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曾说过他有个哥哥从小就失踪了;李院长对我这块玉很关切;见到玉后对我的态度大变;田妮到我家去调查我是否亲生;我在招待所欲对李霞非礼,田妮很紧张地冲了进来;田妮和我在咖啡馆见到我的半块玉神情奇怪;李霞在酒吧里对我说:你要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我反复想遍了这些事情,好象都指向这样一个假设才能成立:我是李霞失踪的哥哥,而证据显而易见与那半块玉有关
我把自己吓了一跳,但愿这不是真的。
我拿出新手机,准备拨回去,却发现没电了,我打开旧手机拨打回村里,要他们再帮忙我叫一下我的父亲。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父亲那苍老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贝贝,你还好吧。从他去年坐牢出来,我一直没见过他,我更喊不出爸爸两个字,因为自我记事起,我都没有见过他。
我想问你个事。
你说
妈在不在旁边
她在。
你叫她出去一下
过了半晌我问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你们捡来的还是亲生的
你当然是我和你妈亲生的父亲的声音明显开始颤抖。
沉默了良久我又开口了:我已经都知道了,姓韦的,你就和我说实话吧。
父亲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良久才又开口:娃啊,你对我没什么感情我也不怪你,不管我说了啥,这些年你妈一个人把你养大不容易啊,你怎么都不能忘记你妈对你的养育之恩啊。我在电话这边也止不住哭了起来:不管真实情况是什么,她永远是我妈,我不会认别人的,只是我要了解真相,这对我很重要。
父亲的叙述把事情带回到二十几年前,我的父亲母亲生下了一个男孩,养到两岁多,生了重病,父母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母亲留在村里继续种田,父亲只身带他四处就医,经过一年多的四处求医,男孩还是夭折了,父亲伤心欲绝,也无法回家面对母亲,这时候遇到同村几个人贩子拐了几个小孩,要父亲帮忙,愚昧的父亲想筹几个回家的路费,就和他们一起帮他们打打下手。后来父亲看到了我,三岁的我和他死去的男孩长的非常像,父亲完全把我当成了他的孩子,结果他一分钱没要,找那些人把我要了下来。带回了家,一直没有告诉母亲。一年以后,父亲被人指认,因为那个真正的贩卖人口团伙一个人也没抓到,结果那些人所有的罪行都扣到父亲一个人头上,以贩卖人口及杀人抢劫判了重刑,先判的无期,后减刑,一共关进去二十多年才出来。
挂掉手机,我无语。
如果我有半块玉,那么另外还应该有半块玉,另外那半块玉
按常理推断,半块玉给了哥哥,另外半块玉就应该在妹妹李霞身上。假设在李霞身上,那么:回忆假设
第一次遇到李霞,我和她两人都喝醉,而此时田妮已经见到我的半块玉,田妮和李霞大学四年同学两人又住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李霞的半块玉和她失踪哥哥的事情,假设,田妮已经知道李霞的事情,那么我和李霞双双喝醉之时,田妮把两个半块玉进行了核对,她应该是第一个知道我和李霞兄妹关系的人,所以她才会到我家去确认。
第二天,田妮听到李霞找我,神情非常紧张,她是不是害怕我们兄妹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特别是到了招待所以后。
但是她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我她在害怕什么或是有什么顾虑没道理啊
我拿出那半块玉,仔细端详着,好象感觉有点不对,但说不出来,这半块玉自小我就戴着,很少取下来,我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它,但现在感觉有点不对头,越看就感觉颜色好象也变了,形状也有点变,就象自己写了个字,然后觉得这个字不象,然后就越看越不象了,我没心思再去研究这块玉,还是继续想想吧。
还是想不清楚,我的头都大了。
与其无聊呆着,我还是到处逛逛吧。
我找到那个保姆,随便和她聊聊,我问了知道她姓李:李妈,您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有上十年了吧。李霞她哥哥小时候失踪的事情您了解多少
哦,那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