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火燎地把她的房客们“赶走”。
现在是暑假,搬东西真的不方便。然而廖惠汝已经顾不上体面了,对他如此,对陌生人亦然。
梁承礼感觉自己像是要撕裂开一般,他千遍万遍地告诉自己,她的所有举动都情有可原,但还是无法控制因不能理解和接受而产生的痛苦。
或许正是因为他这样,廖惠汝才总说他向着梁晋。她恨梁晋,梁承礼想,她说不定也恨他。
既然这房子要出售,梁承礼当然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把李松聿送走后不久,梁承礼就打算出门。他担心自己继续在这里待着,会遇上来收拾行李的苏浩歆,到时自己的心又会被煎熬的情绪凌迟。
这真是梁承礼有生以来过得最差劲的一个暑假,他觉得以后都不可能有比这更糟糕的暑假了。
梁承礼顶着大太阳在校园的各处晃悠着,迟迟难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很生廖惠汝的气,不想去找她理论,问她到底想干吗。但是如果去找梁晋,就更加坐实他和梁晋“狼狈为奸”。
他以前听说过夫妻离婚为了争夺子女的抚养权撕破脸面、闹上法庭的故事,故事听起来是那么的千篇一律,唯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才得知疼痛和分裂是那么具体。
梁承礼坐在长廊下发呆,真希望自己可以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突然,他接到了叶锦程的电话,问他去哪里了。
梁承礼懵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也来搬行李?”
“什么啊。”叶锦程的语气听起来既无奈又焦急,“我来看看你。你不在,去哪里了?刚才谁来搬东西了?”
他回过神,问:“你真来了?”
“你在哪里嘛?”叶锦程不耐烦地问。
梁承礼蓦地站起来,说:“我在学校里,到处走走。现在回去。”
挂断电话后,梁承礼立刻往回飞奔。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抬头望见叶锦程站在家门口等着他。
太阳很晒,照在叶锦程的脸上,他白得发光,脸上的苦恼也昭然。
梁承礼却笑了。
看见他笑,叶锦程也苦笑了一下,对他挥挥手。
梁承礼马上跑上楼。
“你怎么过来了?一大早的。”梁承礼擦着汗,正要开门,发现门是开着的。
“刚才不是说了?来看看你。”叶锦程跟在他后面进屋,“早上有人来搬过东西了?”
“嗯,李松聿来了。那时我刚起床,开门看见他,都被对方吓个半死。”他顿了顿,自嘲道,“不过,听他说我妈叫你们搬行李,我就直接死透了。”
叶锦程语塞,嘟哝道:“别说些不吉利的。”
梁承礼意外地回头,调笑道:“还讲究这个呢?”
看他这状态,叶锦程真不知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顿时哭笑不得。
但是,当叶锦程看见他被太阳晒红的脸和明显的黑眼圈,没有细问,就已经知道了半个答案。
梁承礼没有抱怨,也没有诉苦。他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冰水,递给叶锦程,说:“外面热吧?喝点凉的,只有这个。”
叶锦程接过矿泉水,往他的脸上放了放。
梁承礼冻得打了个抖,笑道:“好爽。”
他好笑地摇摇头,拧开盖子喝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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