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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 2)

赫尔曼朝路德维希的位置走了过去,中尉军官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一会儿缩在扶手椅里的病人,随后他单膝跪在那个看起来没精打采金发青年的左手旁边。

路德维希终于将脸转过来,光落在他的右脸,赫尔曼知道自己本该说几句客套话就告辞,这是绝对正确、万无一失的做法,但他却没有那么做——梦中那瑰丽的冰冷的绿瞬间淹没了他,他情不自禁发疯一般吻上了路德维希的眼睛。

发热病人眼睑的温度显然高于常人,但这微妙的热度却奇异的让无尽灼烧赫尔曼灵魂的梦魇停歇了,在这一刻自内心深处,赫尔曼感到了巨大的放松与满足。与中尉感受的那如同春风拂面般的圆满相对的是,被亲吻的路德维希别开了脸,他没有愤怒、没有惊讶、没有怀疑、没有反对。他神色如常岿然不动,冷漠像钢铁一样顽固。

接下来较长的一段时间里,赫尔曼他们部门的工作逐渐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僵局,或许是路德维希那反复无常的病情让他性情大变而吹毛求疵,核准、推翻、再核准、再推翻成为了常态,这种堪称疯狂的工作方式让部门里每个人每一天都在疲于奔命,然而最终得到的成果却少得可怜。此前在整个地区蓬勃的抓捕场面再也看不见了,甚至一连几周盖世太保都在奇怪的重复着抓人和放人,至于周边的集中营则根本无人可收。

对于维也纳这种区域性的倒退,有传闻柏林方面都开始有所不满。

至于赫尔曼,他发现自己开始更密切的介入到路德维希这个人的生活中。一开始他主要负责将工作文件在长官的公寓与部门办公室之间来回传送,或许是由于他的频繁造访,路德维希的女佣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信赖,她偶尔也会请求中尉先生替她将放在楼下的煤篮拎上楼,或是在来路德维希家的路上顺道取回干洗店洗好的衣物。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路德维希已经不能算是病人,赫尔曼明显感觉到路德维希的身体在恢复,但是他的精神却固执的以某种或许根本经不起推敲的理由,将他自己的躯壳禁锢在这间公寓的方寸中。在一开始路德维希不肯踏出房间半步,这个人拒绝除赫尔曼与女佣之外的访客,他离群索居活得好像是个隐士。在不得不处理文件的时间之外,书籍与赫尔曼带来的胶片电影是他的全部生活。紧接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赫尔曼获准从路德维希的书房带走一些书,每个星期绝不超过两本,这取决于书本的厚度。按照少校的计划,赫尔曼需要花上一整周的时间来阅读并熟悉它们,以便两人在之后的会面时能够就此进行一些朗读或者探讨。

赫尔曼记得很清楚,他正是在那段时间在路德维希的督促下读完了《悲惨世界》、《战争与和平》、《奥德赛》和《理想国》,赫尔曼没有对这额外的工作感到不耐烦,甚至他觉得自己能够喜欢并享受这种阅读。原本路德维希也试图启发赫尔曼对诗歌的审美,他先是让他读拜伦、雪莱,后来又建议他试试叶慈。但最终路德维希放弃了,因为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这方面赫尔曼明显缺少天赋。

而当周末来临,赫尔曼坐在路德维希的书房,两人就一个或数个问题反复进行着分析和辩论,最初路德维希占据着讨论中的绝对主导,他就像一个导师,赫尔曼是他唯一的学生。而后来随着阅读的积累赫尔曼也开始有了底气,他在尝试着发表一些成段的、有体系的见解,并且逐渐掌握了节奏。于是,路德维希就从那个引导人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当赫尔曼发言时他总是安静的聆听,这让赫尔曼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趋于平衡。

这样的交谈就好像是大学同窗之间的一种交谈,下课之后,两个人从教授的办公室出来,他们经过了尖顶的塔楼、穿过了装饰有哥特式花纹的走廊,沿着校园里修剪齐整的草坪间的小径,他们一边走,一边将课堂上的问题延续到课下,远处或许还应该有钟声在敲响……

但是赫尔曼没有进过大学,所以他只能竭尽所能的去猜想这样的景象。

再后来,在中尉与女佣汉娜的反复劝告下,路德维希与赫尔曼把讨论的地点从书房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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