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自然止遁,待那真人在遁光前散去金光,现出身来,他便颌含笑道:“原来极乐真人却还没走,可是不放心绿袍是否会履诺灭灾吗?若是如此真人请尽管放心,那月儿岛喷的地火,已经被我送往了两间天界加以消弭,再不能伤及冰海亿万生灵了。”
“还用你?”
听得其言,那李静虚却是微微嗔笑,看了绿袍一言便又道:“一个时辰前那冲霄直起的火柱霞彩辉映百里,宝气霞光千里之外都可见得,难道我还不知地火已被你送往了两间天界?我留在此,却只是想要拦住你看看,到底是何等的重要之人,却令得你绿袍连我也一并算计,生生为你挡了一争且得罪了峨眉诸位道友。
若是连根源为何都没搞清楚,那我李静虚岂不是也太易好被蒙蔽了吗?”
言罢这极乐真人脸上的笑容已都尽去,却转化为了一脸的嗔怒,直直瞪视老祖。
可对极乐真人的瞪视微怒,那绿袍却是毫不在意,恍若不觉般微微一笑,便就从容道:“原来如此,我真人你怎么还在此间,原来是寻我兴师问罪来了。”
“不错,就是兴师问罪,绿袍你有异议?”李静虚更是嗔怒接口,但眼中那微微的笑意,却暴漏了他并没有真正生怒的真意。
绿袍是何等眼力,自然看出李静虚如此也不过是玩笑之语,便就配合一笑道:“不敢不敢,极乐真人前来问罪,绿袍岂敢异议?真人想问什么就尽管开口好了,绿袍无不奉告。”
“嗯这还差不多。”李静虚满意的头,慧目一扫,便已在火无害身上掠过,沉声道:“是他吗?绿袍你费了那么多心思圈我入套,然后才放那青瑶女儿,这所有的设计便全是为了这火精是吗?”
他的话倒是颇不客气,且称呼火无害时,也直以火精唤之。不过对于李静虚的此种对待,那性情极是横暴的火无害,却也是半没敢异动。不别的,仅是李静虚那淡淡的一眼,他便立时觉得如有冷水浇头,周身为之战栗,哪还不知眼前之人怕比自己的便宜师尊绿袍来得更可怕,哪敢招惹。
况且,极乐真人之名威震三教千年,便是火无害被困二百余载,也都是早有所闻,如雷贯耳,更不会觉得李静虚叫自己火精有什么不对。
不过,火无害不敢异动,但那绿袍可是听不顺耳了,便微微摇头道:“真人你此言可是有些不妥了,什么火精不火精的?这是我百蛮山还未入门的十四弟子火无害,回山之后就要拜师了。至于我是不是因为他才请真人你出面,正是,当日百蛮主殿内的所有种种,便全是我为收这弟子所做的铺垫。
如何,以真人你的慧眼观之,这火无害,可还值得绿袍费上这许多心思吗?”
极乐不答,反到直直的再瞪视那老祖不语,而老祖也是半不避,微微含笑也以狭目回迎,眼中直是精芒耀闪。
良久,忽然那李静虚哈哈一笑,怒容尽去道:“值得,值得。难怪你百蛮山这数载来如此兴旺,却是有如此教祖这般费劲心思收罗佳才,教派怎不兴旺?很好,总算我李静虚被你绿袍这一番算计还算值当,见到了百蛮山如何收罗至这千年一出的丙火之精。此间事了,静虚去也”
声犹未落,一道金光已是远去闪现天际,再又一闪须臾无踪,极乐真人,却已是走了。
绿袍再是一笑,回头招呼身后的三个弟子,道声:“走了,我们回返百蛮。”绿虹起处,四人便也直往中土。这其中,那火无害更在急急思量,不是百蛮山乃是魔教吗?怎么与这玄门真仙李静虚却这般和气?
而对于他的心思,那绿袍当然不知,急急催使遁光直返中土间,他的心中却在思量那峨眉派众人。适才当着李静虚之面,为怕示弱他便也没问峨眉群仙去了哪里,现在想来,恐怕他们也是见得了自己消弭地火后,知道此间之事再不可为,便先行退去了。
但对于那连山失宝,火精别投之事,想必他们又会给自己再多记一笔。但记就记吧在目前情势之下,百蛮与峨眉,短时间内肯定也是个势难两立的局面,债多了不愁,又怕他何来?
便如是,在绿袍师徒心各有思的情形之下,遁光直直径飞中土,直往百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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