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现在,困阵之中的绿袍不要去寻找阵门阵旗,单是妙一真人等六仙祭起纯阳宝珠对他连以纯阳雷火打个不停,合六人之力轰击玄北珠护体清光,尽管老祖是借用法宝之力护身,但那元灵真气之损耗却也绝对不是微量,消耗极大。
所以老祖现在看似绿光护体一时无碍,却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如此下去,终待元灵耗尽后,便要化为飞灰,形神俱灭。
此中关节,不但这斗法的敌我双方都很清楚,就是那四下围观的群仙。也都无有不知。于是,见得绿袍已处险境,那空中便有人再站不住了。一位稿衣如雪的绝色道姑便转过头,对身边的红衣仙子道:“芳姐。我得去了。”
她自然是俞峦,而听她讲话的也正是极乐真人的妻子之一,百花仙子倪芳贤。
“你真的要去?”倪芳贤秀眉一皱,低声问道。“要去。”俞峦沉静了头,语气却异常坚定。
“就为当初一次脱困之恩,你就冒着形神俱灭之奇险屡次助他,峦妹,这一去,你数百年的苦心修持将可能毁于一旦,你须慎思啊!”倪芳贤明知无功,但还是再行劝道。
“不怕。”俞峦一笑,绝美出尘的面容上更赠滟滟,答道:“百载修持,良朋无几,云雾山苦困二百年。机缘一会,已成知交。当日他怜我困苦,不怨我多番猜忌毅然留宝相助,解我孤苦大难。今日他陷险境,我岂能袖手旁观?芳姐,我心已定无须再劝,我得了。”
倪芳贤再叹一声,看着面前这位挚友,直不知该如何劝解,也不知该如何相助,只是欲言又止的深深凝视对方,期待对方能忽然改变主意……
不过俞峦与倪芳贤话时并没有想到,在此同时,在相距数里外的云霞之中,也正有一位清丽出尘的白衣少女对身前的一个老尼,及一位粉衣同貌的少女躬身施礼平静道:“师傅,姐姐,我去了。”
那狮鼻虎口的半边老尼看看石玉珠,摇头一叹道:“玉珠,为师知道你的脾气,也知道阻你不得,你要去。那就去吧!不过你须记住,此时那下面斗法的双方乃是正邪不容,故此,你这一去仅代表自己,而不能代表武当。入阵后无论生死,为师与你众位同门却再也难以相助万一了。”
“弟子知道。”石玉珠镇定答道:“玉珠此去仅只一身,只为回报当日那老祖相助之恩,生死不计全无怨尤。
只是心中还有些许不安,就怕为弟子一人报恩之事,来日令武当与峨眉生出嫌隙,若是如此,怕弟子便是九死也难恕其罪了。”
着话她面有愧色,声音也都低沉下来,看来此事,还真是她心中一大顾忌,一大关节。
而听得弟子的顾忌,半边老尼却是哈哈一笑,全不在意道:“此事玉珠你不用担心,想我武当再如何也是玄门正教,那峨眉派的妙一真人心智深沉,又岂会因为此事与我武当生隙?不怕,你只管你报你的恩,别事自有为师做主。为师知道,若是今日不让你去,怕那绿袍老祖万一就此身灭,那你这一世心神也都再难通达,还修什么道练什么仙?早些兵解投胎方是正事。去吧!把这件东西带上,想来对你们破阵也会有所助益。”
着话这老尼把手一伸,一只形同灯盏。青光湛溢的于潜琉璃便现于手中,递到石玉珠面前。
“师傅,我不能要”石玉珠一见师尊拿出此宝,立时便是推拒。因她知道这宝物乃是师尊生平最得意的两般宝物之一,虽无甚攻击之力,但辅助己等修炼之人外出行道。探幽寻秘洞察九幽却最是合用,甚至神异处比之天府奇珍犹更有过之。”岂不是要把师尊的宝物毁于阵中。
“叫你拿着就拿着。”半边老尼把脸一板,丑颜含威低喝道:“你道这两仪大阵是什么地方?若无于潜琉璃照澈九幽,照破幻境,你们如何去找阵门阵旗?若找不到阵门阵旗,你等又如何破阵?难道真想陪绿袍死在阵中不成?即便你愿意,为师我还不甘心呢!拿去。”
这老尼把脸一板,石玉珠便再也不敢推拒,伸手接了过来收入囊中。感念恩师护犊宏恩,清冷绝丽的女昆仑不由得也美目微红。
不过,这半边老尼生性最是网强。也最见不得座下弟子的儿女态。见玉珠如此,忙把目一转往下面大阵看去,沉声道:“你要入阵就的立时下去,现在那绿袍还只是原处未动,还未引大阵的变化。若等他开始冲阵,引阵势变化,那时想要再进就费力了。寻不到死,门。外间却绝难进去。”
石玉。珠一听不敢怠慢,收了儿女之态再向姐姐头,道声:“我去了。”一道白光长虹哉过,已向阵中投去。
无独有偶,石玉珠化虹入阵时。那不远却也有一道经天红霞与她同时飞落,殊途同归的直投大阵,同往那大阵中心的绿光波漾之处而去。
顷宏间红白两道惊虹戈空入阵,兼又同是出自正教围观众仙阵营中。直是把在场所有修士都看得大为愕然,同往转向两虹起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