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真火固然了得,论本来品质更胜南灵丙火一筹,但那却是指天生地产的两样本来灵火,而不是指火无害和少阳神君各自吸炼修持的两样灵火。
真要细较起来,火无害与少阳神君虽出道至今都是千余来年,彼此修炼的时间相差无几。但少阳神君一出世可就是得了三阳道统真传,开始修炼便是很系统的有师长指,更有磨球岛下的南灵丙火支脉供其纳吐修炼,可从修道至今半弯路都没走过。
加上他火属天资半也不比火无害这天生火精来得稍逊,故千余载下来,秉承三阳道统守着南灵丙火支脉日夜修持,他如今的一身南灵丙火,其精纯处怕已是早胜过了这岛下的支脉丙火不知凡几,精纯甚至已应接近了丙火本源,威能无可想象。
火无害呢固然是天生火精禀赋与神君相若,但他出世之初可是懵懵懂懂,全没有什么师长道统前来指承继,能够初步成道还是靠了天缘巧合在大荒得了一步火系道术,修持了三四百年方才结成元神。
且结成元神后,虽是火行神通但还不是太阳真火,太阳真火却是他被困在月儿岛三百年由乾离真经上所得修炼而成,至今也不过三百年的修持。
以三百年的修持就想分庭抗礼少阳神君千年修持的南灵丙火,此事却绝不可能,他能够仰仗太阳真火品质稍高堪堪接近神君的真火神通,稍逊个一两筹左右便已是极为勉强,更不要什么分庭抗礼了。
当然修士争斗并不只看功力神通,奇珍至宝在其中也更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因此若是两人真个斗起法来,那神君倒也不见得就稳占上风,结果还难以预料。但最起码,看神君眼前的姿态,他却也是半未对火无害有所轻视。
所以绿袍才会猜想,这神君神情中的羡慕多半就是因为自己能收得火无害为徒,他却是无有这等的出色弟子。并且神君面上的惋惜,肯定同样也是因为火无害,他定是觉得,如火无害这等天生便有无上火属禀赋的散仙中人竟拜在百蛮门下为师,定就是明珠暗投。
故此,绿袍再是一笑间,便答道:“神君笑了,无害他的太阳真火固然不差,但比较起神君你一代火系宗师定还是多有不及,别什么分庭抗礼,便是他能够在神君面前得了如此赞誉之语,我这个为师的已是足感欣然,喜上眉梢了。”
言罢他也是清声大笑两声。
少阳神君听此,便再是余念未息的看了看火无害,然后摇头道:“不然,不然,我之前言都出至诚,对绿袍道友你能收得无害道友这等高弟确是羡慕异常,羡慕异常呀可惜我遇也晚,不然若是与道友你同时见了无害道友这等天资禀赋,怕非要与道友争抢一下弟子不可。
罢了罢了闲话不,还请道友你再与给我引见一下这旁边的两位女道友,然后我好邀请几位大殿落座,奉茶讲话。”
绿袍头,便脸色一正与他引见道:“神君,我身边这两位却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乃是武当教祖半边老尼座下七大弟子之二,飘渺儿石明珠,女昆仑石玉珠,她们姐妹俩都是应了绿袍之请同行至此,为助绿袍而来。”
“什么?她们是武当弟子?”
少阳神君脸色一变,凛目直视二女面容却就沉了下来,神情似颇不善。
绿袍见此,心中顿时大异,直不知这神君怎会如此?但心中急急思量,身形却是不慢,攸地一闪挡在同都颜色相变的二女面前,面容也都一肃,狭长细目中碧芒便立时幽闪,也都栗声道:“不错,这二位道友正是武当弟子,也是武当七女之二,神君,你待如何?”
最后四字道出时,老祖的语气也都明显不善,直有一言不合立时出手之意。
少阳神君见此,湛然双目不由得又是一阵闪烁,他却是没有想到,这绿袍在自己起初待他那等无理之下犹是温言含笑,全无怒色。偏如今自己只对武当二女只表露出这不善,却就立时如被踩了尾巴般立显阴容,看其那神情听其的语气,怕再有一句不对,这个闻名已久的老魔就要立时出手,在自己这磨球岛上大打出手。
就这般动起手来,想想却是未免有草率,虽自己并不畏他,但就这么在自己的仙宫门口大打出手,总也不是事情。
想到这,少阳神君便是压了压心中火气,强自一笑道:“绿袍道友何出此言?我只是随口确认武当二位道友的身份,并无他意?怎却激起道友你如此反应?”
“是吗?原来神君只是在确认二位道友身份,那却是绿袍的不是,误会了神君用意,绿袍这里给神君赔罪了。”
着话,老祖便也是重又含笑,微微一礼,算是与神君赔罪。虽然在心中,他并不相信那神君适才的表现是无因而起,但论起虚言演戏,他自信却也并不在这神君之下。其中到底有何缘由,等回头再向石家姐妹动问不急,眼下却用不着急去探究。
于是,这不谐被老祖和神君都有意略去之下,两人再是寒暄几句,那神君便延请引路,宾主双方众人虚意言笑间,便回转至离朱宫大殿落座,宾主奉茶讲话……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