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生皱了眉头。
“肏个男的？你他妈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吧？”
“他看起来不就像个女人？”
男生的手伸扯开我的衬衫。
“妈的，这小子又白皮肤又嫩，看起来真他妈很好操。”
他的眼神变暗了，隐隐流动着欲望的光。
我捂着肚子，极其恐惧地往后缩。
“你就说你敢不敢吧？你不敢的话，今天就我一个人上他，开了他的苞。”说到开苞的时候，高个子舔了舔嘴唇，露出淫邪的笑容。“以后想发泄了就过来找他，肏腻了就扔了。反正又不会怀孕。”
那个犹豫的男生被这样的形容勾起了兴趣，看着我裸露出的那截腰，呼吸粗重了起来。
两个人伸出手来捉住我，手掌像是烙铁。我往后退，脊背被身后的灌木狠狠扎进去，我退无可退。我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他们的手，那些手指在我的身上重重地游移，掐过我的乳头和臀部，我感到羞耻又恶心，巨大的恐惧像是水草一样缠上来。
“你们在干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郑洛言。
晚霞在消逝之前燃烧，郑洛言站在逆光的地方，烟头在黑暗里微微泛着红色的光。
我只觉得他像是天神。
我后来才知道他已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郑洛言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接近他，桀骜不驯，独来独往。大家都说他是不良少年，我还是很有些怕他的。光是他嘴里时时叼着的那只烟就足以让我心惊胆战了。高中生抽烟，这在我眼中简直是大逆不道的事，被逮到了就要挨学校处分。我不知道郑洛言成天明目张胆地抽烟，为什么没被通报批评。后来才知道，都是他家里压下来的。
可那天他救下我之后，我只觉得他的一切缺点都不再是缺点。
郑洛言待在教室的时间不多，我偷偷观察了好几天，发现郑洛言很喜欢去学校最北边的一片枫叶林。那片树林长得太密，平时阴森森的，没几个人敢进去。我站在一颗大树后面，也不知过了多久，浑身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如果不是为了堵到郑洛言的话我早就跑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他虽然经常来，但也不是天天都来。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
我从树干后面探出脑袋，果然是郑洛言。我心里一喜，赶紧放轻脚步跟了过去。只是才走几步就踩到掉落的树枝。清脆的“咔擦”声无比清晰地响了起来。
我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连忙背过身，还没走出第一步就听到郑洛言冷冰冰的声音。
“出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的脚步停下来，犹犹豫豫地走了出去。他审视过来的目光让我的脸憋得通红。
“那个……那天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
他熟稔的吸了一口烟，淡淡道：“当时你就已经说过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攥着自己的衣角。
他瞥我一眼：“还有什么事么？”
我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认识你。”
“你叫什么？”
“……楚墨。”
“郑洛言。”他漫不经心地说，“好了，这样就算认识了。”
就这样……？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看见我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不想惹他生气，慌忙从他的视线里走开。