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据说调戏原苓姐妹然后第二日就暴毙了的登徒子,再看看儿子现在这越来越恐怖的模样,史丛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寒意升起。
他就一个儿子,金贵得很,所以儿子性命为重,再也顾不得其他,就连声命了管家带了人赶紧去原苓住处请两姐妹。
那管家领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军士去了原苓那,原苓和静姝两人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下着棋,那管家急了,这就派人上去抓她两,结果那几个军士还没上到前面就齐齐扑倒了,然后哭爹喊娘的哀嚎。
原苓这才对那管家冷笑道:“不必担心,你们家少爷死不了,只要他受罪受足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用深井水早晚冲上一遍,记住是凉的,越冻越好,哦,现化的雪山水更加好了,那毒自然就解了。不过,那满身满脸疤痕却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的,留着给他做点纪念,让他以后记住要谨言慎行,正规做人吧。”
来人被人全部扔出去,静姝看着原苓笑,原苓没好气道:“这般恶心人的事,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你们家三公子吩咐的,你这般没心眼,真担心哪天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银子。”
静姝摸了摸鼻子,笑吟吟的嘀咕道:“我怎么觉着你挺乐在其中的?”……
史家的官家灰溜溜的回了史家,史老夫人史丛极其夫人听到管家的回报都气了个倒仰。
史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喝问管家为何不直接把人给抓来,管家才苦兮兮的道:“将,将军,带去的人全部被药倒了,老奴老奴……”说着眼睛一翻,也瘫地上了……
史丛暴怒,再也忍不住,直接换了盔甲出了门去到了徐大将军府上,然后就跪倒在了徐大将军府的门口,求徐大将军救他儿子的命。
徐承达是什么人,他跟着景元帝东征西战大小战役经历了多少场,然后深得景元帝信任让他留守西宁关,西边是西域各国,北边是北军都督府,不知道多少华家的残留人马,他能是个简单的人吗?
史家就史良青一个独子,史丛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徐维深知此事必然会闹大,他可不敢瞒他爹,回了家早就已经跪着一五一十把事情丝毫不带隐瞒的说了底朝天。
所以史丛来之前,这事徐承达已经摸得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就是这事的由头,史丛那点子小心思,他也清楚得很。
他亲自扶了史丛起来,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又细问了一遍。
史丛自然不会说是他家儿子上前调戏人家姑娘然后被人家姑娘给下了毒,只说儿子是今日和徐维出去游玩,不知如何得罪了三公子的原医官,回来就被毒了个半死在床了,上门求解药却被打了出来,只求大将军帮忙求三公子饶了独子一命。
徐承达闻言表示震惊又同情,还痛骂了自己儿子一通,道是“只知道整日里的惹事生非”,然后又再劝慰了史丛一番,就亲自带着史丛去了姜琸住处求姜琸帮忙。
姜琸听了两人的来意,直接就问徐承达,道:“徐将军,在这西宁关,若是有军士意图对良家闺秀意图不轨,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徐承达面色一凛,道:“自当军法处置,重则杖毙,轻则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姜琸这才转向史丛,冷道:“发生这样的事,本将军倒是没想到,史将军还有脸替儿子到我这里要公道,求我去找原医官要解药?若是我的公道,就该将令郎杖责五十军棍,然后苦役十年。他对我的医官不轨,我的医官惩罚了他,那是他和医官的私事,但若是到了我这里,就该先按军法处置了,再来谈解药不解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