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独有数人不笑,分别是慈云寺一方的晓月法元,峨眉一方的苦行二老,外加一个极乐真人,这些人,却都没有笑。不但没有笑,且法元晓月的脸色阴的更沉,苦行二老的眉间怒意更深。还有那极乐真人,童颜玉面更都冰寒,冷声道:“绿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胆子确实不。”绿袍骤然打断他的话,也都面容冷厉狭目微眯,冷声道:“李静虚,你以为你是何人?戏弄于你又能如何?莫非只容你张口居高临下,冷颜向我逼供?就不容老祖我含笑回上两句,反向戏弄于你?”
“坏了……”晓月法元心中暗道不好,正思量老祖怎会这等不智,突然却激怒李静虚作甚,那边极乐真人已然大怒做出了反应。
“好胆。”就听得真人一声清喝,扬手间一道匹练金光已纵横而出,映得天空一片通亮,直向绿袍斩去。电光石火间,忽然高空骤降下一道红光,也如接天长虹般横空将金光拦下,两者绞成一团,铿锵声响火四溅,虽那红光明显不敌金光,眨眼便只有招架之力,但毕竟是将其拦下,没容它靠近已放出诸宝护身的绿袍老祖。
且见得红光不敌,那空中便又垂下一片红霞,长城也似横亘天半,将绿袍护于其后。随之,一个镐衣如雪的绝美道姑,也冉冉由高空现身落下,挡在老祖面前,手中犹自掐定法决。
“俞道友?”同声惊呼从两阵响起,不过一个是语气疑惑较多,一个是语气惊喜大半。却分别是峨眉阵营中的玉清大师,及被挡在身后的绿袍老祖。
回向绿袍微微一笑,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俞峦转过脸去,望着对面的玉清大师美目歉然道:“抱歉玉清道友,让你为难了。但老祖对我有恩,情形至此俞峦也只能含愧再三,容后赔罪了。”着话她默运元灵,又加输真气到红光之上,以之抵挡极乐真人的飞剑。
而绿袍惊讶过后,刚想放出玄阴玉尺与其并肩迎敌,李静虚却忽然把手一扬,那金光便瞬息飞回收起。然后,极乐真人好像刚刚认识俞峦一般,仔细对其打量了几眼,温和问道:“俞道友,容静虚请教一事,你本名就叫俞峦?可曾拜在那飞升女仙潘六婆前辈门下修行?”
“正是,真人有何指教?”俞峦也柔声回问道。
“呵呵。”摇头欣然一笑,李静虚道:“此事怨我,空与道友同处玉清观两日,却没想过请教一下道友之名号,可真成了对面不识。俞峦道友我来问你,有一位名为倪芳贤的女仙,你可识得?”
“芳姐……”俞峦素手掩口,惊喜的看着真人道:“你认识芳姐?”
“岂止认得?倪芳贤乃是内子,现与我本体隐居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李静虚回道。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李静虚,你是李静虚,当年与芳姐……”俞峦也想起了对方是谁。
“不错,正是静虚。”极乐真人头,随即又看了一眼被她护在身后绿袍:“绿袍对俞道友有恩?”
“恩惠极深。”俞峦答道。
“俞道友今日定管此事?”李静虚再问。
“无从退却。”俞峦毫不犹豫的再答。
微微一笑,李静虚道:“罢了!既然绿袍对俞道友有恩,俞道友又如此重义,那此事就此作罢!静虚先行告辞,俞道友日后有暇,可至无忧洞一游,我想芳贤见了道友也会喜不自胜。”
言罢再向苦行朱梅等头,不再多化虹就走,金霞闪处,李静虚却已瞬间化为经虹离去,只剩下在场的正邪群仙目目相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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