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谕一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后来见十一娘讲得精彩,他渐渐溶入其中,开始和十一娘讨论书画。
第三天,十一娘又去了徐嗣谕把从前的旧作拿出来给十一娘看,两人又评论了一番,直到吃饭的时候十一娘才告辞。
徐嗣谕送十一娘到门口,抬睑望着十一娘,轻声地道:我会好好练字的像在表明什么,又像在解释什么。
这样的聪慧
十一娘笑着点头,低声道:那我就不打拢你了。明天家里为你四弟封为世子宴请亲朋好友。
徐嗣谕拱手作揖,目送十一娘离开。
刚转身,有穿着殷红色粗织焦布比甲的丫鬟从一旁的小径窜了出来:二少爷,姨娘让我来看看你。
徐嗣谕身子一僵,轻嗯着点了点头。
那丫鬟已满脸笑容上前给徐嗣谕曲膝行礼
宴会过后,徐姜两家开始议婚。
徐家请了顺王为媒人,交换了庚帖,十一娘则打了一个赤金坠双福锁片的项圈,一个赤金镶莲花纹的项圈,又从自己的饰盒里拿了一对莲子米大小的南珠耳环,一对赤金镶红宝石的耳环,一对赤金一点油手镯,一对赤金缠丝手镯,一枚刻着蟠桃的戒指,一枚刻着石榴花的戒指,一枚赤金镶羊脂玉葫芦的戒指,一核赤金镶翡翠如意的戒指,装了一什盒茶叶,一什盒酒送到了姜家,做为小定之物。两家商量待姜家九小姐及笄后放大定,定婚期。
事情的进展让两家人都很满意。特别是徐嗣谆被立为了世子。姜大人主动提起徐嗣谕去谨习书院读书的事。
虽然夏季赶路特别容易疲乏,可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个时候动身,六月下旬就可到乐安。如果一切顺利,二公子还可以赶上明年春天的童子试。
徐嗣谕藉贯在燕京,如果参加童子试,年底就要回燕京。除去来回的路程,徐嗣谕剩下五个月的学习时间。而且还是在姜松从来没有见过徐嗣谕的情况之下。
十一娘听着倒吸了口凉气。
是姜家太急切还是姜大人太托大或者,姜家真有这样的把握
谕哥好歹跟着族学的先生读了这几年书。徐令宜很乐观,再有名师指点,我想延年也不是夸大之词。
延年,是姜柏的字。
下了小定后,两人互相以字相称。
也好,去了乐安,有些事不放下也要放下了
十一娘想到琥珀跟她说的话:您前脚走,秦姨娘身边的小玉后脚就去见了二少爷。二少爷遣了身边服侍的,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可晚上翻来覆去一夜没合眼。第二天起来,眼睛都是青的。吓得文竹亲自跑到流芳坞去打了泉水来给二少爷敷眼睛。她说着,语气一顿,道,您看,要不要换个人跟着二少爷去安乐
不用了。十一娘笑道,谁身边没有几个亲近的人,谁身边又没有几个不安份的人。去了这个,还会有那个。还不如就文竹。怎么说也是我们安过去的。她既然能念着二少爷的好,就会念着我的好。何况我们又不是要她去害二少爷。
念头闪过,十一娘道:那我明天就帮谕哥儿收拾行李吧
徐令宜就拉着她去看已修缮好了的正房:上了油漆,怕你们受不住。放上半个月,就可以搬进去了。
黑漆院门抄手游廊落地柱窗棂,都重新做了油漆。进门加了一个大影壁,通往东边姨娘住的角门变成了粉墙。
十一娘很是惊讶。见徐令宜已绕过了影壁。她压下心中的困惑跟了上去。
影壁左右各三间的厢房,也是新添的。原来三间的穿堂改成了正厅,还在右边加盖了一个耳房。正厅后面是正房。左右的厢房也各加了一个耳房。后面七间的倒座,又在西边盖了一个三间的厢房,在东边盖了一个穿堂。
工程量大得乎了十一娘的想像,而那个加盖的穿堂
这是
不能总借着娘的花厅。徐令宜淡淡地道,以后就在前面的正厅处理家务事吧
十一娘怔怔走进了穿堂,看见了东小院和正院之间的那道长巷。
后罩房,是丫鬟们住的地方。原来姨娘们进出的角门,在大门旁。现在,却设在了后罩房旁
十一娘很快帮徐嗣谕打点好了行囊。她不知道徐令宜是怎样交待的,她私下给了徐嗣谕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五张二十两的银票:留着应急的时候用。
徐嗣谕愣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正要说什么,文竹已隔着帘子禀道:秦姨娘来了
他再次愣住。
你要走了,我让秦姨娘来帮你收拾东西十一娘说着,琥珀已撩了帘子。
不过是月余没见,秦姨娘如久不见阳光的花,虽然依旧白皙圆润,却失去了鲜活的光亮。
她曲膝给十一娘行礼,低低地喊了一声夫人,声音里已带了几分哽咽。
十一娘微微颌,带着服侍的丫鬟快步离开了丽景轩。
姜太太于六月四日带着女儿离开燕京。随行的,还有徐嗣谕一行。
今天终于赶着把给伯伯叔叔舅舅堂哥表哥所有三姑六舅的年节礼送完了
明天打扫卫生
:红着脸小声地说: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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