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
就在那人离开后不久,刚刚那个地方附近什么东西动了动。
两个泥人爬起来,把刚刚被他们放出去的兔子捡回来放在树下。
“谢谢兔大仙,顾言在此谢过。”
原来这两泥人是顾言和许洋,今天下坡时,趁着断层处的水,两人糊自己一身泥,为的就是晚上可以避开红外线夜视仪。
返回时又通过耳麦通知于飞两人悄悄变道,往西南角转移。下午三人在悬崖露面,然后消失不见,而且于飞后期有意无意留下一些东西误导敌人自己目标是东南,他们就笃定对方会放弃西南转盯悬崖。
现在悬崖和西南他们短期只能守一个,至于哪边能出去,就看莫北了。
两人飞身扑向悬崖,然后用事先在路上收集编织的藤条,一边固定在崖边大树上,一边固定在自己身上。
两人开始慢慢往下爬,就在他们爬了十来米的时候,许洋一声闷哼,跟着手一松,整个人坠了下去。顾言便知道东北方向的狙击手补位上来了。心一横,松手跟着许洋一起往下坠。
狙击手没想到顾言会有这样的反应,愣了一秒后迅速扣动扳机,奈何顾言下坠速度太快,又怕误中致命部位,这一枪补得实在没什么水准。再看,发现两人已经消失在崖上的树丛中,无迹可寻。
顾言大脑先是一片空白,只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等听到底下许洋撞到树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忙伸手去抓旁边的树枝,重力作用下,树枝在手上刺啦了一道血口才勉强停下来。
随即稳住身体翻身趴在一棵树干上,然后伸手抓住许洋的藤条,结果手上一重,整个人差点被许洋拉扯下去,连忙用另一只手紧扣树枝,双脚紧勾树干,才不被许洋的体重拉下去。
就这么一手拽着许洋,一手扣住树枝,就这么撑着,没有力气一手拉人,又没办法用两只手。顾言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悲催至极,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
想着好不容易到这了,在往下就能出这片林子,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顾言调整呼吸,等整个人力气有点回升后,把重心放在脚下,紧紧缠着树干,然后小心翼翼的松开另一只手,猛地把许洋的树藤荡到那只手上,经过几次尝试,终于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树藤。
好在许洋还晕着,顾言吐槽自己,不然许洋该被荡吐了。两只手一起使劲,许洋被一点点拉升上来。等把许洋拉上树干,顾言终于可以坐起来了。往下看一眼,黑乎乎的不知道还有多高,感觉深不见底。
咬咬牙,小心的转动身体,然后把许洋捆在自己身后,手上被树枝或者藤条划拉开的口子正在冒血,许洋撕了块衣角随意的扎了扎,接着一点一点的往下爬。手上的疼痛让他感到非常吃力,加上身后昏迷的许洋又猪一样的重。
夜里风大,悬崖就中间树多一些,越往下也稀疏,冷风狠狠的灌进顾言肺部,顾言忍不住的想咳嗽,但一咳嗽,身体就发虚,只能尽量忍着。渐渐的身体开始发冷,冷到打颤不止。手上动作开始越来越缓慢,全靠意志力在坚持着。
也不知往下挪了多久,顾言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突然一阵虚脱,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后摔了下去。顾言心想,老子就这么完了?老子还没活够呢。跟着神智一松,整个人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