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绿袍师徒三人动比电疾,转眼间便已破开洞石壁直往上冲,再那入口处的妙一真人等峨眉群仙,原本在老祖师徒开始冲之初,他们也曾想出手拦阻。不过还等动手时,那妙一就已看到在米明娘那熟悉的宝幢霞彩之后,却还有一个身半透明,羽衣星冠,但神情颇显惶急的古仙人随之飞出,正处身于无量的烈火浓烟着连施禁决护持己身。
看情形,那古仙人的处境却颇显危急,其半透明的身形,正随着两手法决的控使,再继续的淡透下去。
妙一真人见此,心中又是大惊,对那古仙人的形貌他却极是熟悉,自己峨眉山太元洞府内,挂在壁上正由自己率本门上下日夜供奉的几张祖师遗像中,可不就正有眼前这古仙人的一张遗像。
况且以他的身份及对峨眉的掌握,本派秘闻又有何不知?自然也知道三师祖连山大师的元神犹在月儿岛苦修以望元神成道之事。
故此,一见形似元气大伤,眼见就要解化的古仙人出现在火海之中,妙一便立时急急扬手放出太清仙法,大片金光迎上处已将那古仙护住,并大礼参拜恭声道:“徒孙妙一,这里拜见连山师祖。”
“罢了罢了”
那古仙,也就是连山被妙一真人施法护住后,惶急的神情便也尽去,抬眼看了看妙一及其身后大多都显惊愕的众人,便微微苦笑道:“妙一,你我祖孙初次见面,师祖便如此狼狈,让你们见笑了,且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徒孙不敢,师祖为本门大兴殚精竭虑,不惜自损道基放弃转世,并在此间火眼穴口闭困千年,为我等后辈弟子运筹神机,如此宏恩徒孙等只有无上感恩,无上敬仰之念,又岂敢有什么见笑之心。师兄,这便是本门三师祖连山祖师,你快带几位同门与众弟子过来拜见吧”妙一真人的最后一句,却是对那玄真子所讲。
而玄真子也是身列峨眉长老之一,对与连山祖师之事自也有所耳闻,听得师弟如此一,他便也是立时率众同门弟子齐齐上前,对着连山大礼参拜。
当然,就在他们峨眉祖孙参拜话的同时,那被引动的溶浆地火也都是蔓延喷发过来,狂卷呼啸如潮,不过这峨眉众仙身上皆都有奇宝至珍护身,不用别人,仅是李英琼的慧珠化为十八团朗慧明光悬于众人头,那地火溶浆短时间内便根本难以奈何他们,更惹得连山转目对李英琼多看了两眼。
如此一番参拜见礼过后,那连山在妙一玄真等峨眉众仙的簇拥下,便也有紫青双剑当先开路,破开头石壁往上冲去。
倒不是他们欲显什么神剑与绿袍师徒争风,有火穴通道不走偏已强开石壁。却只是因地火溶浆的上涌蔓延,此时这数百丈的地穴早已是塌陷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什么火穴通道。
于是,片刻之后,当峨眉群仙冲出月儿岛上时,却见得,那绿袍师徒三人,正在七宝金幢的护持下悬空站在地火之上,看着自己一方众人。
一见他师徒在此,那连山怒容即可上脸,抬步上前一部,便怒视三人大喝道:“好业障,你们果然未走……”
绿袍一笑,便再是从容答道:“事还未了,为何要走?”
“事还未了?你……”连山大怒间便再要呵斥。
忽远方天际金光一闪,刹那后一道金虹攸现场中,便听得有人清笑道:“哈哈,好热闹的场面,竟有如此多的道友齐聚于此,看来静虚来的却是不晚。”
声音回荡天宇间,一位黄衣赤足,貌若金童的童颜仙人,却已在空中现身,不是别人,正是极乐真人李静虚。
而李静虚一出,那绿袍老祖便是满面含笑的向其了头,却没有出言招呼。
妙一真人则就是修眉微微一皱,神情中竟显得有些不愿见的极乐来此。
不过,极乐真人到底是此界级大能之一,他一现身,不管愿不愿见又有哪个敢于无视?故违心之下,妙一真人便也只能舒展眉宇修眉,换上满面微笑,与师兄玄真双双御遁迎上,便施礼恭声道:“齐淑冥见过极乐真人老前辈,老前辈真是好雅兴,怎今日却有暇至这月儿岛游玩?”
他是明知故问,意图便是想堵住极乐真人的嘴。
但极乐真人是什么心智?又哪会被他这把戏所蒙蔽,也自一笑间,便也直言不讳道:“二位道友不须客气,你我门派有别,便以道友称之即可,当不得前辈之。至于雅兴静虚却无,今日所以至此,却正是受了那边的百蛮教祖传柬相招,不得不来也”
妙一修眉再皱,知道既然对方做如此,那这个马虎眼显然已是打不得了,索性便做出一幅恍然之状道:“哦淑冥想起来了,李老前辈的是月前您留给绿袍那封做为见证人所用的那封传柬吧难怪老前辈来的如此之巧,却是为了此事。”
“不错,静虚正是为此而来,妙一道友不会见罪吧”李静虚也再笑道。
他可也是修炼千余载的级真仙,心智是何等之稳?此时见妙一做戏,当即便也以做戏回之,总是但凡不须违诺背信,那便与对方虚与委蛇和气一团又有何妨。
四面对望间,两位真人又皆是会心一笑,知道是棋逢对手。那妙一便再道:“李老前辈,见证之事稍后再,来来来,我且给老前辈您引见一位本门祖师,这位祖师论辈分却比老前辈你还要高出一辈呢”
“哦?还有如此前辈在此,那静虚可是真要上前拜见了。”李静虚动容处,目光便已经望向了那边的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