理一条大润发的鱼。

好不容易给龚崇丘洗好,扶着他站起来,伸手去够浴巾,脚下一滑,噗通,这次轮到龚崇丘给他垫底,两人双双又坐进浴缸里。

龚崇丘被水呛了一口,笑得嘶哑着咳得厉害,活像电视里的乌鸦精:“这下好了,心想事成,你不想鸳鸯浴,都由不得你。”

陆珊瑚被扑面而来的水冲得狼狈,整个刘海湿淋淋往下滴水,粘成簇的睫毛挡不住的水滴,全晕进眼眶,又从眼眶中一串串往下落,像极了眼泪。他猛地抬着头,抿白了唇,只直直瞪着龚崇丘不说话。

好像一只被遗弃之后,又重获人类救赎的温柔小狗哦。龚崇丘看着眼热。心也好热。被下了咒吧,他心中轻叹,手先于意识抚上了陆珊瑚的脸颊,往前一带,吻上了陆珊瑚。

唔,陆珊瑚果不其然推拒,想要开口制止,龚崇丘钻了空子,舌头灵活的顶进陆珊瑚口腔,搜刮着,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发烧真的让龚崇丘渴求这丝得来不易的甜露,他干脆大掌拥住陆珊瑚的后脑勺,搅弄着他的唇舌,发出啧啧水声。

陆珊瑚的推成了捶打,龚崇丘胸腔仿若擂鼓,本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号,此刻迸发出alpha捕获猎物之后惊人爆发力。

陆珊瑚晃着脑袋,企图挣开龚崇丘的桎梏,湿漉漉的黑发,湿漉漉的大眼,呜呜的哽咽。

好像一只被遗弃之后,又重获人类救赎的温柔小狗哦。龚崇丘心下一片温热的柔软,他退出了陆珊瑚的口腔,轻轻啄了啄陆珊瑚的眼皮,陆珊瑚的鼻尖,强行把他锁在怀中,全然不顾陆珊瑚穿着湿透的脏衣服,搅得浴缸的水泛着浑。

好像一只被遗弃之后,又重获人类救赎的温柔小狗哦,是我的小狗,龚崇丘烧得眼中一片赤红,脑中一团浆糊,但又有点开心。

我的小狗,他怀中有所依傍,是会咬牙切齿喘息的,乓乓捶打他的。

我的小狗,是想也不想就答应要照顾他的,两次。

他轻佻地剥开附着在陆珊瑚表皮的肮脏的衣物,扣子因着大力崩开,撞到浴缸边发出细微的脆响,又四下逃散。

肌肤相贴,一个个的吻落在陆珊瑚的头顶。咕噜咕噜,龚崇丘按下了放水口。头顶花洒喷出泛着热气的水柱,像打在两人头顶的光束,台上幕前,天地一方,唯两人尔。

松软的泡泡从头顶冲过,一路向下,陆珊瑚像端坐在缓缓开放的莲中,那个闭着眼睛的,散发着香气的,他的小狗。

“别哭了。”他心中叹息,我的小狗,我会对你好的。

炎症因子如此厉害,空气振荡传播而已,陆珊瑚产生一种被龚崇丘传染高烧的错觉,否则脑子怎会阵阵发昏,容忍龚崇丘至此?好在他及时夺回神智掌控权,用手掌坚定抵住龚崇丘胸膛,抵住龚崇丘下面那根借机蹭他的硬物,胸肌触感真好,他不敢细品,赶紧产生距离:“你病了,好好洗澡。”

他是被捕兽夹重创过后腿的,无法站立,摇摇晃晃拖着伤腿好不容易挣脱的猎物,担惊受怕等待痊愈的苦果还在嘴里嚼着,那涩味尚存。看着前路又塞着精美食物的捕兽夹,怎可再次自投罗网?

龚崇丘愣怔怔看向陆珊瑚,他明明也动了情,为什么不要?龚崇丘呼吸急促,两颊烧到酡红,想再次伸手抓住陆珊瑚,进一步确定他的心意。

陆珊瑚不等被抓,矮了头躲过,跨出浴缸,抹了一把脸,泪水掺和在温热泡澡水里一并被擦掉,睫毛一簇簇的眨着:“你再冲干净吧,我去帮你拿浴袍。”

“别走,”龚崇丘哆嗦着,怀里少了个人,皮肤猛地遭遇低于他体温的室内气温,毛孔收缩,他整个人关节僵直,差点磕到浴缸,干脆往前一扑,撞向陆珊瑚小腿:“别走,珊瑚,别走,我还有话说!”

陆珊瑚生生被他拖住脚步,被搂住的小腿明显感觉到龚崇丘不正常的体温,无可奈何,只垂了头看向身下龚崇丘被打湿之后更显乌黑浓密的发:“病好了再说吧。”

“我等不了!我从昨晚担心到现在,一闭上眼睛就觉得你要带着多多逃走!”

怎么会,陆珊瑚小声喃喃道,当初自己都能冷静面对,现在不过是揭开陈年伤疤,冒些血而已,怎么可能这么莽撞?多多的病刚有起色,跟幼儿园的孩子才开始融洽相处,一切刚刚走上正轨,他甚至打了两三个电话,准备去面试,应聘一些能早些下班的工作。

他往上抬了抬脚,龚崇丘是下了死力气的,像是一把地锁。

于是他只能站定,浴室里的暖灯亮得刺眼,水蒸汽被空气循环系统很快抽走,只留下两人身上淡淡的同款沐浴露香气,他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地板上很凉。”说完伸手去拽龚崇丘,怎奈龚崇丘在热水里混久了,更乏力,不但没扶起来,还把他也拖向地面,眼看着他的头就要越过龚崇丘,磕上浴缸边缘,他两只手又不得空护着龚崇丘,这瞬间只能咬牙闭了眼,准备承受接下来的剧痛。

一声闷哼,想象中的应该带着伤口鲜血出现的疼痛感没有出现,他跟浴缸边缘隔着龚崇丘厚实高温的手掌——龚崇丘生生用自己去承担本该出现在陆珊瑚额头上的痛。

撞击力这么强,龚崇丘手指本就被水泡得发皱,骨节磕到迅速红肿,很快就蔓延了一大片,肉眼可见手背肿起小山丘,伤口豁了皮,血慢慢从中间顺着手臂铺到浴室地面。

陆珊瑚吓得一声惊呼,拎了浴袍丢在龚崇丘身上:“把衣服穿上,我去叫金医生!”

拍了片,骨裂,上了两根小夹板,又因着本就高烧,为了消炎,干脆一直输液。

多多坐在床旁看着,搞不明白怎么一夜未见,龚崇丘狼狈到这个程度——身上胡乱裹着敞开的病号服贴满各种贴片电线,头发凌乱,眼袋明显,胡子青黑,嘴唇丘壑连绵,脑袋罩着压力网,歪倒在床上哼哼唧唧。

“哥哥”他心疼又懂事,双手用力攀着床边,双脚蹬着费了吃奶的劲,爬上了龚崇丘病床,想摸摸龚崇丘的手指,又不敢:“要赶紧跟病魔赛跑,战胜它哦!”幼儿园老师刚刚教过,鼓励他的话,他记得牢牢的,转天就送给龚崇丘。

龚若松拄着拐杖站在床边,一声冷哼阴阳道:“什么样的脑子才会想出这种苦肉计?”

龚崇丘无从解释,全神贯注调动躯壳用以抵御疼痛侵袭,那一瞬间不觉得,陆珊瑚转身离开他房间,十指连心,尖锐刺痛令他面目扭曲,手指灼烧感一路电光窜火苗连进心头,差点倒在地上扭成一条蛆。

骨裂和高烧折磨着他,药物作用下很快失了抵抗力,阖眼之前,看到陆珊瑚抱着多多,跟在龚若松身后出了门。他担心龚若松对陆珊瑚恶语相向,费力的撑着床,想要爬起来阻止,然而体力流失到从一床薄被里挣脱都做不到,偌大一个alpha,被高烧抛上浪尖,又嬉闹着掷下,玩弄于股掌间,浮浮沉沉。

龚若松自有一派不怒而威的气势在,打量着陆珊瑚,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beta,没有惊绝出尘的容貌,没有显赫的家世,连性格都平平无奇的样子。但在他面前,威压下,镇静自若比肩而立,等待着他开口,无论是雷霆之怒或是麻痹之颜,感觉这个beta都能坦然应对。

“你不怕我连带着怪到多多头上?”龚若松早过了好奇心留存的年纪,但忍不住想问。

“您不会,您对多多很好。”陆珊瑚有眼睛看。龚若松大可以找司机,找管家,找陪护陪伴多多去做检查,大可不必亲自陪同,但仍然把自己加了进去,可见重视。

龚若松对这回答甚是满意,没想到陆珊瑚年纪不大,洞察世事之力不浮于表面。

“多多回到龚家是迟早的事,你应该清楚,你的选择权只在于你本人是否愿意跟随到龚家。”既然陆珊瑚这人拎得清,那就不需要过多绕弯子,他干脆道明。

陆珊瑚这两天不是没有考虑过这问题,他深知龚崇丘的许诺是龚崇丘的,哪怕龚崇丘再在中间周旋,龚若松回到棠市发现了多多跟龚崇丘有着紧密的联系是不争的事实,何况现在稚子弱父,陆珊瑚最多是螳臂挡车拖延些时日罢了,但,他仍想争一争。

“我想等到多多自己能拿主意的时候,再说。”这是陆珊瑚内心真实想法,孩子大了会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看人待物的见解,到那时,他会尊重多多的决定。

“小孩子,都是靠教的,你给他阳光雨露,他就往上生长,你困他在闷热潮湿阴暗之地,自然枯萎烂根。”龚若松老辣分析利害关系。多多如果在龚家长大,那就是辽阔无垠草原上,能展翅飞跃雪山的雄鹰,怎么能让他困在小小笼子里,每日鸣叫叽叽,做一只羽翅退化的观赏雀。

话到这里,龚若松给出时间让陆珊瑚慢慢消化,逼人太甚,适得其反。龚崇丘小时候也曾遭一场骨肉分离,末梢细节已不想再议,多多还小,他倒是偌大年纪,何必用强势手段去造孽?更何况,多多昨晚居然给他找了本绘本,讲起了睡前故事,企图把他糟老头子哄睡。老年人睡眠少,他只得假寐,多多还给他掖被子,跟他甜甜说晚安。

“你先考虑考虑,这几天我那孙子算大半个废人,你多体谅他,他不还得养好身体,继续下一轮的信息素提取吗?”龚若松打起亲情牌,连对再管上飞机:“我看你一个人是很难兼顾,隔壁病房我已经定下了,你要是同意,我带着多多住在隔壁,还有陪护、管家、保姆和司机,你放心,孩子肯定能照顾好。”

陆珊瑚听得龚若松的如意算盘,猛地抬头,没想到软性分离就在眼前,他手心飙汗看向远处跟司机在玩玩具的多多,心一直往下坠,没有尽头,要砸穿地心。他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企图把心脏按回原位。

“我没有要带走多多的意思。”龚若松补充道:“但你要把这次际遇看做提前心理准备也行。”

陆珊瑚死死盯着远处的多多,生怕他只要一眨眼,多多就会被抱走消失。

“如果,我是说如果,多多以后去了龚家,龚崇丘是不是还会有别的孩子?有了别的孩子,你们会把多多再还给我吗?”不到最后,他不会放弃,但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果是你跟着来龚家,我是不介意你的beta身份,你们两人多生几个孩子,龚家好久没有热热闹闹的喜事让我高兴高兴了。”龚若松是便利主义者,既然龚崇丘现下放不下陆珊瑚放不下多多,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犯不着舍近求远,频繁去点化张由仪,索求那连影子都没有的孩子。

陆珊瑚根本想不起他跟龚崇丘之间的任何前尘往事,也不想猜测龚若松知晓多少,此时此刻的他,竟然第一次,无比想打开身后那扇门,去摇醒龚崇丘,去问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留下多多。

现在多多的治疗,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没人知道中途放弃治疗的代价,他也不可能拿多多的命去赌。

困局中的棋子,前进无门,后退无路。

怎么龚崇丘一倒下,就让他陷入如此僵局?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促使他要让龚崇丘快快好起来,执子,去掀翻这棋盘现下的僵局。

所以,这一刻唯有暂时妥协。

“好,多多住在隔壁,白天护工护士医生都可以看着龚崇丘,我要陪着多多,晚上,我再,”他想了想措词,彻底说服自己:“我可以照顾好龚崇丘,让他不会因此推迟提取信息素的日程。”

龚若松心下松了口气,握了握拐杖的龙头,看向多多:“那你会很累,身体会吃不消,没这个必要。”

“不会!”陆珊瑚斩钉截铁的说。

“那随你。”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陆珊瑚警觉地竖着耳朵,心又再次被揪起,生怕龚若松再改主意,那他这头是真的无法应对,龚崇丘昏睡着,他拿什么去抵抗龚若松!

“多多有没有大名,如果没有,该有了。”

陆珊瑚家乡迷信的说法,孱弱的孩子,别轻易起大名,一旦有了正式的名字,就在阎王爷那里登了造册,黑白无常巡视人间,完不成任务时,看命弱的人,是可以让有了大名的孩子发生一些小小意外的。陆珊瑚本是不信鬼神,但万一呢?他一直没给多多定下大名,多多虽然跑医院不断,就诊卡上写的就是陆多多,龚若松说的,该是姓龚的正式名字。

陆珊瑚心中一紧,龚崇丘必须快点复原。

“醒啦?”

龚崇丘眼球在微薄眼皮下转动,慢慢睁了开,缺水的嗓子暗哑得像被砂纸磋磨反复过:“几点了?”

“晚上九点,你都睡过两个饭点了。”陆珊瑚起身按床头铃,有很多话想跟龚崇丘讨论,又碍于他烧刚退就让他考虑这些,未免太不近人情,只得说:“我给你留了咸骨粥和小菜,现在去热热,喂你吃一些。”炎症细胞侵蚀全身,退了烧,胃里肯定又痛又寡,吃点暖胃的,陆珊瑚才好意思跟龚崇丘提条件。

龚崇丘怀疑自己没清醒,陆珊瑚喂他?

结果是真的,陆珊瑚照顾人相当有一手,可能是一直在照顾多多的缘故。拍松软三四个靠枕,扶了龚崇丘半挨着,垫了两三张纸巾塞进龚崇丘衣领里,一口菜一口粥,温度掌握得刚刚好,给他嘴边刮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漏在被子上,活活把龚崇丘伺候得自我感觉像个半身不遂。

龚崇丘灼人又若有所思的目光,令陆珊瑚忍不住硬着头皮解释:“之前多多住院,我呆在医院里,也会偶尔兼职护工赚点生活费,所以”

“今晚,你也睡到床上吧,别我没好,你也中招,那到时候多多就真的彻底沦为爷爷的囊中之物了。”龚崇丘何等人物,随便联想就知道龚若松大概跟陆珊瑚说些什么,也明白陆珊瑚战战兢兢的的反复打着腹稿讨好他的模样,是究竟为了什么。

龚崇丘简直神射手,一下子就击中他的心中要害,陆珊瑚眼中酸涩,鼻子堵塞,恹恹抬起一双眼,嘴角扁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原不是这样的人,在多多面前,甚少会哭,不想让多多觉得爸爸软弱无能,总是忍着,但每每到了龚崇丘跟前,就是很容易被龚崇丘整破防。他别过头去,睁大双眼,克制自己的手忍不住去擦拭眼里的温热液体的举动。

“看着我。”龚崇丘的话,低沉又充满魔力,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不是说过我会解决的吗?”他没上夹板的那只好手,握着陆珊瑚潮湿的手,紧了又紧:“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不代表我们会发生进一步的关系。”陆珊瑚手跟触电似的往回缩,表明态度。

龚崇丘听了这话,眸子熄灭了星火,他应得的。本来陆珊瑚好好的一个人在华市,因着他,生活支离破碎,不得不背负上多多这个小小生命,辗转前行。本应是这烟火凡尘中小小一颗向前滚动的沙砾,结果跌入沼泽成为深不可测淤泥中的泥沙。

他想要尽力补偿,但人的心脆过瓷器,不是修补就会完好如初,他想要做得更好,结果事与愿违状况频出,他甚至搞不懂自己对陆珊瑚到底存着怎样的感情,一股有心无力的心焦感,萦绕着他,无法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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