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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浒传]难上梁山作者:李千重

第8节

武松箭在弦上哪能不发?方才那一瞬间便如同从云间重重跌落地面一样,摔得他心肝都移了位,全身热血都要喷涌出来一般,武松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全都凝聚在那样一个地方,那只玉掌此时如同铁掌一般紧紧攥住自己的魂魄,将自己一颗心都要捏碎了。武松此时也顾不得练赤光的嘲弄,健壮长条的身躯好像被缚的老虎一般拼死扭动着,口中还不住狂叫着“放开我!让我撒出来!”

武松这般如同万剑剐身一般煎熬了许久,活像那被剐了的王婆,练赤光方才一注激浪射进他体内,练赤光的身体真不知是怎样炼成的,一道精液竟连连喷发了几回,每次都有十数息时候,那灼热的液体便如钱塘江潮一般狠狠扑向武松身体深处,将那肠道都当做了河道,顺着道路便激射流淌进去,在那黄河九曲十八弯里面蜿蜒流动,简直要把武松的大小肠都淹没了。

武松被烫得直叫,那练赤光也真是忍心,直到自己都射完了,又看着武松痛苦地叫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了他那松根,轻轻拨弄着让他射出来。武松被钳制得久了,乍一被松开竟然憋住了射不出,幸亏给练赤光揉弄了几下,他这才大叫着喷射出来,高耸的阳柱中一道白液喷出,真好像山峰上涌出喷泉一样。

那被压服住的烈汉随着这一道热精流出,似是舒服又似是痛楚地长长哀叫了一声,弓起的腰便重重落在床上,如同房梁落在地上一般,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过了好一阵,武松才缓醒过来,他虽然脑子清醒了些,胸膛上却仍兀自激荡起伏着喘息,想到自己方才如同冰山火海中经过了几重天才闯过来,这勇悍之人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暗道难怪总是说英雄好汉都要远离肉欲,果然如同十八层地狱一样,能将人弄得脱了一层皮。

练赤光见他回过神来,便鼓动起早已凝聚好的气力又做了一轮,将武松弄得浑身稀软,这才将他从床头桎梏中放开,拿了绳子将他捆了,让小二送上净汤浴桶,将武松如同一头要洗刷的光羊一般浸在澡桶里。

武松挣了挣手臂,问:“你这绳子怎么这般结实?再粗的麻绳也吃我挣断了,怎的这绳子竟丝毫不动?莫非是抽了龙筋不成?”

练赤光一边给他擦洗身上,一边笑道:“还龙筋哩!你当只有龙筋才捆得你么?好不自吹自擂,尽往脸上贴金!实话告诉你说,这是牛筋混着碧蚕丝的,便如同软钢索一般,别说是你,便是真有一头老虎也捆得!我劝你乖乖地吧,我这里的刑具便是天牢里也比不得,都是专为你这样汉子准备的,保管让你在这里安心待着。”

武松吃他奚落了几句,满面羞惭,低垂着头跪在浴桶里被他清洗着自己身上,只是身上虽洗净了汗液,肠子里却咕咕作响,那一腔精液都被封在里面,武松躺在那里的时候那热液原本也是平铺着的,如今他直挺挺跪坐着,那滔滔液体便都流淌下来,也不知练赤光到底射了多少进去,武松甚至恍惚间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只是自己的后门不知被什么胶住了,将那小穴粘得紧紧地,生生将管道里的浓精闭住不放出来。便如同关闭了水闸硬困住流水一样,好在那胶也不是一直都在,过几个时辰便会化开,否则武松便要被活活憋死。

每一次练赤光射精之后都会这样,将他的精液封在自己身体里,武松实在是忍不得,今日终于不再逞强,问道:“你作什么将那些东西留在我身子里?又拿什么黏住我下面,熬得稠浆糊么?”

练赤光咯咯笑道:“我的乖乖,我那精华宝贵得很,留在你体内给你保养身体哩!将来自有你想不到的好处!那胶却也不是米糊面糊熬成的浆糊,乃是蛇皮胶,是用蜕下来的蛇皮熬制成的,最是精贵不过,黏住你那道口,过得一时便都化在你肠子里,也是一样好东西!”

武松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这两样东西都诡异得很,练赤光把它们留在自己身体里,不知是要怎样毒害自己,把自己改变成什么怪样子。

第六章

武松在这地牢之中苦挨日子,每天咬着牙苦忍,他起初还叫骂不休,但只要他叫得太吵闹,练赤光便将他的嘴束住,让他只能干憋气,却不能发泄义愤。武松自然不肯屈服,他是个宁折不弯的,只道自己是个硬汉,绝没有屈服在强人之下的道理,便是死也不肯低头,只要有机会便要怒骂抗争,半点不肯收敛。

哪知那练赤光着实淫邪,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武松的身体弄得煞是敏感,尤其是肠道里一被插入男人的阳物便瘙痒不已,练赤光又摸着了他的命门,掐准了使尽鼓捣,每一次都把武松如同放在炼狱里熬煎一般,一会儿是冰山一会儿又是火海,每当练赤光尽兴后从武松身上跨下,武松都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就好像从恶鬼手里逃脱了性命一般,对于这种感觉他虽然暗自觉得羞耻,但当身上轻了的时候的确没有那么怕了。

到后来武松便也不怎样挑衅,练赤光压着他的时候,他便拧着眉毛瞪着眼睛忍耐,虽是面色不善,但好歹口舌上是干净了,让练赤光顺心许多。

这一天练赤光摸着他刚毅的脸,笑着说:“我的儿,你如今总算安静许多,往日你嘴里那许多脏话,听得人厌烦,不合你打虎英雄武都头的身份,还是这样斯斯文文地好!”

武松“哼”了一声,心道老爷只是懒得骂你,不想和你这畜生多话,没的辱没了老爷!我闭上嘴省些力气也好,天知道什么时候便有机会逃哩!

练赤光见他愤愤不平地瞪着自己,咯咯一笑,便捏开他的嘴,低下头去一双鲜润的朱唇便贴合在他的嘴上。武松登时大惊,他虽然被练赤光操了这么多天,但也只是下面受罪,自己豁出肛肠给他捅了,反正是排泄的地方,练赤光不嫌脏,爱捣那粪门,便让他受那脏污罢了。可是如今他竟又来糟蹋自己上面,这一下武松可受不了了,自己一张吐尽豪言的干净嘴是给他乱咬的?

于是武松便扭着头不肯给他亲吻,嘴里又乱骂起来:“你要做什么?下面还插不够么,还要啃人家上面!”

练赤光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天灵盖,武松的头颅顿时如同被夹在铁钳中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下巴也闭合不上,张着口一条红舌乱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地叫几声。

练赤光优美艳丽的嘴唇很快便覆盖在他口唇上,灼热醉人的气息一下子全灌进武松的口腔。武松没想到练赤光那样一个凶恶淫乱之人,口中的味道竟是如此香甜,便如同搀了蜜的醇酒一样,顿时让他脑子里一晕,此时练赤光的性器还在他下身进出着,武松一瞬间便有一种感觉,觉得对方似乎把性器又捅进他嘴里来了,那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便是一个小号的阴茎,在自己口中不住翻搅抽插。

一想到这个,武松的脸立刻便红了,仿佛有火在烧一样,莫非自己的嘴也要像下面一样被人使用?武松登时便挣扎起来,拼命想摆头挣脱,但一上一下卡住自己头的两只手实在太过坚强有力,让他的头就像箍在铁架子里一样,根本动不了分毫。武松这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怜,从前虽然四肢被拴缚,但起码头可以随便动,每当被刺激得疯狂难忍时,便拼命甩动着头来发泄,可如今这颗头却一丝也动不得,连嘴巴都要给人享用。

正巧在这时下体传来的刺激又强烈起来,武松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模糊的叫喊,果核般的喉结不住颤动,那叫声沉闷深远,就像从悬崖底部发出来的一样。武松便这样一面被人捅着下面,一面又被人享用着上面,两下夹攻让他几乎没死过去。

等着一轮狂潮过去,练赤光额头冒着晶莹的细汗,笑着说:“武二郎,你真是运气,我虽受用了这许多男子,却鲜少吻人哩!你倒是很得我的欢心!你好好伺候主人,若是服侍得我高兴了,我便不卖你,留下你在我宅子里听用,养你终身!”

武松喘息着回了一句:“哪个稀罕你养?”

练赤光一笑,忽然抬手按下机关,将武松四肢上的束缚都松开了。武松手脚上乍一轻松,一愣之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练赤光已经掀着他翻了过来,让他俯趴在床上,然后分开他的两瓣屁股对准中间的洞眼儿便狠狠插了进去,把武松猝不及防之下捅得又是一声尖叫。

然后练赤光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使出虎狼之力占有着武松,这种姿势在刺穿男人时更为方便,武松被他舂捣得仰起头来“啊啊”直叫,两只得到放松的手便想要往后抓挠,但却被练赤光一下子按在大臂上,将他上肢狠狠固定在床上,只能甩着小臂不住拍床,撕抓床褥。

练赤光见他如同被擒住的小狼一般发狠,便笑道:“武松,你觉得这个姿势好么?干得你舒服么?从前只为了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人干,所以才和你面对面,如今你想是把那番情景都印在脑子里了,主人便换个花样和你耍。你被男人从后面插进来可有想到什么吗?你记不记得从前看到的牛马交配是怎样的?那强壮的公马便抬起前蹄扑到母马背上,然后就将马鞭插到母马体内去,你如今可不就像那母马一样么?”

武松被刺激得发狂似地大叫起来,小臂上更加用力地拍打床面,两条分开的长腿也向后抬起来,重重蹬踹在床上。

那练赤光还不饶他,继续说着:“母马经过这一番交媾,便能生出小马来,若是公马配母驴,生的可就是骡子了,你能生出什么来?”

武松叫道:“我不是母的,你放开我,爷爷什么也生不出来!”

练赤光笑着说:“我也知道你生不出来,你自己便是个骡子,虽是腰部有力,但后面盆骨不能开合,两精相冲又化不得胎胞,所以生不得崽儿,我的纯精喂了你也是白喂。不过你这身子壮健有气力,主人便在你身上取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武松被他比作骡子,气得连连大叫,恨骂道:“你每日只管骑着我,有本事便将我干死在这床上!我只怕你将那哭丧棒磨细了,弄到铁杵磨成针,成个太监!”

练赤光笑道:“你何必这样气恨?我这般摧折你,倒也是一番好意,只为你气质刚硬,举止骄矜,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以你的杀性难免做出事来,非得折了一条膀子才知道彻悟,天伤星是那么好作的?若是这样放了你出去,定要弄得七死八伤才罢手,也不知又要杀死多少人也!”

武松被他派了一堆罪名,愤恨塞胸,怒道:“俺武松平生只要打天下不明道德的人,我若路见不平,真乃拔刀相助,我便死也不怕!俺武松在阳谷县做出泼天大事,刑法也不避,杀头也不逃,那些有义气的便都‘惺惺惜惺惺,好汉爱好汉’,似你这样满是淫心的人焉能知道敬爱真英雄大丈夫?你虽然厉害,我却着实看你不起!”

练赤光笑得更欢畅:“你却要人家怎样敬爱你?难道都要给你施礼,敬服你,对着你拍巴掌叫好不成?你杀人犯法只当漂亮好看,在衙门里洋洋自得,到处夸说,看着人家给你捧场喝彩,倒像是戴了一顶仁义道德的金冠一样,你好得意么?好畅快么?你杀来杀去,最后哄抬得热热闹闹,人人欢喜,都去看大活人千刀万剐,倒像是初一十五赶庙会一般,阳谷县中终于有好戏可看,你在台子中间便像名角儿一样,虽是你哥哥死了,你也招摇得意得很!”

武松气得哇呀呀大叫,扯着脖子说:“那淫滥贱妇勾结奸夫杀害了我的兄长,我杀他们有什么不对?俺武松给哥哥报这血海深仇,让他沉冤得雪,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满阳谷县的人谁不夸俺做得好?连知县相公都怜惜俺,将状词改得轻了,你怎的缠枪夹棒一顿乱说?真该割了你的舌头下来才好!你又将我这英雄好汉这样羞辱,伤天害理,天也要罚你,我武松早晚手刃得你!”

这武松此时听到自己生平最得意之事被人贬得如同卖解唱戏一般,把自己的光彩全都抹杀了,顿时就像被人把狗血倾到他头上一般,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说话便再也不顾忌练赤光的厉害,竟顺着性子一番痛说,连要打要杀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只顾嘴快,也不怕惹恼练赤光,练赤光已被他这副被人剥尽面皮后的急躁样子逗得乐了,笑道:“瞧你急成那个样子,倒好像猛虎被人烧秃了锦绣皮毛一般。你道你那知县相公很好么?既然他好,为什么起初不准你的状子,后来又满纸荒唐地袒护于你?你夸口不畏惧刑罚,怎的倒要人说谎来护你?你嫂子只为嫌弃你的哥哥三寸丁谷树皮便杀了人的确是狠心,只是如今你得了我这个丈夫,我长得高挑长大,相貌又好,家里还有钱,每日里珍馐美味地养着你,又满把子力气干得你爽,你还道不好,对我起了杀心,这又是何道理?我看你比你那金莲嫂子还要豺狼心性!若是你嫂子得了我这样的丈夫,保管她心满意足,再无杀人的心!这样一比,你才是个最淫荡凶残的!”

武松被他一番话说得火冲顶梁,只觉得练赤光一派胡言,简直不是人能说出来的话,竟像是禽兽口吐人言一般,他被练赤光气得发昏,虽然认为练赤光这一番话乃是狗屁不通,却一时间竟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回他。

可惜武松此时一个身子兀自被练赤光顶得往前一耸一耸,他一边承受一边想着道理,过了一会儿才气愤地说:“那潘氏乃是我哥哥明媒正娶的娘子,既然嫁了丈夫,便当守妇道!却怎的恁地没廉耻,一心只想着勾搭外面男人?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我能任着你们胡来?我与你一般是男子,你纵然淫了我千遍万遍,我也不当为你守什么贞洁,讲不得三纲五常!你只是个淫贼强盗,哪里能够和我讲夫妻的道理?寻遍满天下的道义,我也不当受你的拘管,杀你只当是报仇,却不是杀夫!”

练赤光亲了亲他的脸,笑道:“我就爱你这股子单纯固执的蛮劲儿!你那脑子简单得很,偏偏还一腔正气,真像一个孩子一样。你长着这样一具老虎的身体,却有一个孩童的脑袋,真真让人欲罢不能好不爱惜!武二郎,我告诉你说,你莫当你长了个男子的外形便真的是个男人,要当男人是要有本事的。世人都说阴阳相配,这阴与阳乃是相对而言,并不是你长得像男人,便永远都是男人,你若是遇上了比你厉害的人,也只能当女人,从阳变成阴。你道你是男人,却怎的这些日子只能在我身下张着腿儿挨着?连挣挫一下都不能,倒比女人还弱!你有本事便在我面前抖一下威风,让我看看你是怎样做男人的?你若能掀翻了我,我才认可你也有几分男子气!”

武松听了他这番话,直气得鼻孔里都要冒出烟火来,“啊啊”狂叫着,两个膝盖抵住床板,两手抓在床上拼命支撑着身体想要翻过身来,怎奈背上的那人竟像是千钧巨石一般牢牢压住自己,自己身上驮着的仿佛不是人,竟好像一座雷峰宝塔一般,将自己如同白素贞一样镇在下面。

尤为可恨的是,练赤光那淫魔在自己胸中提起一口气正在挣扎的时候,还将阳物在自己屁股里钻进钻出个不停,仿佛毒蛇钻洞一般,让自己一番刚烈的志气竟显得像个笑话!一个正被男人奸淫的人还一脸强猛勇悍的态度哩!

武松声嘶力竭地吼叫了一阵,亡命般振作了几十次,终于累得软了筋骨趴在了床上,伸着舌头喘着粗气就如同一条死狗一般。

这时练赤光便从容地抽插,还揶揄道:“复仇报冤的英雄,你怎的不强了?你打虎的勇力都哪里去了?我现在可有捆着你的手脚,或是给你下迷药?明明放了你身子自在,你自己挣扎不动,今后可还有面目在我跟前充好汉么?你现在却说说,你在我面前是阳还是阴?我便要你作女子,你纵然不服,又能怎样?可有法子不让夫主插你么?”

武松感受到后穴里肉棒的进出,一时间真想呼号苍天,老天怎的竟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遇到这样一个邪人?他仰起头悲凉地号叫起来,真像一只受了伤的虎豹一般,与此同时练赤光狠狠抽插了几下,让那正一心悲愤的武松被撞在淫点上,一下子泄了气,呜咽一声便趴了下去。

第七章

武松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地牢里被关了多少天,这却与在衙门受审时不一样,在这里可无人给他打气喝彩,况且前途一片漆黑,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有时候武松真以为他会将自己关押一辈子。

正像练赤光所说:“你在官府判刑还有个期限,在我这里却是个无期的,我关你十几二十年都使得,一直到你筋骨衰弱头发花白时再放你出去,那时江湖上又一代好汉兴起了,再也数不上你,你在外面行走,遇到了那年轻力壮的汉子,还能拍着胸脯儿说你是打虎杀嫂的英雄么?你平生不服气,到那时还硬气得么?人家若问你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好汉事业,你又怎生回答,好光彩么?那时放你出去还算好的,你休惹恼了我,若惹发我的性子,将你后半辈子都监在这里,再不能见外面的日头月亮,将你这把骨头都熬酥了在这地下!这就叫‘慷慨牺牲易,从容就义难’!”

武松听了,心中便怯了,暗骂这练赤光恁地歹毒,生生要把一条龙拖成一只虫,他若是要打要杀自己都不怕,只是如今钝刀子磨人,小火将自己的骨头一点点榨出油来,自己怎能禁受得起?因此慢慢地便松懈下来。

再听旁边飞龙的动静也是一天软似一天,武松刚来时还听那飞龙口口声声让练赤光杀了自己,如今这话再也不说,每次就只是“求你!饶命!不要!”这样的话,被人操弄时也听不见挣扎之声,竟是完全顺从了练赤光,武松时常便从屏风透明处看到他见练赤光来到,也不等人发话,竟自己乖乖展开肥健的身躯给人抽插。

那练赤光一边插玩一边还嘲谑不止:“好个飞龙,你一个八尺长的厚重身子便如同石磙子一样,肌肉肥厚让主人插得好不爽快,就好像在插一摊黄牛肉一样!想从前黄昏风雨,天黑如磐时,你挂着人顶骨数珠,挎着两口雪花镔铁戒刀独自在江湖上行走,如今却整天躺在我的床上,每忆此时,可不心绝欲死么?”

这时那飞龙便悲号起来,听那凄凉绝望的声音想来已是肝肠寸断,他定然是想到从前在江湖上闯荡,爽了便饮酒,恼了便杀人,何等快活!如今却弄得一个身子都不是自个儿的,凡事听凭别人摆布,如同人家养的猫儿狗儿一般,活着只是给人玩弄取乐,此时再对比一下从前快意恩仇的自在日子,怎不让人痛彻心肺?

武松这时也不由得悲凉起来,想到自己从前四处与人比斗,只要人服气,行事全凭意气,一贯螃蟹横行,哪曾有半分不顺心处?可是自从遇到了这个练魔头,自己的气概便一天一天低矮了下去,到如今即使被他插了后面竟也不会气破了肚皮,一心只巴望早点完事,一份杀心竟是渐渐淡了。

许是看武松如今气脉平和了,练赤光便给了他一点甜头儿,也不再将他成天呈个大字型箍在床上,而是把他两只手在后面用镣铐缚住,让他不能动手打人,两条腿也被几十斤的重镣拖住,想要飞起脚来踢人也办不到。手腕镣铐上一条五六尺长的链子接在床上,让他可以在床边活动,大小便也能在夜壶净桶中解决,然后自有人给他擦拭。虽然仍像小孩子被人把屎把尿,但总比从前用管子袋子要强多了。武松解手时总算不用在被那样糟蹋,因此胸中竟有一种庆幸的感觉,仿佛得了什么恩惠一样。

看着飞龙那靡软的样子,武松便知道他的日子也快到了,果然这一天小二将飞龙提了出去,过了好半天才又拎了回来。那胖大头陀一回来便瘫倒在床上放声哭了起来。他如今因为顺从了,所以便被放松了许多,看管得比对武松要松弛得多,只用一条链子拴住脖子,另一端钉在床头,就像人家拴着的一条狗一样,手足倒是自由的。

只是虽放开了他的手脚,飞龙成天也是安安分分的,武松从不见他有任何异动,心中暗自瞧他不起,只被人插了屁股便就这么屈服了?想到自己一直在暗打主意,比那头陀刚强得多,武松心中便升起一股骄傲之情。

此时见那飞龙痛哭,武松便问:“飞龙,你哭什么?练赤光将你提到上面去做了什么事,放风么?”

飞龙今天难得没有被管住嘴,他哭了一会儿,抬头向周围看了看,见仿佛没有人在监视,便呜呜咽咽地说:“他哪有那么好心,还给人放风?明明是巴不得把人活埋在这里才好!他刚才将我弄上去乃是,乃是……呜呜呜……”

飞龙掩住脸,显然是没脸说出来。

武松心思一动,想起上一次练赤光说的关于杨春的话,便问:“他可是让你去陪别人睡觉?”

飞龙陡然间被他揭破,哭声立时顿了一下,马上便哭得更加痛切,咿哩呜噜地说:“主人家好不狠心!我死了心给他睡也就完了,怎的还将我推给别人?他将了我去招待客人,把我像一盘肥肉一般摆在那里,任人家吃,还是三个陌生客人轮着来,我要被作践死了!”

武松身上不可察觉地一抖,但却马上撇了撇嘴,道:“他们是绑着你上的么?你怎的不挣扎?若是也像在这黑窟窿里一样只勒住你的脖子,手脚都是完好,你怎的不打他个满脸花?练赤光便是厉害的,他的客人也这么厉害?都像他那般强蛮么?”

飞龙呜呜哭道:“那三个倒是寻常人,不是好汉,只是主人实在是可怕,他已将我身上的筋骨都抽了去,把我弄成一个废人一般,如今别说随便一个男人,便是个壮健的婆娘我也比她不过,在那里又怎样挣扎?”

武松大吃一惊,忙问:“怎会如此?他给你吃了什么药不成?我怎的不见这样,仍是这般有气力?”

飞龙抽噎着说:“我也不晓得,只知道自打我到了这里,每被他淫一次,身上的力气便减了一毫,渐渐便消磨得如同在热水中煮软了的牛筋一般。我心下惊恐,去问主人,主人也只是笑,让我干脆认命。我手脚得脱之后,任凭我如何顽强锤炼也恢复不得,如今软了腰脚只能被人推倒压服,却半点争气不得!今后还不知主人要摆布得我怎样死法,我的命好苦啊啊啊!……”

武松听得心中忐忑,绷起自己背后胳膊上的肌肉,觉得还是健壮有力,仿佛一拳出去能打断石碑,他这才放了心,暗道练赤光若敢让自己去陪客,自己便把他那些客人都打死了!

下一次练赤光又来淫弄武松的时候,武松便咬牙问道:“你要将飞龙头陀如何?”

练赤光在他身上动着,笑道:“那位武勇的大师么?他从前叫飞龙倒是恰当,果然飞龙在天一条好汉,如今却已变成辽东那苦寒之地的飞龙鸟肉一般,鲜鲜嫩嫩摆在那里只是给人吃的,哪像生龙活虎的野物挣扎扑斗的有趣?岂不知老虎好吃活肉?他既然乖了,我也懒得再驯服,便给他找个好人家,安顿他后半生,也算是不枉他伺候我这一场!”

武松恨恨地道:“你既然吃腻了,怎的不放了他走?又怎的将他弄得软绵绵没有力气,你到底使了什么邪术?”

练赤光咯咯乐道:“放他走?让他在江湖上传扬我这十字坡来不得么?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放出去了怎么生活?他除了杀人放火其他一概不会,又是个负案在逃的,到了外面没了一身力气,难道要讨饭么?你当丐帮便是好混的?那里的花子没钱找女人,都是把那些清俊落魄的男子当老婆,那飞龙在我这里被摆布得服了,一脸娘气,没了骨头似的,又一身好肥肉,男人压在他身上简直如卧绵上,下面又被我调弄得紧致润滑,一插进东西去便咬住不放,你想他原来那么个方面大脸魁梧壮实的一个人,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可不比小白脸更勾人么?一旦撒了出去,落到那等冷铺中的乞丐手里,还不像饿猫逮了肥鱼一样,几十个人轮着插?还能有他喘气的时候?让他伺候我三个有身份的客人他还道委屈,到了那时节都是肮脏的花子上身,他不是立刻死过去?有我给他挑女婿还是他的造化哩!否则便弄到窑子里去,千人压万人骑,那时节可更好了!兀那飞龙,你可要那样么?”

飞龙在屏风那边听得心惊胆战,一个苦胆仿佛要裂开一般,吓得趴在床上呜呜直哭,此时听练赤光喝问,他已经被吓得哆嗦成一团,颤抖着哭道:“不要啊,主人!若将小僧弄到那地步,我就是个死罢了!求主人看在我伺候您这许多天的份儿上,给小人一条生路吧,莫要让那些人糟蹋我!”

练赤光得意洋洋地看着武松,道:“你看如何?这可是他求着我的!凡是我的身下人,我都给他们找个好地方养身,都是有钱有势的财主大官,在那深宅大院里官司也无处寻访,不能将他们拿到大狱里去受刑,还供养得好吃好喝,可有了一世的指望了,还不够圆满么?你既然这般关切他,下一次他接客的时候便给你看看,让你瞧瞧我给他挑的几个准女婿到底好是不好!武松,你却要安安分分的,老实服侍主人,我现在对你还有几分怜惜,没有弄得你如同他们一般绵软,你若是有二心,我便将你也弄成那个样子,成个软脚蟹,看你还能走得路?你想知道主人摆布你们的法子,我却懒得告诉你,反正你纵使知道了也无法对付,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受着吧!”

武松被身上那人压得咻咻直喘,满脸涨红,满头是汗,倒像是在牢城营中作了苦工一般。武松被两腿间传入的雷电烧得浑身颤抖,强挨了一阵,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问:“当初送我去孟州的两个公人呢?你将他们如何了?”

练赤光点头笑道:“你过了这些日子总算想起这两条小蚯蚓来,倒也不算负心。你放心,那两个瘦筋筋的人我看着无味,已经放了去了,他们两个还兀自什么也不知道哩!你对他们两个倒好!”

武松喘着气,勉强从枕上抬起头昂然说:“武松平生只要打天下硬汉!这两个公人于我分上只是小心,一路上伏侍我来,若是因我而害了他,天理也不容我,更不容你!”

练赤光笑着说:“知道了!你倒是仁慈侠义,那两个也真是做小伏低,全不把你当个囚犯,倒像是你仍在作都头老爷一般,连我这里的张青都对武都头客气三分,你可高兴么?”

武松听他话里又麻又辣,直呛得人鼻子冒烟,心中却又有些不明所以,只知道练赤光是在讽刺,却不知他为什么说这些,自己乃是好汉,江湖上人人敬重,这乃是自己的本事得来的,难道不好么?又有什么好嘲讽的!

于是武松便说:“他们见我本事高,敬爱于我,又有什么不对?谁看到神人一般的壮士会不钦服?只有你才把人这样摧折,撅了梧桐树当劈柴烧!我为人为彻,那两个公人乃是送我到孟州流配的,现在他们失了犯人,可该如何是好?官府不见了我,只当我是逃了,把我一生的名号都丧尽,成了个没胆量没担当的逃犯,好不叫人耻笑!那时官家定会发出海捕公文,满世界搜寻于我,看你这人肉铺子还怎的开得!”

练赤光笑道:“我这里已经不卖人肉做的酱牛肉,也没有人肉馒头了,柜上都是真材实料的黄牛肉水牛肉,还有花猪烧鸭,大肉馒头,是个再干净不过的食宿铺子,不比从前造业!来往客人尽可以安心吃喝,不会再被剁成肉馅儿了!至于你那官司你也不必担心,我收来的配军也不只你一个,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风丝儿也跑不出一条,这店我是要长久开下去,你当我会那么不精细么?你这配军便是我口袋中的物件,再挣不出去的,也休想外人知道你!”

武松气得大叫道:“你这里还说不卖人肉么?你将人赤条条地都卖完了!还都是发卖的英雄好汉,那起无用的小人你怎的不卖?”

练赤光眯起狭长的凤眼,道:“原来你心里只有和你一般的好汉是该当珍惜的,其他市井小民都不放在眼里,要杀便杀,要卖便卖,你可真是一副好心!我却和你说,在我心里只以为似你这般强横之人才是该当摧折的,其他人本本分分的,我去弄他何来?一条死肉也没有趣味!你在这里慢慢看着,我手里折断的钢柱还多着哩!”

武松满腔气愤都憋在胸口,自己最爱那些意气相投的好汉,哪知这些人在练赤光眼里竟都是活肉一般,全都是给他捕食用的,真是奇耻大辱!武松只觉得自己一番英雄气概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练赤光这厮半点不懂得江湖豪杰之间倾心吐胆心腹相爱的情意,只知拿来泄欲,把黄金都当做狗屎践踏了,这岂不是折了大鹏的羽翼,把凤凰都按在尘土里当成了鹌鹑?

武松一面愤愤不平,另一面心中也在惊疑,上一次便听张青说这练赤光会弄法术,将那些掳来的配军后事都安排好了,让人不再追查,也不知是怎样弄的,今日自己想套话也没有套出来,练赤光竟像江湖上的巨贼一般,口风紧得很,自己心中许多疑团都不得解开,也不知这练赤光还有多少阴毒招数在后面等着,今后却须小心探查才好。

第八章

第二天,练赤光果然让在武松床前摆了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让他看镜中的人影。那镜子不是铜镜,通体透明竟似乎是水晶的,而且上面波光荡漾,仿佛里面还含着水一样,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武松往里面一看,顿时惊得更加张大了嘴,那镜子里照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另外两个人,其中坐着的是一个披散着头发拿铁界箍箍了头的汉子,长大身躯上穿了一件崭新的僧袍直裰,居然还给披了一件大红绣金线的袈裟,仿佛过年一样,又好像一头披红戴花的猪就要被宰杀。另一个则是一位身段修长苗条、一身紫色锦袍的年轻公子,他站在那里,纤腰轻轻摆动着,宛如风吹杨柳一样,似是得意得很!

然后那紫衣公子便款款伸出手去解飞龙的袈裟,由于他是背对着镜面,所以武松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想而知一定是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可怜飞龙那般胖大的身材在这如同杨柳一般的公子面前却动也不敢动一下,软在那里如同一座烂泥佛一样,满脸惊恐地看着那双春葱般的手将自己的袈裟解开,又来解自己的僧衣。

那公子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脱去飞龙的衣服,把方才那宝相庄严的头陀不多时便剥成一个肉身佛,镜面上,武松可以看见飞龙赤裸的身躯不住地在发抖,那一身健硕的淡麦色肌肉此时真像是被割断了肌腱一般,半点也没有勇气振作,一条挂在胯间的紫色的粗大东西此时却显得特别刺目,这肉棒本来应该象征男人的刚猛无敌,就像金刚降魔杵一样,此时却夸张得可笑,如同戏台上的丑角一样,只能供人玩弄取笑。

武松眼看着那公子两只玉掌放在飞龙胸前将他轻轻推倒,飞龙那健壮的身躯就像一座肉山一样应声而倒,武松觉得仿佛那床铺都被砸得晃了一下。然后那公子便一件件脱了自己的华贵衣服,爬到床上,一个白云碾成一般的纤长身子正压在飞龙身上,飞龙脸上的表情这时仿佛如同破碎的水影一样,一下子崩溃了,武松觉得他五官都散开了。

虽是本心根本不想看,但武松这时不知怎的竟拖着手上的链子往前凑了凑,直贴到那诡异的镜子前面,鼻尖几乎都要贴到上面,眼皮如同有线儿拉着一般直往上拽,一双虎眼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仿佛有鬼勾着他的魂儿一般直勾勾看着镜中的图像。

只见那公子清秀的侧脸上嘴唇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飞龙则张开了嘴,嘴唇不住颤动,仿佛是在发声支吾,然后便是惯常的公事,公子从床头摸出一个瓷瓶挖了膏油塞到飞龙下体,玉白纤细的食指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慢慢加了手指进去,居然还埋下头去仔细看那下体娇嫩媚红的肉,由于飞龙腰间垫了一个软枕,因此屁股从床上抬起了一寸,正方便他观看。

也不知那镜子是怎么回事,此处竟将那正在被润滑扩张的下体画面陡地拉大,武松眼前一晃,便看到一个被放大了臀间形象闪在自己面前,那图像之大竟好像飞龙头陀的屁股此时正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拿手指去捅一样。

武松纵然顽强,此时把这事忽然看得这般清楚,也不由觉得心中仿佛被木槌敲了一下一般,那淫猥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本是用来排泄的地方怎能被人用手指往里面插?而且还在往里抹油!

武松看着飞龙下体的情状,忽然便想起每一次练赤光把他那玉条般的手指插进自己体内时的情景,当时武松自己自然是看不到,只凭感觉与想象便觉得羞耻,此时清清楚楚看到原来被人用手指插入竟是这般丑陋样子,他登时便想到自己当时定然也是一样,不知不觉便把镜面中的屁股想象成自己的,顿时羞得他脸上如同猴屁股一般,心中实在难以承受,竟“啊”地叫了出来!

武松想闭起眼睛,但那双眼睛此时仿佛僵硬了一样,无论他如何想眨眼竟是闭合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里面的事情继续。

镜面往远一拉,那公子将飞龙下面淘漉好了,便挺起自己的下体缓缓插了进去,武松看那尺寸比例,觉得比自己的似乎小了一些,心中油然地便升起两分瞧不起,只是再看那公子的腰部竟似乎也有些力气,如同擂茶一般竟是连续不断颇有力道地不住往里冲插,虽是春笋一般的玉茎却也是带着阳刚,一样是男子的器物,那屈辱半分没有减少。

只见飞龙遇到了一个生客也似乎是耐不得,他被练赤光降服惯了,完全绝了指望之下倒也死心塌地服侍那一个主子,如今连番换了新丈夫给他,仿佛行院妓女一般被人轮着上,他哪里受得?只是他如今即使想讲贞洁也由不得他,练赤光何等手段,早将他摆布得从骨子里酥软了,身上全无力气就如废人一般,又是个逃亡的罪犯,倒是除了给人发泄外没了别的生路。

因此飞龙此时加倍痛苦,扯着脖子张大了嘴似乎在大声嚎叫,武松虽听不到声音,看他那样子也觉得撕心裂肺。

此时镜子往两人贴合处又是一拉,武松明晃晃看到那公子的阳物在这壮硕头陀的后穴里抽插的实景,只见那肉茎如同一根捣药的玉杵一般不住在里面进出,虽不及练赤光的粗大有力,却也能将里面捣得稀软湿漉,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红艳艳的一点肠肉,然后再狠狠捅进去,把那点肠子又送了回去,循环往复仿佛在做灌肠一样,若是射了精,便是往里面填充浓稠馅料。

想到自己的肠子也曾被人如此反复作践,给男人用性器深深插进里面去,还往里灌东西,就如同眼前飞龙正在遭受的一样,武松一颗刚硬的心便如同被一个大手握住了狠狠揉捏一般,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却不是磐石凿成的,竟也是肉长的,能经受的磨折有限。

万分痛苦难堪之下,武松身上直抖,下体里活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一样,脸色惨白一片,两只眼睛也呆直了,如同见了活鬼一样,不可抑制地惨声长叫了出来:“啊!~”

仿佛是觉得武松此时应该看够了一般,镜面上的图像又被扯远了,武松紧咬牙关看着镜子上的活剧,只见那公子似是越来越有兴头儿,不但下面动得紧,上面也不肯闲着,不是啃吮飞龙的胸部,便是抚摸他小腹掐他的性根,甚至去吻咬这头陀的一张阔口,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去搅动,仿佛一条赤红的灵蛇一般,把这披着头发的大和尚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弄了个彻底。

武松眼看着飞龙身上那凸起的结实油亮的肉块不住突突颤动着,两只手却如同被挑了手筋一般在床褥上无力地抓挠着,一个庞大壮硕的身体被年轻公子那堪堪一百二三十斤重的身子压住,便翻滚挣脱不得,健壮如牛的身躯只知在原地扭屈宛转,一起一落的挣扎,就好像微风吹起河上的波浪一样,又好像景阳冈上起伏的山脉。

这可怜人浑身无力之下唯有一处地方倒是争气得很,就是那酱紫色一条肉茎,在主人被人侵占的时候,那粗大物事不但没有被吓软,反而十分茁壮地挺立着,昂首怒目青筋暴露十分狰狞,如同怒金刚一样,与全身的靡软对照得分外鲜明,仿佛全身的勇气都汇聚到这里一般,直撅撅地竖着戳着身上人的雪白肚腹,压都压不下去,若是不知道的人单看了这个东西,定然以为这头陀此时快活得不得了。

在武松眼里,飞龙那肥厚身子活生生就成了个肉蒲团,几乎要被人压成肉饼一样,那粗犷刚猛的五官也快在这种重压下给揉搓成面团,两条浓眉不住地抖着,一双豹子眼瞪得几乎要凸了出来,露出大大的眼白,狮子鼻的鼻孔张大了不住翕动,很显然在喘着粗气,一张厚嘴唇的四方阔口也没了往日的刚毅,颤抖着做出各种口型,也不知在哀求着什么,露出嘴里如钢锉一般的一口白牙。

只是他说不了几句话便会被那公子用两片薄唇堵住,一双肥厚嘴唇便如同黄鱼唇般被吮吸品尝,瞧那公子的模样似乎是津津有味,仿佛吃到了莫大的美味一般,飞龙那双嘴唇只一看便又肥又嫩,滑腻可口,难怪被人啃成这样。

武松的身子如同冻僵了一般半点移动不得,躯干僵硬地便在镜前一直看着,看到那公子一个多时辰中将飞龙换了几个姿势享用,末了竟让他跪在床上,两只粗壮的胳膊撑住床,免得倒了下去,就这样如同母狗一般给人捅着,那公子还伸出手去到他前面去摸他的肉棒。可怜飞龙头陀那两条从前拿着雪花戒刀杀人越货的手掌臂膊如今只能支在柔软的提花床褥上,撅着身子倾尽全力只为让后面的男子插得更顺畅些。

武松便这样一直看完了全套,最后镜子上一道白光闪过,上面的图像如水波一般扩散开来,终于全都消失了,镜面上又如同一泓春水一般澄澈明净。武松这才仿佛被人放开脖子一般松了一口气,他转动了一下头颈,颈骨发出咯吱吱的响声,仿佛生锈的门轴一样,原来这两个时辰自己一直如同被提住脖子的鹅鸭一般,身子脑袋动也不动地直直坐在那里看着哩!

武松摇晃了一下发涩的脖子,又晃了晃肩膀转了一下腰,这才觉得身上的骨头活动得开了一些,这时小二小三已经将飞龙送了回来。那飞龙今日倒比昨日更老实了一些,今儿接客回来也不痛哭了,伏在床上嘤嘤地便啜泣起来,倒好像大姑娘受了委屈一样,软弱无比。武松刚刚把外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这时也没心思问他。

过了好一阵,练赤光似乎在外面终于招待完了朋友,又回到这地狱里来,他一回来便问飞龙:“飞龙,方才那位童衙内干得你好么?比昨天的三位客人如何?”

飞龙呜呜咽咽地抹着眼泪也说不出别的,只知道无意识习惯性地说着:“主人饶命!”

练赤光笑道:“童衙内倒是很是中意你,只睡过一遭儿,便有了十分恩爱,说你身躯壮大肥厚,压着好不舒服!而且与这样身形相对的下面小洞竟娇嫩细窄得很,仿佛是泰山上一个蛇洞一般,让他钻得更有味儿了,他明日还要再来体味一番,若你还是好好地,便将你买了去给你落发,养在府中家庙里给他作个替身和尚,背人处便给你酒肉吃。昨日那三个人虽是也好,只是不及他这般心热,况且那童衙内乃是东厅枢密使童贯的儿子,财势皆雄,不但你的卖身银子半点不打折扣,连你从前所犯的重罪都一笔勾销了,有哪个官差敢到枢密使府中捉人?你浪荡半生,如今终于要有一个好穿衣吃饭的地方,再不须担心半夜有差人来捉了你去,将你押赴市曹处斩,可不多谢我么?”

飞龙哆嗦着一身健肉抽泣道:“小僧谢谢主人!”

练赤光得了他的感谢,更加开心,便来到武松床前,却见武松正一脸发白地坐在那里,听了他们两人的说话,脸上有些气不平的样子,“哼”了一声板着脸沉下声音道:“他饶是这般卖了你,你还要谢他哩!恁地没有志气!”

练赤光笑着过来将武松掀翻,解开自己的衣袍直插进去,武松痛苦地呜咽几声,却没有再说话,只顾咬着牙苦忍。

练赤光喜眉笑眼地说:“武二郎,你今日说话声倒是沉稳了许多,不是那么慷慨壮烈的,倒是深沉了,可是看了方才那春宫闹剧,性子有了长进?否则怎的栈得肥耷耷地,便颠倒提起你来也不妨,煮你在锅里也没气?瞧你如今可不是一只死老虎么?便如你在景阳冈上打的那只大虫一样!”

武松听了登时大怒,手肘支在床上,也不顾下面正在被练赤光那金刚钻打着钻,便撑得半坐了起来,立起双眉瞪起眼睛厉声道:“我把你个恶贯满盈丧尽天良的淫滥奸贼!早晚要给千刀万剐!俺武松怎的怕了?你也不过是和旁人一般,只是一颗头,两条臂膊,如何有多!你若是三头六臂,有哪吒的本事,我便怕你!既然没哪吒的模样,却如何怕你?不是我自夸,我自打出了娘胎,便不晓得怕人,旁人都敬服我是吃了忽律心,豹子胆、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我会怕你来?”

练赤光见他兀自逞强,便笑着狠狠抽插了几下,见武松挨了这几下仍是咬紧牙关拧眉立目地苦撑,便笑道:“你原来不怕活人,只怕神怪,这有何难?我今日便让你尝一尝害怕的滋味,你且睁大眼睛看着!”

武松平生最不受人叫板,别人愈硬他便愈硬,闻言果然被激起了意气,把两只眼睛都睁圆了,打叠起精神来看着,只见练赤光口中倏地弹出舌头,那红舌越伸越长,直伸到武松鼻子尖前,足有一尺多长,最可怕的还不在这里,让武松眼睛发直的是舌头前端居然分出两道叉,形成两条尖尖的信子,鲜红鲜红的,还在自己面前不住吞吐勾卷,发出“咝咝”的声音,这分明是蟒蛇的蛇信子!再配上练赤光那张俊美的人脸,生生是个妖怪!

武松虽然胆大,到这时也不由得一口冷气倒灌进心肺,只听他“哇呀”一声大叫,手上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便栽倒在床上。练赤光犹自不肯放过他,一条蛇信在他脸上不住盘旋舔舐,下面也攻伐得更加厉害,直把武松又吓又激弄得差一点晕迷过去。

第九章

武松自从那天看到练赤光的信子,脊椎骨便软了下来,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一分一分减少,练赤光倒是没有给他用什么涣散体力的邪药,他自己也晓得自己筋骨中是藏着气力的,只是一想到那天血红的蛇信子,便没有勇气使出来,仿佛是胆囊被摘掉了一样。

这些天练赤光摆弄起他来便愈发顺手,将他摆放成一个姿势,他便不会自己挪动挣扎,竟是任凭抽插。

练赤光尝到了新鲜味道,便高兴地说:“你从前顽强的样子虽是好看,但如今我才发现让你乖一些更有趣,你又与别个不同,即使是软了下来也不让我腻烦,你乖乖地听话,我便不卖你,将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武松心道你怎的不放了我?把我一生一世拘在你身边,倒像是服无期的苦役,你还当是恩典呢!

那边练赤光则一边缓抽慢插一边悠然曼声唱到:“翠凤毛翎扎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你看那风起玉尘沙。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你再休要剑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你与俺眼向云霞。洞宾呵,你得了人可便早些儿回话;若迟呵,错教人留恨碧桃花。”

一边唱还一边伸出玉石般晶莹润白的手指去摸武松被阳物撑开的后穴,那里原本的褶皱都已经被撑开了,之前本是朵菊花,如今成了滑溜的深井台。

武松哪里听得懂他文邹邹唱的是什么,更不知和此情此景有什么关联,只当是练赤光又在变着法子玩弄自己,便粗声说:“你要干便快干,哼哼呀呀地磨蹭什么?”

练赤光一笑,道:“看来这大扫把插得你那菊花还不是很爽,须得多加一样刑具才好,你的夫主有的是法子炮制你,你倒是等不及了!”

然后在武松惊恐的眼神中,练赤光的信子又吐了出来,这一回那信子尖端两股紧紧合在一起,不可思议地做成一根极细的长针形状,练赤光抄起武松的阳物,便将蛇信的顶端插了进去。武松只觉得一根灼热的钢针插进了自己那最为敏感的根茎,一阵钻心的酥痒,其中夹杂着轻微的刺痛。武松登时“啊”地一声惨叫出来,身子便如同去了骨的蛇一般瘫软在床上。

随着舌针一点点往阴茎里面深入,武松的脸色越来越惊恐,极度的恐惧已经攫住了他的神智,让他几乎变得痴呆了,他浑身瘫软地躺在那里,虽然四肢没有被束住,但却根本没有力气动一动。两片嘴唇成了白色,不停地颤动着,却又说不出话,因为他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一双往日炯炯有神坚毅不屈的眼睛如今几乎像两个球儿一般要凸了出来,眼白多于眼仁,这是被吓傻了的样子。

不但舌针给他的刺激武松受不住,他心中还在担心另一件事,就是那尖锐的长舌不要刺破自己里面,把自己的尿管扎破了,若是弄伤里面,那地方可是无法上药,况且若真是伤到了,还不知会有多疼呢!那岂不是好像用银针针灸自己的尿道?

武松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气息大了一点,胯下那东西一颤动,里面的尖舌便插歪了方向。武松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日自己撒尿的时候看到的水柱明明比那针舌粗得多,为什么如今只是一根长银针一般的东西钻了进去,自己就如此耐不得?下腹居然还一阵尿意!

练赤光控制着力道慢慢地终于将舌针的尖端刺到武松阳物的根部,他见武松仰躺在那里,仿佛也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武松只觉得自己命根脉管里的长针顶端忽地一分叉,从一根又变成两根,往圆柱基座的两旁扎去。

武松这一下更加怕了,身子不由得便抖动起来,他实在不知道练赤光这又是要干什么,那妖人不是已经插到底了吗?

练赤光见他身上哆嗦,便笑着伸手按住他胯骨,咬着舌头说:“你乖乖地不要动,我正要探到你肾囊里去,你若是乱动,我一个错舌可要把你的阴囊捅破了,那地方若是破了却不好医治,里面的汤汤水水都漏了出来,难道要找块膏药贴上?”

武松一听便吓得差点没了魂儿,妖怪的舌尖居然要伸到自己精巢里面去,他是要阉了自己么?武松立时便哼哼了起来,这时只觉得那探入两个圆丸的舌尖竟倏忽分化成千万缕细丝,如蛛丝一般伸展到自己肾囊里面去,在那密密麻麻的细小孔窍中细细搜略剔刮,竟好像那里面有什么让人垂涎的好东西,把那两颗外肾都当做了挂在树上的蜂巢一般,在里面搜刮蜂蜜。

这打虎英雄连大虫都不怕,如今却被小小的舌尖一番洗刷几乎吓掉了魂儿,只觉得那宝贝圆丸仿佛要被废掉一般,谁人被人刺入了这里还能保证是男人的身子?武松悲痛得直想哭,从前刀枪棍棒都奈何不得自己,如今却栽倒在两根小小的蛇信上,这是不是就是大象怕虫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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