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微微一笑注意全放在了和红纹的寒暄上。
白总管快步走了进来。
六少爷七少爷,他笑着和谨哥儿诜哥儿打招呼。
红纹忙站了起来:白总管我们六少爷有话要和您说,那管事不给六少爷爆竹,是怕六少爷炸着手了。是一片好意。六少爷要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前告诉那管事的状,以后再遇到六少爷做错事的时候,只怕没有敢吭声了这不是在帮六少爷,而是在害六少爷。她是六少爷身边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能让六少爷做出这种事来。
白总管听着就看了屋里的管事们一眼。
那些管事个个是人精,立刻行礼退了下去。
谨哥儿就气呼呼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白总管:你帮我弄些爆竹来,再好好地教训那个总管一顿。
他说话的时候,红纹不停地朝着白总管使眼色,意思是让白总管敷衍敷衍谨哥儿就行了。
白总管看得明白。
内院的事他也听说了不少。谨哥儿屋里一直没有管事的妈妈,十一娘亲力亲为所这个儿子带大。
uā了这么多的心思,自然对他有诸多期望。
可只有期望是不够的。谨哥儿是幼子,想出人头地,只能在名声上做文章。这种一言不和就要教训府里管事的事,只会让谨哥儿得个蛮横无理飞扬跋扈的坏名声,恐怕是十一娘最不乐于见到的。
府里很多人有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服侍侯爷这么多年,侯爷一点也不糊涂,侯爷只是喜欢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他要是有什么小动作,以侯爷的精明,肯定瞒不过侯爷,只会让侯爷失望。与其晚节不保还不如一如既往忠心耿耿地服侍侯爷侯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还能落得上忠贞的名声。
念头闪过,白总管想到前几天徐令宜把他叫去说的话:明天开春谨哥儿就要启蒙了。让赵管事以我的名义请几位总兵帮着推荐懂武艺的师傅。
侯爷对这个幼子寄望很高,他自然要维护六少爷的声誉。
想到这里,白总管笑着朝红纹颌了颌首轻声道:六少爷别急,待我先去把您说的管事找到,然后再去给您回话。至于爆竹,您有所不知,我们府上的人多,什么事情都是有定额的,这样一来,那些管事小厮才不敢乱拿东西。要不然,那些小厮怎么会去捡了地上没有燃着的爆竹放。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都快到百正了,按府里的规矩,要领什么东西头一天造册,过了申初谁也不许开库房的门。除非有侯爷的对牌。当然,如果是六少爷要领东西侯爷肯定会给对牌。只是今天特殊二少嫁妆就要进门了,就算是拿了侯爷的对牌,只怕这个时候库房的人也都跑去看热闹,找不到人了。说完,很诚恳地喊了声六少爷要不,我今天晚上就给您造册,明天一早领了爆竹就亲自给您送过去
虽然他右一个定额,右一个惯例,谨哥儿却一点没犯糊涂。
白总管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
把那个管事叫来教训一顿是不可能的,想在他这里领爆竹也是不行的。
他气得满脸通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就是要我爹的对牌吗我去要去说着就夹步走了出去。
诜哥儿看着,也丢了一,我们去找四伯父要去的话,跟着跑了出去。
多谢白总管了。红玟急急向白总管道谢,我也是没办法了。要是六少爷被爆竹炸到哪里的,我就是死一万遍也不够啊说着,小跑着跟了上去。
徐令宜正和粱阁老窦阁老王厉等人坐着说话,小厮进来禀告说六少爷过来了,他眼睛里顿时有了暖暖的笑意。
粱阁老等人虽然都不动声色,喝茶的喝茶,说话的说话,眼角的余光却都瞥向了门口。
谨哥儿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给诸位大人行了礼,徐令宜就把他招到了自己的跟前: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母亲昵,母亲在和伯母婶婶们说话。他声音宏亮地道,我想放爆竹,可白总管说,得您同意才行。我就来找您了。说着,他嘟着嘴望着徐令宜,爹爹,我要放爆竹
徐令宜听他那口气,好像找了很多人,而且这些人都不给爆竹他。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过程,可儿子这么小,能一路找到他面前,当着这么多人,还能清清楚楚地大声说出自己的要求他突然想到徐嗣谆就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