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时间来到两天后。
穿着橘黄色囚犯服的犯人正一间一间送进去洗干净的囚犯服。
“戈登弗里曼。”手臂带着纹身的犯人冲戈登弗里曼点了点头,将衣服送到他手里,然后回头拿着另一件叠起的囚犯服。
“罗哈德。”犯人念到罗哈德的名字,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明显更厚的囚犯服,递给伸手等待的罗哈德。
回到床位,罗哈德看见戈登弗里曼熟练地从衣服里抽出一包烟,塞到枕头下。
罗哈德低头,闻着衣服上的洗衣粉味展开。
囚犯服里裹着一包烟,一袋方便面,还有一把勺子。
勺子的模样打消透明桥等人的期待:它真的只是一把在普通不过的勺子。
不过勺子比玩家们预计的要更快派上用场——不是吃饭,也不是挖暗道。
是在放风时间时,那三名曾对罗哈德做过什么的囚犯再一次出现,将他带到只有交错金属管的锅炉房。
【让他们爽】
【让自己爽】
【用勺子挖出他们的屎】
0:4:5,透明桥他们没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是用了另一种报复方式。
但也许是罗哈德太粗暴,他们太娇嫩或者别的什么,三名犯人伤得很重,罗哈德被关进了“小黑屋”,一种关押犯错犯人,没有任何光源的逼仄牢房。
厚重铁门一关,世界被隔绝在外。
或者说罗哈德被隔绝在内。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画面奇怪地保持为在走廊上,面对生锈的铁门。
定时送来的食物成为唯一判断时间的标准。一开始回收的餐盘很干净,但随着次数增多,餐盘开始有了剩饭,再到三天后的一动不动。
第五天,画面终于变化。
狱警悠闲轻哼着,清脆靴底声在走廊回荡开。
走到铁门前,狱警停掉哼唱,摘下皮带上的铁钥匙插进锁孔。
咔嚓——
狱警边拉开沉重铁门边朝里面说:“从小监狱出来吧伙计……哦该死!”
走廊上的光芒挤进牢房,照亮里面的一切:门旁摆放着昨晚的晚餐,罗哈德靠在墙角,轮廓几乎瘦了一圈,左手搭在血泊中,手腕遍布丑陋的伤痕——那是罗哈德自己用牙齿撕咬的。
狱警匆忙跑去喊人,连牢门都忘了锁。不过昏迷的罗哈德已经不可能爬起来了。
当罗哈德被送去医务室时,他的意识已经陷入弥留之际。微微掀开的眼皮下是一双迷离而憔悴的没有焦距的双眼。
周围人们的呼喊变得有了距离感,天花板上的白光越来越刺眼,直至将他所笼罩……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
熟悉的嘈杂电话铃涌入耳中,罗哈德回过神。
面前的电脑屏幕打开着新建文本,里面挤满杂乱无章的字符。
四周目开启。
透明桥叹息一声,切出游戏打开聊天窗,写下留言:“我的设想行不通。牧苏,接下来交给你了。”
透明桥名字后出现弃权选项没多久,闻香炽神君莫笑快速跟上。
可怜的野生玩家无依无靠。
透明桥以为接下来将是牧苏的回合,直到牧苏名字后面也显示弃权。
牧苏不止切出游戏还留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