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宏笑了一下,放慢了步伐,他想留住这一刻,慢慢体会。
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床上。
韩宏看了眼靠近门口的那张床,上面的床单被子一片凌乱。
本来....
没有本来了。
他在被子下搂住刘树义的腰,带着清渣的下巴摩擦着刘树义的头顶。
两人都没脱衣服。
刘树义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腹部,嘟囔道:“你不去你的床上睡,跟我挤在一起干嘛。”
酒早就醒了,说话也利索了。
韩宏手臂一用力,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道:“就要跟你抱在一起。”
刘树义去掐他的手臂,奈何他的皮特别厚,好像一点都不疼。
才一分钟不到,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夕阳彩霞布满天的时候。
刘树义先醒的,她是被热醒的。
韩宏身上火力十足,抱着她十一二个小时,就是用这火渭了多少个小时。
她出了一身的汗,人反而精神了。
韩宏的脑袋在她的上方,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沉,呼噜声有点大。
刘树义转了个身,艰难地同韩宏面对面着。
韩宏接着打呼噜。
刘树义伸出手拍拍他的脸皮,喊道:“阿宏,起床了。”
阿宏仍旧没反应。
刘树义加大了力度,继续道:“阿宏,睡够了没?”
那人仍旧没反应,她像蠕虫一样往上爬,拉起韩宏的耳朵大吼一声:“起床了!我饿了!”
韩宏差一点一挥手把她打下床去,还好伸手足够敏捷,即使将人拉住。
刘树义被他吓得差点儿摔下床,气鼓鼓地拿背对着他。
韩宏一拍自己的脑门,看了看时间,才知真的已经不早了。
竟然被他白白的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他以最快的速度起床冲澡换衣服,最后人模狗样的站在床边蹭到刘树义的面前。
带着粗粝茧子的大手抬起刘树义的脸正要说番好话,终究是闭上了嘴巴。
刘树义一脸纳闷地看着他,从床上跳下床,穿上拖鞋跑到洗手间。
她在里面慢腾腾搞了大半个小时,出来之后瞪了韩宏一眼。
韩宏挡在她的前面,道:“你的脸....”
刘树义将人拨开,像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一样,呛声道:“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咋啦,不就是抓破几个包嘛!”
韩宏陈述道:“抓破了肯定会留疤。”
刘树义双手叉腰,朝他大吼一声,道:“留疤就留疤,多大的疤呀,了不起嘛!”
如果她跟人斗嘴的机会足够多,一定会再加上一句“婆婆妈妈干嘛呀!”
只是她暂时还想不到那句话,就是生气地瞪着韩宏。
韩宏一晚上的心焦,着急和后悔被她一句话给彻底吼没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晚上都在偷笑。
偏偏又要在她面前装男人装冷静,只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着嘴角摸着肚皮。
刘树义将自己及肩的头发扎成小马尾,大大方方地把刘海也扎上去,露出额头和脸上的痕迹。
对着镜子细细的抹好了药,手一挥,道:“走吧,咱们出去玩。”
河面上红色的莲灯中心点着蜡烛,悠悠地随着河水慢慢流动。
他们朝着上游走去,在河边找到贩卖莲灯的小贩,买了五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