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1 / 2)

这周末,是杜楠的生日,云栀应邀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云栀将背包塞得鼓鼓囊囊,里面装着礼物,还有好几本杂志,从上个月积压到现在,她想留着和杜楠一起看。

宴会订在一家会所,云栀按照她给的地址找上包厢时,房间里只有杜楠一个人。她穿着件红色的小洋裙,裙摆上点缀着黑色的蝴蝶暗纹,飞奔而来的时候像是蝴蝶在翻飞。

“云栀,你来啦!”

“楠楠,你好香啊。”云栀抱着杜楠不松手,嗅来嗅去,“是花粉的味道吗?”

杜楠嬉笑着伸手讨要,“你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

云栀拉着她的手到沙发旁坐下,神神秘秘地掏出个黑色小袋子。

杜楠拿在手里掂量,故意说:“这么小?忒抠了吧,向云栀?”

“你快打开看呀!”

在云栀万分期待的眼神中,她拆开来看,是一支口红。

“我比对好久才挑中的色号,眼睛都看花了。你瞧,它叫——”云栀将她手里的管状物掉了个面,底部朝上,“火百合。”

杜楠迅速找反光的东西,手边有个金属瓶起子,于是她对着瓶起子涂抹嘴巴试色,“怎么样?”

“好看!”衬得她肤白胜雪。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杜楠话锋一转,从靠枕后摸出个袋子来,“云栀,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不是你过生日吗?”

“是呀,一想到你要送我礼物,我也迫不及待地想挑礼物给你。”

云栀有些担忧,“那我生日时你还送吗?”

杜楠嗤笑出声,“云栀你怎么这么缺心眼?”

云栀打开袋子来看,是一条白色的裙子,和杜楠身上那件同样不同色,绣满了白色的栀子。

她满心欢喜,高兴得语无伦次,“我还有!”

“还有什么?”

“杂志!都给你!”云栀将书包颠倒,一股脑地往下抖落,伴随着杂志扑簌而下的还有几张浅色的信纸。

杜楠捡起信纸,刚要打开来看,被扑上来一把抢走了。

“什么呀?”

云栀把手背在身后,“没什么。”

“情书?”

“不是!”

杜楠实在好奇,揪着她不放,盘问了半天,云栀才扭扭捏捏地支吾出声,“就是那个……你之前不是说,我可以自己写嘛……”

“你写出来啦?快给我看看。”

“写得不好。”

“看看。”

“看了不准说不好。”

“好好好,我只说好,好好好。”

云栀这才妥协。

杜楠拿着信纸,开始拿腔作势地品读,“《海上花》,这名字什么意思?”

云栀忙不迭地解释,“海上花是我最近很喜欢的一首歌,出处是同名电影海上花,电影海上花改编自张爱玲的海上花开海上花落其实海上花也不是张爱玲写的是她翻译的晚清沪语小说海上花列传……不过书和电影我都没看过,我只是喜欢听这首歌,我写的故事基本也没关联……”

杜楠将眼睛从信纸上抬起,笑着说:“云栀,别这么紧张,你写得挺好的。”

云栀就在那儿抓耳挠腮的,坐立不安地等待。

“看完了?”

“嗯。”杜楠将信纸放在那堆杂志之上,“你应该试着去投稿。”

“我还没写完,有得改呢……你认为写得如何?”

“好好好!”杜楠十分捧场,“可你之前不是连主人公名字都搞不定吗,怎么一下子就写出来了?”

云栀的语气颇为幽怨,“哼,你还好意思说呢。”

“啊?怪我?”

“怎么会怪你呢?我还得谢谢你呢。”她故作可怜姿态,“谢谢你总是一放学就忙着去和男朋友排练,我才有时间在那里自己编故事给自己听。”

虽然这话说着是为了阴阳杜楠,但确实也是真事。

她要不是实在闲得无聊,也不会去找陆漭际玩,也不会在他床底那箱光碟里翻出灵感来。

那天,云栀在箱子最底层掏出一张奇怪的光碟来,没有封皮,塑料封壳下面附了张简陋的白纸。她觉得奇怪,陆枞然向来仔细,光碟都一一对应地收纳完好,甚至编了号,怎么会有个漏网之鱼?

她扳开封壳来,看见白纸底端有淡淡的铅笔字faye,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像是窥探到不得了的秘密。

faye,faye,她的女主角就叫菲也好了。

男主角呢?男主角的名字她早就想好咯。云栀的故事是因为他才有了眉目。

杜楠抱歉地说,“云栀,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有空和你玩了。”

“好哦,方何今天来吗?你们唱什么歌呀?”

“在路上吧。”杜楠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我们还没定好曲目。”

云栀十分吃惊,“什么?下个星期都比赛了,你们还没想好唱什么?”

“是呀。方何总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今天来了得好好商量,必须要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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