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你不愿意?”
只要不被扫地出门。
只要她不那么生气。
高博抬手压在自己脑袋上, 他使劲地按着自己逐渐僵化的脑袋往下点:“可以。”
但时舒也没打算罚他那么久。
最后也只罚了他一年。
时舒“嗯”了一声,准备起身离开。
高博又问:“只罚我一个人?”
时舒看向一旁撑着手拐的外公:“时董事长,请问您做错了什么?”
时文奎作无辜状:“对啊,我做错了什么呢?”
“老人家能有什么错呢?”时文奎:“高董助,你可不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啊。”
不等高博撇嘴,领了这哑巴亏。
时舒想起什么来了,说:“啊,我差点儿忘了,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是得搞“连坐”那一套。”
“我不会做ppt。”时文奎招呼打在前面:“我年纪很大了,看不清电脑屏幕。”
“看不清电脑屏幕,但是可以看清手机屏幕。”
时舒点头,但似乎也同意他的说辞:“ppt一个人做就可以了。”
两个人做,那就是减轻对另外一个人的惩罚。
“那你要罚我做什么?”
时舒笑了笑。
她很快又收起笑容。
她说——
一周内。
他不许喝咖啡,不许喝奶茶,不许喝饮料,不许吃甜品小蛋糕和糖霜饼干。
这么多不允许吗?
全是他爱吃的。
时文奎:“?”
“那我的快乐呢?我的晚年幸福生活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时文奎妥协道:“其实,ppt我也不是不能学着做。要不你还是罚我做ppt吧?”
时舒面无表情。
见她不好说话。
时文奎尝试打感情牌:“那你别罚我一周,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又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罚我三天不吃那些,不吃含咖啡因的食物,不吃糖分高的,不吃甜食,行不行?”
讨价还价。
时舒点头:“十天。”
时文奎:“……一周就一周。”
“两周。”
“十天。”
“二十天。”
“一言为定。”时文奎急了:“你赶紧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去吧。”
……
高跟鞋在木制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响声,时舒刚离开,保洁就走了进来。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时董,时总让我清理一下您的茶水间。”
“清吧清吧。”时文奎往沙发上一坐,整个人陷入了郁闷之中:“烦死了。”
他又问起高博的责来:“高博,你现在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是吗?”
“我可提醒你,你是董助,不是总助。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联合外人来精准地戳我的痛处,你们这么做,我真的毫无还击之力。”
“嗯。”高博走到办公室门外的步子停下来:“您先说服赵医生,别精准地在您的体检报告中,标注出让您控糖。”
时文奎:“你也烦死了。”
等高博走了,董事长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保洁有些于心不忍:“时董,要悄悄给您留一些吗?”
时文奎仍坐在红木沙发上郁闷:“不用了,他们也是关心我。”
“有人管总比没人管的好,老年人要知趣,要听晚辈的话,要有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