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会骂的人。”
听罢,梁承礼满脑子冒问号。
赵劲桐听了,立刻双手合十,学着李孟诃斯斯文文的声音,说:“欧巴,求你了!”
“我操。”梁承礼被他吓得跳起,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干巴巴地说,“我走了。”
赵劲桐双手托腮望着他,继续模仿:“一共七杯哦。”
梁承礼瞥见李孟诃面红,经过赵劲桐身边时往他的腿上踹了一脚。
赵劲桐痛得抱腿嗷嗷直叫,跳起要抓梁承礼的外套,后者已经笑着溜出了教室。
没想到,梁承礼脸上的笑还没消散,就在走廊遇见了一起往教室走来的叶锦程和潘思邑。
两个人就算走的距离近,“一起”和“先后”总有区别。梁承礼几乎不怀疑他们的确是一起出现,惊讶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对谁打招呼才好。
他们二人与他有着差不多的惊讶,尤其是潘思邑。他尴尬地笑,打招呼道:“嗨。”
“嗨。”梁承礼纳闷地看向叶锦程,“嗨。”
叶锦程的笑容淡得几乎是没有,说:“嗨。”
奇怪归奇怪,不过梁承礼和他们都不熟,打过招呼后没有必要硬着头皮继续聊。梁承礼很快就下楼了。
真没有想到,潘思邑竟然认识叶锦程。怎么那天大家在班级群里讨论新同学,没有看见他吭声?
梁承礼依稀记得潘思邑是本地人,所以对他俩认识更感到意外。
惊讶的原因,叶锦程自然占大部分。毕竟,梁承礼原以为像叶锦程那样的“高岭之花”,不应该有朋友。
但这样的逻辑,梁承礼稍微一想都觉得好笑,尤其是想到“高岭之花”这个词的时候。
实事求是地说,梁承礼完全不相信现代社会还存在“高岭之花”,尤其是在镜清中学这样集体主义氛围浓厚的中学校园里。
“哎,阿花!”梁承礼在校门口偶遇同样在拿奶茶外卖的学长。
花献风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从外卖员手中接过奶茶,转身就走。
梁承礼见怪不怪,向外卖员报了赵劲桐的手机尾号,七杯奶茶到手。
他很快跟上走在前面的花献风,在朦胧的夜色中看清后者外卖袋上的奶茶店名称,笑问:“你喝哪家?”
花献风把奶茶拎高,让他自己看名字。
“哦,大波霸!”梁承礼更期待由他说出这个名字。
花献风的目光依旧冷淡,却在瞥见他手中的货物时,问:“需要帮忙吗?”
梁承礼喜闻乐见,把其中三杯交给他,说:“谢谢!”
上课铃声响了,但两人还是不急不慢地往教学楼走。
梁承礼蛮喜欢这个时候的校园,黄昏的尽头,夜不深、白日未死,路上的花花草草都尽显静谧。
“对了,我们班这周转来一个插班生,和你一个风格。”梁承礼说,“叶锦程,记得么?化学冬令营的时候也是省队的,壶二高。”
“他来了?”花献风有些惊讶,“为什么?”
梁承礼耸肩,表示不知道。
“有趣。”他淡漠地评论。
梁承礼没法在他脸上找到“有趣”一词。
去年冬令营,花献风也在省队里。
他们的成绩是2金6银3铜,叶锦程和花献风都是那六分之一。但基于叶锦程才高一,这样斐然的成绩足以让各位高年级营员们刮目相看。
“他转到你们班上,你的压力得大了。”花献风理所当然地说。
梁承礼奇怪道:“为什么你们都说我的压力大?我没压力。”
他问:“你不是化学课代表吗?”
梁承礼翻白眼,说:“我是数学课代表好不好?”
“哦。”花献风一脸事不关己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