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客人尽数归去,周围都安静下来了。两人喝得有些微醺了,还立在门前送客,阿茜娅望着马德里深邃的夜空,深呼一口气:“安东尼,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阿茜娅,你今天喝了这么多,什么事我们明天讲吧。”格列兹曼宠溺的摸这她的头。
“不,安东尼,不要拖到明天,我害怕明天我又会没有勇气。”阿茜娅不敢直视看着他,只是坚持道。
“阿茜娅,那我们进去说吧,门口风冷。”说着就揽着她的肩走到了客厅。
阿茜娅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一口慢慢的喝。
“安东尼,我和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女孩,她很普通,她对足球很狂热,很喜欢那些足球明星。她的愿望就是自己长大能成为球星的女友。后来她长大了,变得很美丽,她也实现了自己小时候的愿望,成为了小球星的女友。
可是她很贪心,她并不满足她现在所拥有的。或者说是她小时候的愿望执念影响了她,她控制不住也不想压抑自己去喜欢别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期盼的是什么样子,她的心仿佛迷失在雾里。”
阿茜娅说得语无伦次,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安东尼有些沉默和不解,他将她揽在怀中安慰。
“她只顾忌着自己私心,她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好,她的情意都是假的,她喜欢骗人,她和别人牵扯不清……”阿茜娅的眼泪止不住,浸湿了他的衬衫。
“阿茜娅,你醉了,我们不要说了。”
“安东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对不对?”她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的眼下垂着,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知道的,最开始我只想骗你做爱,我没想当你的女友。”阿茜娅从他怀中离开,擦干眼泪,端正的坐直在沙发上。
格列兹曼没有说话,她的话像把尖刃般插在他那被她眼泪浸湿的心口。
“我没有履行到一个女友的责任,安东尼,我背叛了你。”
一时静谧无话。
“阿茜娅,我们今天不是很开心吗?”格列兹曼打破沉默。
“对不起。”她所有愧疚的只有他,可人都是自私的。
“我不想再骗你,安东尼,你值得更好的女孩,你们会生活得很甜蜜,她会很爱你……”
“阿茜娅,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你这样,我怎么……”他红了眼哽住。
夜已经深了,房间是长久的沉默,两人都不敢看彼此。
阿茜娅被心底愧疚淹没,她不想再欺骗他的感情,重生一回也不想压抑自己,眼泪一直在留,哭累了就歪倒在沙发上。
等格列兹曼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哭睡过去了,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他起身抱起她回到卧室,轻放在床上,打湿毛巾温柔给她擦脸。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久。
“阿茜娅,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